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恩爱,如痴如狂! 第七章 男人的粗喘与吟叫在寂静暗夜中传得很远,姚成贵只在窗口看了一眼,就有如被冷水泼洒了全身。 他今晚来接小草要回姚家,却看到眼前两具身子死命纠缠,他终于知晓他讨厌年无境什么了。 只要年无境在场,小草的眼神就分外有神,只要年无境回来,小草就很少上街,只要年无境在的地方,小草就会眉目带笑。 一股恶心感让他想吐,年无境这虚伪小人,对外假装他对丹雅至死不渝,背后竟把魔手伸到小草身上,仗着他是庄主的身分对小草乱来。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他喃喃的说服自己,不去看小草柔顺依在年无境底下的柔软身子,那样顺从柔媚的小草他从未看过。 他恨,好恨,他要年无境付出代价,要他的魔手再也沾染不了小草,小草才不会甘愿陪侍年无境。 没错,一定是年无境逼他的! 姚成贵气急败坏的离开,心里面一股邪火就要冒出来,他进了丹凤庄,把丹雅臭骂了一顿,骂她没管好她家表哥,骂她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拴不住男人的下半身,更臭骂她老是带着病,所以年无境欲望无所发泄,才对清雅可人的小草下手。 丹雅这次她没有乱摔东西,她抚着胸口,那里急遽起伏,脸色由白变青,充满了煞气,果然这个小草是有问题的。 她不知道小草是谁,只知道表哥的友人才见他一面就想讨了去,地方上的富家少爷更为了他来丹凤庄吵闹不休,而自家表哥竟与他不清不楚,背着自己与他胡来,在她眼皮底下养着这么一个贱男人! 这个名叫小草的贱男人纵使死上一千万遍,也消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送姚少爷出门。」 旁边的婢女见她脸色都吓得发抖,她不摔东西比摔了东西还吓人。 姚成贵当没听见,她心情糟,他心情比她还差呢,装这种脸色给谁看,他姚家又不是比不上丹凤庄,他才不听她的指使。 他拍桌怒吼,「你告诉年无境休想再靠近小草!无耻,对外都说你国色天香,是他的未婚妻,他心里面才不是这样想的,他玷污了小草,把我心爱的小草给害了,都是你的错,是你放任年无境做出这事的,他是你未婚夫,你这个丢脸的女人,男人整日在你面前,你却连他的裤子也拴不紧!」 「你给我住口,滚!」 丹雅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拿了杯子砸向他。 姚成贵险些被她砸到,心情不悦,就要趋前动手打她,被毫无畏惧的丹雅叫人拉出了丹凤庄。 他一路骂骂咧咧,回到府里下人还报说有外地人晚间来府里找他,没见到他,说要隔日再来。 他怒气更甚,这外地人铁定就是那个无耻的连名钰,又为了讨小草而来,那个年无境是个混帐,他交的朋友当然也是混帐中的混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也知晓都不是什么好人。 丹凤庄里,姚成贵这一闹,暂住丹凤庄的连名钰等人只知道庄里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毕竟身为客人,不敢探问主人的事,所以闭门不出,倒是萧芃安走了出去。 「师兄,那是丹凤庄的私事。」他提醒道。 「没事,我走走而已。」 萧芃安四处张望着,绕了一圈,转到了丹雅的厅房前,「丹雅小姐,我是萧芃安,是贵府的客人,你还记得吗?」 丹雅正要出门,若在木屋中真的捉奸在床,她可能当场就会把年无境跟那叫小草的贱男人给杀死。 「我没有空,滚!」 她脸色难看,萧芃安见状不安好心的笑了笑,看来丹雅是要去捉奸了。 也是,才把小草给了自己的师弟,隔日马上冒出一个人,声称也有小草的卖身契,而身为主人的年无境明明一句话就可决定,偏他左右为难,就是不肯说清楚,故意拖延时间。 这暗中谁在搞鬼,根本一目了然,只有师弟这种蠢呆的才会毫无所觉。 而这夜深闹哄哄的,一个深闺小姐要出外,可能发生的也只剩年无境与小草的事被发现了,他正好可以见缝插针。 「丹雅小姐,收拾一个贱男人简单,但让你的男人去收拾他才叫本事。」 丹雅见他话中有话,不由得停了下来,瞪着他看,这男人马脸肤黄,垂着眼时一副阴恻侧表情,像是腹中有什么坏水。 萧芃安欠了欠身,「丹雅小姐,年无境不是油嘴滑舌之人,料想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我听说他连通房丫头、侍婢都没有,男人嘛,总是玩玩而已,你又何必太过认真。」 「谁说他可以玩的?一定是那贱男人爬上了表哥的床,如果我把他毁了容、断了四肢,看他还迷得了我表哥吗?」 听她说得残酷,萧芃安反倒摇头发出笑声,「哈哈哈,丹雅小姐,你毕竟是年纪小,思虑不深,你做得残忍,男人反倒对受害者不忍心,更何况年无境药学医术高深,你断他的四肢,毁了他的容,年无境背过身去,寻了珍奇的药物就医好他,到时年无境嫌你恶毒妒妇一个,不肯成亲,岂不是让你两头落空,其实我有更好的方法,你愿意听吗?」 丹雅厉眼看向他,她不信任他,但是有好的方法不妨一听。 萧芃安靠前,轻语了几句,语句中满是阴森与算计,他要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很快就能验证亚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他忍不住颤抖,他寻了一辈子的仙药终于被他找着了。 