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还传出言耀在返程途中被突袭了。 派了可信的一队手下前往调查护送之后,启墨赶回了将军府。 本想着这事最好让言安从他嘴里听说,却没料到暗卫比他快了一步。 “殿下,在这节骨眼上还是让我们全天候守着您吧!” “没必要,将军回来的时候你们可以休息或者干点别的什么。” “这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太子殿下不是说了吗,让您别这么轻易相信大周的人,包括将军。” “就算他真的想对我下手,你们也打不过他,而且他也不需要亲自动手。” 大概是意识到他已经回到,暗卫快速留下最后一句话就消失隐身:“殿下别忘了我们效忠的说到底还是陛下,如果有必要,勿怪罪臣等忤逆您。” 启墨敲门进去的时候,言安的脸色是苍白的。 比起他常年在烈日下曝晒成的古铜色,他的小妻子的皮肤简直如牛奶般丝滑,可现在却是病态的白。 “言太子没受伤,那帮人都被解决了,留了几个活口带回去审问。”他顿了顿,“我让徐副将带了人护送太子回到大言,殿下不必太担心。” “我可以给皇兄写封信吗?”早把信写好的言安把牛皮色的信封递了给他,“确认他平安回到大言就行。” “为什么刚刚不给暗卫?” “反正让你知道了也还是会被截下来,倒不如先让你看过一遍。” 启墨接过信封扫了一眼信件内容,开口道:“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言安淡淡应了声。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应该也不是我军队干的。” 是不是王的指示,他不知道,至少不是他的指示。 “嗯。” 后来,言耀平安回到大言了,晚上他搂着他的小妻子问道:“还生气吗?” 言安想了想,说:“反正包子吃完了。” 启墨:“……” /// 军队传出集体中毒事件的时候,启墨立马就怀疑和言耀遇袭是一帮人干的,否则怎么可能一连串的事都算得那么准? 这混账! 想要挑拨离间两国之间关系的方法可多了,为何非得把他和言安卷进去?! 肯定是看不顺眼他和小妻子过和和美美的日子,故意要来添堵! 这事能赖到言安身上去是因为平常不进厨房的将军夫人今天反常地和厨师说想要借用厨房,然后下午士兵们便集体食物中毒了,上吐下泻的,军医们也忙得团团转。 “报告将军,唯一的异常就是言殿下上午借用了厨房!” “肯定是为了报复先前言太子遇袭事件,可那又不管我们的事啊!” “望将军明察!” 扫了一圈军营,启墨淡淡道:“查自然会查,但是结果出来之前闭上你们的嘴巴,别冤枉了人造成更多的纷争。” 不过话说,他家小妻子用厨房干嘛? “殿下用厨房干什么了?” 厨师低声回复:“做包子。” “包子……?”呃,是嫌厨师做的不好吃,宁愿自己动手?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微妙,还算中立的徐副将补充了一句:“据说是要给将军做的。” 于是启墨心情愉快地离开了厨房。 他回去之后如常和言安一起吃饭,他刻意不提,倒是后者先主动地提起:“不扣留或是审问我吗?” 放下筷子,启墨认真盯着言安:“是殿下做的吗?” “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言安反问。 “我会。” “不是我做的。” “嗯,我知道。”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启墨觉得好笑,心情开朗了不少。 指了指言安藏在身后的包子,他厚着脸皮问:“是给我的吗?我都听副将们和厨师说了。” “……” “殿下以后要注意点别人的心情,军营里好多还没对象的,你这样他们多伤心,觉得你炫耀呢!”启墨打趣道。 结果小妻子明白他的话中话后脸一红躲房里去了。 只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永远,对付言安对启墨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手一伸,捞过来,很快就把包子搞到手。 “不怕中毒?”被启墨禁锢在怀里,言安赌气道。 他失笑:“不差我一个。” 三两口把包子吃了,他给了好评:“比那天厨师做的还好吃,果然包子还得是出自你们大言人的手中。” 语毕,他从后头把言安抱紧,下巴抵在了对方肩窝:“不吵架了好不好?” “不吵架了又能怎么样?是能干什么?”言安面露沮丧,自暴自弃地呛了句。 这些天的事件让他醒悟了,按他们的身份和立场,两人之间似乎注定就只能互相怀疑直到其中一人死掉。 “嗯?能干的事可多了。”启墨的手和嘴巴开始不安分。 刚吃了包子,现在想吃小妻子。 食髓知味,尝过了甜头,他很难不想要言安。 被冷落了快两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念他的小妻子给他说晚安,或是夜里睡得迷糊主动钻进他怀里讨抱,甚至是情到浓时在他背上抓出红痕的行为。 现在的他只想要再一次被言安包容接纳。 “殿下让他们离开行吗?我不想让别人听见你……”耳鬓厮磨,他温柔亲吻着言安的肩头。 他话没说完就被言安恼羞成怒地捂住嘴巴:“不准说出来!” 这回他有意哄人,一晚上让小妻子娇羞地舒服了好几回。 