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赞赏地看了眼来福,他身边居然掩藏着宦官中的一支牛股。 萧霈脸色发黑的跑了。 岑寂扔给了来福一根糖葫芦,“你学公公学的这么像?是不是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打算?” 来福手哆嗦了一下,糖葫芦差点没掉到地上,哭丧着脸说:“王爷,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说出来就行,何必这么吓唬我呢……” 他就是随口一说,“行了,逗你玩的,那边有个卖凉皮的摊子,咱们过去坐会。” 然后岑寂居然在凉皮摊子偶遇了国师! 难道这就是宿命难道这就是天意! 国师居然这么接地气吃十文钱一碗的凉皮,一年多了岑寂都没有发现。 难道这就是戏文里唱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住在你隔壁你却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岑寂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国师看到岑寂脸色也是一僵!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拌了好大一块辣子的凉皮。 于是岑寂看国师的脸色就诡异起来了。 国师僵硬地把凉皮放到了桌子上,咳嗽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巧。” 岑寂也觉得巧:“这家的凉皮是京中最好的,我也总来。” 国师一脸怀念地给岑寂搬了凳子过来,十分怀念地说道:“王爷小时候我也带你去吃过,没想到王爷还记得这个味道。” 等等国师你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他小时候见过国师吗? 莫非被掉包前和国师一起吃过饭。 那起码有十五六年了。 国师现在多大了能被师门委派这么重要的任务年纪一定不小了,可国师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比岑寂大不了几岁。 可国师毕竟是国师啊,修炼那个叫道术的东西,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也不一定啊。 说不准国师其实有四五十岁了? 虽然岑寂并不在乎国师的年纪只在乎他的脸而已,但是听说男人年纪大了机体功能也会下降,这倒是不能不让人慎重啊。 岑寂把来福打发走,坐了下来,“国师说的话本王听不懂。” 岑寂决定装聋作哑,虽然国师挑明了但未免不是试探他,如果硬是让岑寂在生命和爱情两者选择其一,他铁定选生命,没有命怎么谈情说爱? 一碗凉皮拌两大勺辣子,他和国师一人吃了三大碗。 果然山珍海味再好吃也比不上街边小摊好吃。 一个吃的是技术一个吃的是人气。 如果能吃到羊肉串就好了。 可惜他没在厨房里见到孜然这种调味料。 国师继续给岑寂来回忆杀,“王爷可能不记得了,你是我带上山的,那时候我随师傅云游四方,在一条小溪边喝水时看见一个木盆顺着溪水从上游漂下来,王爷就在里面。” 说不定会有一个新科状元的爹和美人娘加一个妖怪后爹。 如果国师和他的师傅没有救本王的话,说不定他会飘到寺庙被老秃驴收留潜心研究佛法,随后骑着一匹白龙马去西凉男儿国求取男帝。一想到错过了夜观国宝的机会,岑寂:…… 国师也算救了岑寂一命,如果国师没有救他的话他现在正风餐露宿地去西凉,走上四五六七年,脚底板都得磨厚好几层。 所以国师是他的救命恩人。 岑寂必须得好好感谢他。 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至于国师同不同意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国师见机会难逢,就又叫了一碗凉皮拖延时间,他想打嗝不过忍下去了。 太破坏形象。 国师说当年是他们师傅也是他的师傅来京城掉包他的,至于那个小公子先天不足早早就夭折了,国师师徒带走他后对他挺好的,起码比他在王府里过的好。 国师说的情真意切,他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可是国师这么忽然和岑寂联系肯定没什么好事。 岑寂还没忘记小师妹! 国师说到动情之处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岑寂不该嘲笑国师不解风情,国师明明很主动。 ----
