闻言,陈铁牛冷不丁地打了个抖,是感觉头顶有点儿冒凉气哈~ 他立马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眼瞅着和小秋的婚期将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掉链子收不到份子钱那他可就不活了。 院子里宾客满坐欢声笑语,齐寻应付了一下那些人,随后转过头来到后院,还没走近就看见自家小狐狸高高地坐在上头,底下的人纷纷仰着头听他说话,一副入了迷的样子,就连婴儿车里的宋小崽也在吃着大胖拳头咿呀乱叫。 “却说那孙行者拔下脑后的一撮猴毛一一分给了那群和尚,然后站在板车上撑着腰指着天威风凛凛地道——” 宋逸坐着说不过瘾,索性直接站起了身踩在墙头上高声道:“你们把毫毛攥在无名指里只管往前走路,若是有人捉拿就攥紧拳头大叫一声齐天大圣,俺老孙就来救你们。” “然后行者便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就真的有一群人来打那些和尚了,其中一个耐不住疼按照行者说的攥紧拳头大喊了一声齐天大圣,结果……” “咳,爬那么高也不怕摔着?”齐寻的声音突然出现,搅乱了这场精彩的说书,大家伙纷纷转头一脸哀怨地望着他。 陈铁牛听得更是入迷,催促着:“结果咋样了啊,那孙行者出现了没有啊?” 宋逸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眉眼弯弯地看着对面的人,笑眯眯地问:“你忙完了呀?” “嗯,过来看你在干什么。”齐寻上前走到墙下,伸出双手道,“下来。” 宋逸毫不犹豫直接跳下,被他稳稳地接住。 “是秋回来了,我想带你过去,有件事要告诉你。” 齐寻说完宋逸突然震惊起来,“是秋?他不是一直跟着白队长保护我吗?” “那个是是夏,当初我俩离开桃李村的时候那俩小子掉包了。”齐寻解释。 这下宋逸才恍然大悟,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怪不得端午节后第二天早晨我看见白队长慌里慌张地从是夏的房间出来,衣衫不整,是夏追他还被他反手一巴掌扇成了陀螺。” 齐寻忍着笑,低声道:“嗯,这下好长一段时间都能分清他俩了。” 毕竟是秋的脸没有是夏的肿。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陈铁牛不满,绕到宋逸面前问,“快接着讲啊,后面咋了,猴儿哥到底出来了没?” 秋自闻在旁边拿着拨浪鼓逗崽崽,听见这话软声软气地道:“铁牛,你不是不相信有猴儿哥吗?” 陈铁牛憋得脸通红,半天才哽出一句:“我,我那是听书找个乐子而已。” 一旁的宋逸嘴角疯狂翘起,看着铁公鸡二哥笑了笑,大手一伸便道:“二哥,欲知后事如何,请交钱解锁。”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陈铁牛从未听过这么搞笑的话,让他拿钱听书?没门! “那算了。”既如此,宋逸便不再耽误,转身去挽齐寻的胳膊,“我们走叭。” 他很好奇阿寻要带自己去见是秋做什么,莫非有什么大秘密分享? 陈铁牛急得在后面直嚷嚷:“零零杀,你变了,你掉钱眼儿里去了!” 回应他的是没有回应。 祠堂里,是秋守在门口,远远地看见宋逸和齐寻过去以后便提前打开了门。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宋逸站在门口不进去。 齐寻扶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耳边道:“进去就知道了。” 祠堂里点着长明灯,中间多了一个崭新的罐子,之前是没有的。 “那是父亲。”齐寻点燃了一炷香,用手扇灭,“我让是秋去找了,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不过他很聪明,最后真的找到了。” 宋逸恍然大悟:“哦~怪不得你要让我过来,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去给爸爸上一炷香。” 他说完便走了过去,齐寻并未阻拦,等他上完香后才道:“老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宋逸转头看他。 齐寻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的妈妈她不叫吴秋月。” 宋逸还没意识到什么,继续好奇地问着:“那叫什么名字呀?” “叫……”齐寻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这才冷静地道,“李疏言。” 后来他也派人去调查了,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小狐狸的干娘李疏言。 宋逸吓一跳,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寻有些急了,抓着他的手无措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那时你怀着身孕,我怕你激动,也怕你生气,我担心得太多,所以这才一直没有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能不要我。” 宋逸终于回过神来,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小声感叹:“天爷呦,居然还是伪骨科?” “嗯?”齐寻没听懂,“什么骨头?” 随后立马明白了,赶紧表明:“可以的,择个好时辰将他们重新安葬,这样好不好?”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自然是要重新安葬的,更何况现在父亲的骨灰也带回来了。 宋逸没有拒绝,而是惊喜地抓住面前人的袖子,眼泪汪汪地道:“原来你就是哥哥。” 哥哥? 齐寻听见他这样软乎乎地喊,心里还是很爽的,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不过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暗爽个什么劲儿,于是只能板着脸假装很严肃地道:“别乱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叫我哥哥?” 