言安也不是木头,自是感知到了启墨极力释放的善意,所以在事后摸了摸当初他被言耀打伤的腹部:“还疼吗?” 军人的习惯在作祟,启墨摇头之后才觉得后悔,于是补了一句:“是不疼了,但是如果殿下亲一亲的话应该好得更快。” 小妻子一脸:你当我智障? 他也是说了出口才觉得有损他身为将军的威严,于是假装清了清喉咙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抱着言安去洗澡的时候,小妻子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亲。 启墨那时候是愣着的。 活了25年,他头一次体验到人和人之间原来是可以这样亲密,这样亲昵的。 有别于床事那种极致的舒爽,言安这样轻轻一啄却足以让他暖到心里头去,就像是有了归宿一样。 瞧他出神,言安又亲了一下,低头示好:“将军别说我偏心了,我代替皇兄给你道歉。” 启墨点头,心想:得想个办法哄骗言安每天继续给他亲亲才行。
第5章 投毒事件继续发酵的同时,启墨给言安表示他要到隔壁的湘城处理事情。 “去几天啊?”言安边给他打包行李边问。 “三四天吧。”看了眼温婉的小妻子,他突发奇想,“殿下要不也一块儿去?” “我?”言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陪我,反正殿下来到大周之后我都没带你出去游玩过,你就当作是去散心了。” 抬头看见言安张嘴就要说话,他立马补上一句:“不准拒绝。” 言安眨了眨眼睛,没拒绝,只是轻笑:“将军最近有点黏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怪异地看了妻子一眼。 /// 坐马车到湘城需要差不多2个时辰,从前最讨厌挤在马车车厢里头的启墨这次心甘情愿陪他的小妻子一路颠簸摇晃。 他还以为想要给言安当靠枕,后者却双眼明亮,挨着窗口看了一路,连闭目养神的时候都很少。 无人看见的角落,他勾了勾嘴角:明明喜欢出门却假装待在屋里也不闷。 途中,他让车夫和马匹在小溪边歇息了一次。 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一整天下来就坐着让启墨很不适应,于是牵了一匹马想要去放风。 刚想交代言安在这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却见一旁的言安身手灵敏地跳上了另一匹马匹,看起来比他还兴奋:“将军,溜一圈?” “殿下会骑马?”启墨没有掩饰他的讶异。 结果换来言安的一脸鄙视:“将军,在你眼中我究竟会些什么?” 启墨在心里默默回答:漂亮的花瓶只需要负责漂亮。 在草原上奔驰的言安让他想起前者华丽的豪服下的那些伤痕并且有些晃神:会不会这个漂亮的小皇子其实剑术和射击都不输他? “将军?”瞧他一动不动,言安折返回来查看,“怎么了?” 大概是许久未曾运动,言安秀气的脸上透着红,额头沁出薄汗。 不是他小妻子最漂亮的形态,却勾起了启墨的征服欲。 手一伸,他强势地把言安抱到了自己的马匹上。 忽然之间被“搬动”的言安下意识惊呼挣扎:“将军你干什么?!你放手!!” “乖,别喊。”把人牢牢圈在怀里,他低下头亲吻言安。 柔软的唇透着熟悉的甜,想要汲取更多却想起车夫和几位随从还在不远处等着。 浅尝辄止,启墨依依不舍地松开怀中人后还蹭了蹭:“殿下和我共骑一匹马好不好?” 羞得不想理他的言安也不骑马了,就低着头骂道:“你连马都要欺负!” 原计划中的自由奔驰没发生,最后成了他一手抱着言安,另一手牵着言安的马悠闲地散步。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如计划般抵达湘城。 前往和当地的眼线碰面前,他把言安安顿在了一家客栈:“我出门了,要是想去转转记得喊上阿福和大川,别一个人出去。” 言安乖巧地点头,说等他回来,可他知道,只要他一转身,言安就不再只是他的妻子。 那个红着脸哄他的枕边人首先先是大言的皇子。 不愿多想,他速战速决解决了和眼线的会面,尽管得到的情报并不乐观。 军营集体中毒事件的毒验出来了,是源自于大言独有的草药,交易地点就在湘城——大周和大言的边界处。 深吸一口气,启墨决定暂时把这些烦恼都先抛脑后。 带他的小妻子吃饭去比较重要。 回到客栈的时候,言安正趴在床上把玩着一只布老虎,抬头见到他时眯眼打量了一番,最后咯咯笑了出声:“我就说这只老虎长得跟将军很像。” 小妻子凑上前来把布老虎递了给他:“刚刚在路边小摊看到的,送你了。” 哭笑不得的启墨捏了捏布老虎,随后牵起言安的手:“谢谢,礼尚往来,带你吃饭去。” 小妻子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扣的手再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随从,诚恳地问道:“这样算是炫耀吗?” 启墨一愣,随后失笑,扭过头去得意地对手下们挑眉:“殿下让你们别羡慕。” 炸毛的言安:“我才没那样说!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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