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就去睡,师兄晚安。” 寈 “晚安。” 玉佩放出的光亮熄灭,深夜裴长砚给南言发去一条讯息,金色的法力无视任何禁制直接传到南言的宫殿。 夜色浓稠,又一道金色灵力悄悄穿过暗夜,仔细辨认飞去的方向是玄灵山,至清峰。 不亏江思昭昨日左磨右磨让师兄同意李沉舟暂住独净山,这一日三餐顿顿饱腹,连修炼都没那么难捱了。 “江思昭,可还记得昨日信誓旦旦地与本尊说不向师兄告状的人是谁?”南言抱着胳膊冷嗤,从上到下望着正在用膳的江思昭。 江思昭瞪圆眼睛,咽下嘴里的云吞,连忙解释:“我没有告状。” “呵,那一大早传信让本尊带着李沉舟去独净台的难道不是师兄?” 江思昭正想出声反驳,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干巴巴地瞪着人,眼神没有任何气势。 虽然南言对他很严厉,但他从未向师兄说过他坏话,相反还夸赞了他。想着,江思昭有些伤心了,南言竟这般误会自己。 “仙尊,”李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南言,“这是谢师兄托弟子送予您的香囊。” 南言扫了眼李沉舟手里的香囊,皱起眉:“谢映?” “是。” 南言眼神变得难以形容,仿佛那香囊是一件什么极具破坏性的法器,他没伸手接,只是对李沉舟说:“本尊不要,你还给他。” 李沉舟摇头,执意把香囊交于南言,两人僵持着,直到李沉舟轻飘飘叹声气:“仙尊,谢师兄平日对弟子多有照应,如今仅仅是拜托弟子送一个香囊,弟子都辜负其所托,属实有负师兄照拂之恩。” “即便仙尊今日不接,弟子依然会向谢师兄说香囊已交付到仙尊手里,毕竟弟子实在不想辜负谢师兄,也不想让谢师兄失望伤神。” 南言眯起眼睛,看着面前高大冷静的男子,宽袖下的手蜷紧,“你在威胁本尊?” 李沉舟退开一步,恭敬行礼:“弟子不敢。” 南言胸腔起伏,望向李沉舟的目光冰冷。李沉舟不卑不亢地维持着行礼的动作,南言一把扯过他手里的香囊,转过身冷冷道:“告诉谢映,以后再做这些无用之事就滚出静默峰。” 时间还没到,南言就直接离开了独净山,小院里只剩下江思昭和李沉舟二人。 李沉舟一转眼正对上支棱起耳朵偷听起劲的江思昭。 … 看南言的身影走远了,江思昭方凑上去,好奇地问:“沉舟,那谢映与南言是何关系啊?”心头那一点被误会的伤心早被从天而降的八卦挤了出去。 没有人能拒绝八卦,咸鱼也不能。 “谢师兄是南言仙尊的徒弟。” 江思昭顿时眉尖扬起,从他们方才的交流可以推测,谢映多半心怡南言,原来是师徒之恋。 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师徒,倒也正常。” 闻言,李沉舟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黑眸注视着江思昭。 “师尊觉得正常?” “当然正常。”江思昭头头是道地分析:“南言虽然性格有些冷,脾气也不是很好,但人生的好看,法力又强,有人心怡他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谢映。” 李沉舟短促地笑了声,一时竟不知江思昭是在夸南言还是在借此说旁的什么,脸上笑意逐渐淡去,他掀眼望向江思昭:“如若谢映与南言不止是师徒呢?” 江思昭眨眨眼,有点没懂他这句话。 两人相视,李沉舟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如若他们曾经亲如兄弟呢?” 江思昭瞳孔逐渐收紧,小脑瓜也因李沉舟这句话,从普通师徒话本里的剧情跳转到限制级。 亲…亲兄弟?