听了他恶毒的主意,丹雅眉眼舒展开来,连原本的怒色都消散了,她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显然很满意他的计划,但她不相信有人会白白献上计谋,这男人铁定也有所图谋。 「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剩下的部分就好。」 丹雅眉峰一皱,似乎是觉得有些恶心,不适的捂住嘴,她点头,这男人要的东西未免也太过古怪,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她才不管他的目的。 她才刚要回房,萧芃安凑向前去,手里出现了个药瓶。「年无境医术高明,不是傻子,你若不真病怎能骗到他,只不过要让丹雅小姐不舒服个几日了,这药不会伤身,只是症状会严重些,你先服一颗,夜半再服一颗,制造急症效果,之后,每隔一日服一颗即可。」 「哼,你倒也聪明,不过能这样整治那个名叫小草的贱男人也教人解恨,病上几日又算得了什么。」 丹雅从他手里取过药瓶,关上房门后配上茶水服药,没一个时辰她便起身呕吐,吐得一张娇艳的脸庞灰白如土,她紧紧握住药瓶,再服了一颗,不到天亮,她浑身发热又发冷,已经病得神智不清。 年无境天亮才回来,一听到丹雅病了,立刻赶到她房间。 丹雅向来小病不断,但从小极力调养,从来没有像此刻病得快要死了的样子,年无境跪伏在她的床前,为她拿帕子拭汗。 莫非这就是报应,或是姑母对他的警告?他才从小草那里回来,丹雅竟病成这样。 「表哥,我好难受,我快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脉相有时急、有时缓,年无境不知这是什么病,除了中毒外不会有这种病状,但是庄里饮食清洁,怎么可能会让丹雅中毒。 她疼痛难当,眼泪齐飞,窝在年无境的肩头哭得凄惨,湿了他的右肩衣物,一边小拳头奋力的打了几下。「你答应我娘说要医好我的病,说要一辈子对我好,你还记得吗?」 年无境揪住她无力的双手,闭眼张开后,眼里满是无奈,平淡回道:「记得。」 「我是你未来的新娘,对不对?」 年无境不知她问这些做什么,只默然点头,他对姑母的承诺不会违背,「对。」 「我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是不是?」 小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他的美、他的好……年无境用力抹去,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丹雅见他沉默,不由得怒火攻心,尖叫的声音几乎掀开了屋顶,那个叫小草的贱男人,竟在表哥的心目中占有这么大的位置,她不容许,绝不容许。 她要他死,死得越凄惨越好! 「是不是?回答我,表哥,到底是不是?」她的逼问已接近质问。 「我……」明明只要说是,就能让丹雅笑逐颜开,但他说不出来,喉中像哽了什么似的,嘴巴张合几次就是说不出来。 见状,丹雅疯狂的怒声尖叫,「你这负心汉!你会遭天打雷劈,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违背了我娘的遗愿,你、你不是人!你忘了是丹凤庄把你抚养长大,忘了我娘教导你的恩情,你发过毒誓的,若是有违誓言,你将毒药穿肠,死无葬身之地——」 「够了,丹雅,我自己发过的誓,我自己知晓,别再说了!」 年无境心情烦乱之下,竟吼了这个自小从未曾违逆她意见的表妹,令丹雅整张脸扭曲变形。 他现在胆子大到竟敢吼自己了?为了那个下贱的男人,他改变竟然这么多,她恨极也怒极,从小他就对她百依百顺,她说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敢回嘴,只是一径的惯着她。 她娘在时是这样,她娘过世后,也从来不敢造次,现在竟敢……他好大的胆子。 尖利的指甲朝年无境的脸上抓去,年无境以前放任她,哪知她气怒时竟野蛮成这样,几句话不合听就动手动脚,之前是摔杯怒骂,现在连手都动上了。 他抓住她的手,怒斥,「不得动手,丹雅!」 「我偏要,你在我面前只配唯唯诺诺,是我娘可怜你才把你捡来养的,若没有我娘,你就只是一只路边的野狗,只能捡别人的残羹剩饭,摇尾乞怜的活着。我娘说你若不知感恩,就是一个贱种,不过你身子里有那贱女人的血液,早就是个贱种,你以为你真是庄主吗?我娘从来没信任过你!」她气到极点,再也顾不得年无境的脸面。 年无境脸色转黑,怒气涌了上来,再也止不住。姑母过世时丹雅还小,她现在会这么说,当然是姑母从小说给她听的,要不然她怎会说得这般难听又流利。 「若是不信任我,为何要我撑持丹凤庄?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尽可将所有一切拿去,我年无境若是下贱得配不上你,你也不必委屈。」强烈的悲哀蔓延心中,他一口浊气哽在喉中,心冷到极点,脸上尽是难堪。 他为丹雅尽心尽力,耗尽自己一生中最精华的岁月,长年在外忍饥受冻的寻药制药,就为调理她的身子。 苍天朗朗,后土在下,他年无境从没有一日不尽心过,没有一天不把自己的誓言放在心里。 他不像同年纪的其他少爷公子,他不曾玩乐过,心心念念都是医学,都是丹雅病痛的身子,为了采药坠崖,为了制药尝毒,孤身一人经历春夏秋冬,这其中的千辛万难他从来不在丹雅面前喊一声苦,若不是小草在他身边,也许他早已枯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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