宋逸嘁了一声,将他一把推开,哼着:“你好古板喔,以后可别求着我喊哥哥。” “当然不会,我只想听你喊……”说到此处,齐寻突然卡住。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小狐狸不愿意与自己成亲的事情,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宋逸眼多尖啊,一下就瞧出来了,歪着脑袋去看他,眉眼带笑地询问:“阿寻,你肿么啦?” 齐寻摇摇头,随后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没事,咱们出去吧,儿子还在外面呢。” 宋逸便乖乖地跟着他走,疑惑地挠了挠脑袋,感觉阿寻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两人前脚走出祠堂,一直微微低着头的是秋忽然翻身上了屋顶,毫不手软地一把擒住了白与清。 那张略显风霜的脸上隐隐透着激动,声音嘶哑地道:“队长,我回来了。” 白与清愣了一瞬,随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他的领子大声质问:“混蛋,你和你哥故意设局坑我呢,是不是!” 是秋眼睛一红,可怜巴巴地道:“队长误会了,都是哥哥的主意,你也知道他脾气大力气大,我若是不配合他,恐怕都不能回来见你了。” 听了这话,白与清的手竟真的慢慢松开了,满腹狐疑,“真的?” 是秋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下弯了一点点,嘴角也向下撇,委屈地嗯了一声。 白与清立马信了,心疼地道:“你哥那个混账,等着,今晚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队长。”是秋一脸感激地喊着,乖乖地递过头去,白与清想了想,还是伸手揉了他的脑袋一把,随口安抚着,“回屋去吧,我要去保护主君了。” 这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可不能大意。 是秋懂事地点点头,看着队长离开以后这才转身回了兄弟俩的院子。 他和是夏的房间是挨着的,今日是夏外出办事了还没回来,他便打算独享那间浴室好好泡一个澡,可谁知才走进去就看见是夏的房间前架起了晾衣杆,白与清的贴身衣物正晾晒在上面随风飘扬。 是秋的脸顿时就黑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他回来晚了。 宋逸跑到院子里,刚开口喊了一声大儿子就看见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哥终于过来了。 他早上坐墙头等了那么久都不见大哥,这才离开一会儿便来了,真是的。 “大哥~” 宋逸赶忙张开双手跑了过去,一脑袋扎进宿禾怀里,却将一旁的齐青衍吓得不轻,赶忙搂住宿禾隔开了他俩,后怕地道:“可不能撞你大哥。” “怎么了?”宋逸眨巴着眼睛,忽然脸色大变,紧张地问,“大哥生病了吗?” 以前他每次都撞在大哥怀里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怎么今天不行了? 宿禾皱眉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许他胡说,然后赶紧安慰怀里的弟弟,“没事的,我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那小叔怎么那样说,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宋逸泪眼汪汪的,他知道大哥要强不会随便说出来,接着便要拽大哥去看太医扎针,幸得齐青衍给拦了下来。 “你大哥今天早晨把出了喜脉,不能撞他。” 宋逸的眼泪已经滚到睫毛上挂着了,带着哭腔强调:“阿寻找的太医很厉害的,喜脉也能治!” 嗯? 嗯! 院子里瞬间寂静一片,只有婴儿车里的宋小崽在吭哧吭哧的和自己玩。 第一个发出尖锐爆鸣声的是陈铁牛,他将宋小崽的玩具一把拍在桌子上撂挑子不干了,“我可真没钱了啊!” “哇~我又要有一个小侄儿了诶。”秋自闻一手逗着宋小崽,一边催促着,“大哥快生,我一起给带大。” 宿禾看起来气哼哼地没有说话,齐青衍弯腰温柔地哄着他,然后直起身跟大家宣布:“所以我们决定将婚期提前,就定在下个月初八。” “这么快!”宋逸惊了,“可是我哥哥的喜服神什么的还没开始做呢。” “我早就准备好了。”齐青衍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所有的东西我都安排好了,只等小禾点头同意。” 宿禾的脸有些臭,哼着: 他也不知道齐青衍那个病秧子看起来病歪歪的却这么能搞啊,一不留神就怀上了。 宋逸和秋自闻高兴得不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有两个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还在喜滋滋地和大哥商量婚宴要怎么办。 齐青衍在一旁紧张地插话:“虽然我都准备好了,但还是听小禾的,小禾说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多嘴。”宿禾瞪了他一眼。 宋逸转过头去找齐寻,喊着:“阿寻,大哥他们要办婚宴了,快过来商量啊。” 结果喊了半天发现齐寻抱着儿子站在对面就是不肯回头看他,便好奇地走过去,谁知刚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掰过来就看见了他通红的双眼。 “阿寻,你怎么了?” 齐寻勉强笑了笑,“没事,风沙迷了眼,你陪陪大哥他们,我进去洗把脸。” 说完便带着儿子往前走,可刚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然后快速转过身来站在宋逸面前大声地道:“逸逸,我也想和你成亲。” “啊?”宋逸好奇极了,“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夫了呀?” 难道他一直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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