第10章 自从得知南言与谢映的兄弟感情,江思昭看南言的眼神都 自从得知南言与谢映的兄弟感情,江思昭看南言的眼神都变了,总是好奇中带着点探究,惹得南言威胁他再看就罚跑圈。 江思昭只好偷偷地看,但他很快接受了他们超脱世俗的感情。毕竟这是在话本里,关于他们的感情甚至有一个专门的分类—骨头科。 不必见怪。 日复一日的修炼疲累,却效果明显。 江思昭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灵力比以前更加强盛。丹田处的灵力从一团虚无缥缈的云雾化成了涓涓细雨,浇灌着魂灵。 夜幕,月色似水,小院屋檐下灯火通明。 自从李沉舟来之后,这院到晚上再不是乌漆麻黑的了,他从至清峰拿来了几盏灯挂在房檐下。 与普通的灯不甚相同,这灯靠吸收阳光发亮,中心有个储存光的囊,一到晚上自动放出光亮,比平常的灯不知道亮了多少倍。 院子里还支起了锅炉,平日李沉舟就在这里做饭。 用完晚膳,李沉舟在一旁收拾碗筷,江思昭坐在梧桐树下打坐调息。 几片梧桐叶扬扬洒洒地飘落,天气入秋,吹来的风裹挟丝丝凉意。 小嫩芽噗噗从头顶冒出尖,像初生的孩童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世界。 它已经不是第一次钻出来,但只有这次在外面待得更久,不再像株娇弱的含羞草,一被风吹就怕得缩回去。 江思昭无知无觉地运转灵力,泛着淡淡绿光的灵力流经全身经脉,阻隔凉风吹来的冷意。 小嫩芽与主人共感,被暖呼呼的灵力温养,舒服地随风摇曳。 “师尊。” 江思昭睁开眼,头顶的小嫩芽抖了下身体,嗖地钻回脑袋。 李沉舟拿着一件大氅,“天凉。” 江思昭接过,没往身上披,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李沉舟,眼珠被灯照得乌亮。李沉舟顿了顿,随后了然地从芥子袋抱出一个箱子。 江思昭立刻从地上站起,与李沉舟一同蹲在木箱子旁,扒开看里面放着满满一箱有厚有薄的话本。 “辛苦了,沉舟。”江思昭冲李沉舟扬唇一笑,迫不及待地抱着箱子走进屋里。 房门关闭,李沉舟似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拾起地上的大氅走进另一间内室。 这些话本正是江思昭这些年搜罗来的“解闷神器”,其中有限制级也有非限制级。他毫无犹豫地从里面扒拉出一本限制级骨头科,打开窝在软榻上,开始津津有味地看。 故事的主角是一对亲兄弟,年幼时父母被魔族杀害,兄弟俩从此相依为命。后来哥哥争气拜入了当时万千人趋之若鹜的剑宗,此后一路修炼升级,最终坐上宗主之位。 而弟弟呢,相较于哥哥,他的人生更为简单纯真。父母去世时他还没有记事,因此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弟弟无忧无虑,既没有天赋修炼也无上进心,每天开开心心在哥哥身边做一个挂件,写手对其所有形容整合成了两个词语“废物”“咸鱼”。 江思昭:。 可恶,感觉好像被内涵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翻了个身接着往下看。 变故发生在哥哥突破之后,本来是喜事,弟弟欢欣鼓舞地跑去祝贺,却得来哥哥冰冷的一句话:“以后不许喊我哥哥。” 弟弟委屈又心慌:“为什么?哥哥。” 哥哥面容冷硬:“剑宗容不得废物存在,明日起你跟着其余弟子一同修炼,修炼不成本尊便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看到这,江思昭忍不住握紧拳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弟弟没有灵根如何修炼? 明明是不想要弟弟了还要找个理由把一切错处怪到弟弟身上。 可恶的哥哥。 气得江思昭把话本往枕头上一扔,在心里骂了哥哥许久,才把话本重新捡起来。 可能是咸鱼的同病相怜,他不想看弟弟受苦修炼的剧情,就往后面翻了十几页,觉得差不多跳过去了,才再次躺好继续看。 未曾想这一跳就跳到了酱酱酿酿的剧情。 漆黑无光的内室,男子跪在软榻,月白色弟子服堆到小腿弯,青丝倾泻而下,铺满一整床春色。 他艰难回过身,眼眸盛满水光,握住男人粗壮的小臂,呜咽出声:“师兄,慢…慢些。” 师…师兄?江思昭睁大了眼睛,看到这个称呼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话本里男人的脸一瞬间被他填补成了师兄。 夜深人静,小嫩芽悄悄钻出,幽弱的绿光投到乌发,它探出头,注意被江思昭怀里的话本吸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嫩芽与主人维持相同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江思昭把话本丢出被褥,小脸通红,完全蒙进被子里。他拍拍脸,等到温度降下又抿起唇想到,他如今虽身处话本世界,竟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避开了酱酱酿酿的剧情。 莫名其妙的思绪涌上心头,倒也不是心急,就是觉得奇怪。 他看过一些话本,如果主角做出违背世界观的事情就会受到诸如雷劫,火刑等处罚,那他一直不走剧情会不会也受到处罚啊。 当然是会。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会死。 深夜,小嫩芽不舍地往地上的话本张望,这些日子它受灵力滋养,通体翠绿,尖尖也冒出了花苞,红艳的一点,如同点缀的碎钻。 昨晚看话本看到太晚,第二日修炼就遭了殃。 好不容易才撑过去,他像是被抽去灵气的灵妖,蔫哒哒地趴在桌子上。 仿佛见到了江思昭第一天修炼完的模样,南言垂眸看了会儿人,轻嗤一声道:“明日本尊便不来了,你也不必再如此。” 闻言,江思昭垂死病中惊坐起,仰起头望向南言:“你有事要办?何时回来?” 南言挑起眉,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是觉得累习惯了,没跑够。” 江思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修炼结束了。” 南言抱着胳膊,轻飘飘地哼了声。他往后摆摆手,准备离开独净台。 “等等。”江思昭从身后叫住了他。 南言眼神泛着冷意,看着江思昭噔噔噔往自己跑来,然后塞进他怀里一个小盒子。 南言:? 江思昭抿唇,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符咒,里面有瞬移符,隐身符,还有一些你教过我的术法。” “南言,谢谢你教我修炼。”江思昭发自内心地道谢,脸颊的小酒窝露了出来,小声说:“这些可能你都用不到,但我想用它来告诉你,我有好好地在学,你的辛苦没有白费。” 南言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表情微变。 麻烦。 把盒子收入芥子袋,眼里冷意消融,但面色依旧冷淡,快速说了一句“知道了。”旋即转身消失在原地,身影匆忙,仿佛落荒而逃。 没想到没有被拒绝,江思昭开心地回到院里。 晚上李沉舟带来消息说师兄回来了。还递给他一张师兄给的瞬移符,让他回玄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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