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不在楼上,我估计他是出门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们在下面包围,我在楼上埋伏,这次绝不会失手。” 话音落,只有三杀兴冲冲地应了一声,其余两个都是一副蔫了吧唧失了神智的样子。 宋逸努努下巴,问:“他俩咋了?” 三杀转头看了看,回:“刚刚有个丐帮的人给大哥送了张纸条,大哥看完就这样了。” “那二哥呢?” “二哥刚刚去摊子上吃面被坑了一文钱,要杀人,我不让他去,他就气着了,还没缓过来。” “哦。”宋逸挠挠头,剩他和三杀两只菜鸡大眼瞪小眼,“那,那你好好盯着门口,看见七王爷进去就给我报信。” 三杀顶着一双清澈的眼神用力点头,“你放心吧。” 安排好以后时候也不早了,宋逸怕屋里的人等着急,只能拎着裙摆马不停蹄地跑回去。 结果他才推开门就被一双大手用力的给拉了进去! 两扇木制的门板砰的一声合上,宋逸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怎么回事就被推到门上按着亲。 男人急性子般想咬他发泄,却又总是下不去嘴似的用牙尖轻轻磨着,印子浅浅的,然后用舌头重重地舔,直把人舔得湿漉漉的。 “小厨郎,你给我吃了什么?”齐寻眼圈发红,眼神狠厉。 何必给他使这些手段,他又不是不行! 男人开口询问,滚烫的呼吸落在宋逸颈侧,烫得他缩了缩身子,一脸茫然两眼清澈地回:“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啊。” “我最讨厌撒谎了,小厨郎,想清楚了再回我。” 男人伸手用虎口钳住宋逸的下巴,柔软的唇瓣缓缓擦过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可细听起来,那话里像是裹着炭石,落到身上能烫得人身体发软。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才开荤,完全不需要借助什么外力便能将人折腾得浑身散架,怎么就这样不信他呢?还是说他上次表现不好? 宋逸他哪里知道啊,只觉得老话说得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上次一别后他家大宝贝今天更热情了。 嘿!大宝贝的小宝贝也更大了。 才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宋逸尚且还有心思竖起一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想着要是七王爷回来了,他可以迅速起身—— 迅速起—— 迅速—— 起不来! 男人压得太狠了,凿得又用力,宋逸像是被钉在了床上,这很不方便行动,所以他只能使用巧劲儿翻到了男人身上。 这个姿势正正好,不仅可以自己控制速度和力量,还能抽空留心外边的动静,到时候万一七王爷回来了,他可以一个旋转落地,抄起衣裳转圈穿上,然后冲出去替天行道! 这一套连招,干脆利落得很!不愧是混江湖的! 两人此刻紧紧相连,齐寻怎会感觉不到身上人的分心,颇有些不满地掐了掐他的腰,质问:“你在想什么?” “想王爷。”宋逸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 齐寻的脸一点一点黑了,按住他的腰一个翻越就将人压到了身下。 怎么?知道他不是王爷以后就开始想其他王爷了? 宋逸一句话说岔劈了,被凿得七零八落,脑子里的水都给他晃匀了,昏睡过去前还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又大了?
第4章 彻底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宋逸刚恢复意识就看见一只大手搭在自己胸前,往旁边扭头便能看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睫毛浓密,好看得不像话。 啧,美色当真误人! 宋逸悄咪咪起身在铜镜里照了照,发现右后侧腰间那块位置的牙印重重叠叠的,像是被咬了好几次,衬得中间那颗红色的孕痣更加诱人。 胡乱清理了下异物后宋逸抖着腿穿衣裳,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又趴在床上按着睡梦中的男人亲了个爽,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床上的人也随之睁开了眼。 齐寻仰面躺着,失神地望着上空,忽然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唇。 一点一点,带着他尚未察觉的眷恋。 外边的太阳正好升至顶空,宋逸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门框,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灿烂的阳光,不由得感慨:居然还活着,真不容易。 在对面的小摊上守了整整三天的三兄弟眼尖看见了他,立马迎上来嘘寒问暖的,问他怎么瘸了。 宋逸说是在楼上蹲太久,腿麻了。 这样一来,大家更关心他了。 本来任务失败宋逸就很愧疚,被他们这样一关心便更加自责了,没想到等回了破庙以后才听说他们在外面守了三天,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过,更别提七王爷了。 闻言,宋逸不由得再次感慨:七王爷命真好,次次都能躲掉。 二杀和三杀弄吃的去了,一杀守着宋逸让他睡觉,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逸看得心里发毛,睡也睡不着,便问:“大哥,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一杀立马挪开视线,心虚地回:“没有啊,我没有话要跟你说啊。” “哦,没有话说那我就睡会儿,蹲了三天没睡觉,困得很。”宋逸故意大声说着,掩饰心虚。 一杀紧张得看都不敢看,一直等宋逸睡着以后这才松懈下来,为难地想: 小零挑走的那瓶春药到底用没用啊,那可是烈性春药,搞不好要死人哒。 * 王府,齐寻身着玄色锦衣,手执书册倚躺在树下,看得入神。 老管家端着茶在廊下看了许久,这才走过去奉上,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王爷,那日我将太医送去了珍宝楼。” “哦。”齐寻语气冷冷淡淡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王爷……”老管家纠结许久,还是开口了,“太医说,纵欲,伤身!” 王爷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见不得小王爷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话音落,齐寻的视线停在了书中的某一处,整个人明显愣住,半晌才如护犊子般回:“也就两次。” 老管家虚虚地擦了擦汗,小声提醒:“可您一次就三天三夜啊。” 听罢,齐寻收起书册放在一旁的桌上,仰头看向老管家,沉吟片刻后忽然冷笑一声,问:“那依你看,又该如何?” 风起书动,露出扉页,上面用徽墨写着斗大的四个字: 房中之术。 老管家瞬间瞪大了眼,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索性直言:“您去庙里静静心吧。” “出家?”齐寻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吓得老管家赶紧解释,“只是静静心,也不远,就去大王爷的寺庙……” 齐寻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去。” 他才十九岁,出什么家? 劝不动,老管家也只能另辟蹊径,慢悠悠地说着:“其实去寺庙也不止是为了静心,还能求平安呢,王爷您不知节制也就罢了,可不得为他的身体着想?去寺庙吧,还能为他求求平安。” 齐寻不语,只是缓缓起身抖落花瓣潇洒离去,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才从廊下遥遥传来:“是该去看看大哥了,就七日后吧。” * 翌日清晨,破庙。 宋逸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了,能蹦能跳的。 这几日没有了七王爷的消息,但他们也不能闲着,得去挣钱呢,不然馒头都吃不起了。而且杀手需要多重身份来保护自己,所以他们平时都有各自的职业。 一杀是篾匠,一双手粗糙无比,却能编出世上最漂亮的竹筐来。 二杀是屠夫,力气大得要死,杀猪的时候快准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个月能挣不少。 三杀是当铺伙计,不过应该干不长了,因为他总告假去出任务,当铺老板对他有点不满意。 宋逸是农夫,在郊外一个小村子里置办了一亩薄地,时不时就要回去犁地播种,也忙得很。 都忙啊,不过忙点儿也好,不然总想着杀人。 三日后,一杀收到一张来自丐帮的纸条,看过以后当即便给远在小乡村的宋逸带去了口信儿,邀他回城有事商议。 正在自家地里哼哧哼哧挖土的宋逸收到了同村汉子转达的消息,立马直起腰来,眼睛贼亮贼亮的,晃了那汉子一个脸红。 “宋哥儿,这样的粗活哪里是你们小哥儿干的呀,快放下,我来帮你挖。”汉子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宋逸眨了眨眼睛,赶紧放下手中的锄头激动地道:“那就谢谢你了啊,我赶着去城里见我哥,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汉子诶了一声,开心地目送着宋逸离开,然后才脱了外衣甩开膀子干。 干着干着,他突然迷惑地咦了一声。 宋哥儿都走了,他这身力气是卖给谁看的? 四兄弟再次齐聚破庙,二杀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手拿尖刀,腰间的围裙上还沾着猪血。 一杀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得到确切消息,七王爷会在后日前往清禅寺烧香拜佛,咱们在那里动手。 “不过为了避免在神佛前杀生,也为了表示对神佛的尊重,咱们这次不能动刀动剑了。” 一杀表情严肃地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串圆润有光泽的珍珠项链。 “用佛珠勒死他。” 宋逸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看着他的大哥。 肿么珍珠佛珠傻傻分不清楚? 两日后,齐寻低调地住进了清禅寺,大皇子兼寺内主持齐岸穿戴整齐在大殿迎接他。 “七弟,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踏进我这寺庙的香客,真是有眼光。”齐岸说完微微抬头,露出和身后泥塑一模一样的表情来。 齐寻只看了一眼便缓缓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问:“大哥,你这里有没有正经一点儿的佛? 齐岸很是惊讶,“什么?这些很不正经吗?” 一整座寺庙完全就是大皇子的私人雕像馆,各个角度的都有,哪里正经了? 齐寻幽幽地盯着他看,齐岸毫不在乎,大咧咧地勾住齐寻的肩膀往外走。 “无所谓啦七弟,我只是不想当太子,又不是真的要出家,等老皇帝传位以后我就要还俗了,这里就是我的别苑,我在别苑里放点自己的画像有什么问题吗?” 齐寻拎起他的手甩开,一副什么人都不许靠近的样子,冷漠地摇头表示没问题。 见状,齐岸也就懒得和他开玩笑了,正经问起来:“说真的,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齐寻毫不避讳,将自己和管家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个清楚。齐岸认真听完,突然扬起嘴角一脸贱笑地看着他,小声说着:“没想到你也是个变态。” 听见这话,齐寻不解地皱起了眉。 怎么?很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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