第13章 岑寂幸福了 街口忽然有人高声叫道:“王小姐抛绣球招亲了!” 然后就见半个京城的男女老少都往西面跑去。 岑寂刚站起来就被人群冲了个东倒西歪。 国师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腰几个梯云纵跳到了房顶上,他轻功居然如此了的。 岑寂躺在国师怀里看着灵魂伴侣浓墨一样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玫瑰花瓣样的嘴唇,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深吻就完美极了。 可是只能想想。 还没等感受完国师怀里的温度,国师就非常有君子风度地松开了他 ,看来国师一定不知道什么叫不嫁何撩。 岑寂不知道如何攻略国师,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他一定能打出友情线、敌人线、亲人线、生死兄弟线,但如何打出情人线他一点底都没有。 岑寂惆怅地叹了口气。 看着国师的目光深邃而忧伤。 国师的脑回路虽然高级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怎么?王爷不信我我说的?小师妹的信想必王爷看了,王爷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真让师兄佩服。” 岑寂差点忘了与国师还是师兄弟。 但是这层关系并没有什么用。 国师依然对岑寂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宗旨,秋毫不犯。 国师果然直的不能再直。 岑寂站在房顶上哪都去不了所以不能当没听见,话说那么大地方可以躲国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飞到房顶上来,在他的记忆中国师不应该是这么高调的人才对啊。 难道是防止他逃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国师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还有什么区别?国师是个清纯不做作的男孩子啊。 于是岑寂语气沉痛地说道:“事已至此,国师说这些话还有任何意义吗?” 秉着聪明人爱多想的原则,他说了一句适配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话。 这就跟星座一样,每个做测试的人都觉得答案和自己很贴切,其实从那些问题里就能得出大概的结论,测试的结果就那么几个,人的性格也可以用几大类分,不相似的只在少数。 这是岑寂玩了差不多十年星座得出的结论,但是对没明悟这点的国师来说还是很奏效的。 所以国师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房顶就那么大的地方,他和国师肩并肩。 靠边上岑寂怕掉下去,天气很冷,房顶结冰了很滑。 国师到底什么时候想下去。 就在岑寂数对门房檐上有多少冰溜子时,国师轻轻地搂住了他 浓浓的男人味灌进了鼻子里,他被国师的荷尔蒙刺激的眼睛有点发红。 但国师只是轻轻一碰就放开了他 然后再次揽着岑寂跳下了房顶。 一落地,国师就和岑寂迅速拉开了距离,而且好像马上要走连句告别的话也不说。 岑寂怒火中烧地拉住了国师的手,“王小姐要抛绣球,我有些好奇,国师要是没什么事就陪本王一起去吧。” “好。”国师飞快地吐出一个字迅速地抽回了手,脸颊飞快染上了一抹桃红——这些都是他的妄想。 国师邪魅一笑,“难不成王爷也对王小姐有兴趣?不怕玉树姑娘吃飞醋吗?” 本王只想让你吃醋。 “谁人不知王爷不近女色,依我看就连玉树姑娘和银莲姑娘也是王爷摆在明面上用来迷惑世人的吧?” 国师果然慧眼如炬。 —— 里三十层外三十层看热闹人群前方,五层红色绣楼上,站在栏杆后一个穿着红色衣裙戴白色面纱的女子手捧绣球脸色不善地望着芸芸众生。如果用蒙太奇手法来描述这个女人,那么镜头一定先在宇宙里闪一大圈然乎在三秒内光速的缩小放大到阁楼上,所有人都是模糊的背景,而庞大的背景烘托出的只有王小姐一个人。 楼底下吆喝声一片。 可惜岑寂和国师离得太远,王小姐就和一只蚂蚁一样大。 王小姐是大商人的女儿,还是独生女,他爹王万六比万三还多一倍,实在是有钱。 国师继续邪魅地朝岑寂笑道:“如果王爷能娶到王小姐,从今以后就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岑寂只想呵呵。 因为岑寂从来没有为钱财发愁过。 王家的股份岑寂占了三层。 国师视钱财如粪土肯定不知道。 那边起哄声越来越大,王小姐在喧闹声中终于捧起了绣球,篮球大小的绣球王小姐单手拿着,另一只手拿着单筒望远镜朝人群中看。 千里眼定格在岑寂和国师之间,然后王小姐动了,抡圆手臂,以扔铅球的姿势转三圈,绣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岑寂飞来,势力千钧!和空气摩擦发出音爆! 岑寂离她起码七百米这都能投过来!这臂力简直乃猛士! 然后,绣球擦着国师的手指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岑寂头上。 他当场晕倒在了国师的怀里! 晕倒前岑寂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可以借口失忆改人设了! 不到三分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素王接到了王小姐的绣球。 不到十分钟,全国人民都知道素王被绣球砸昏了。 这件事还印证了一个事实,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官差都是最后一个来的。 九门提督、五城兵马司的大人们来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缟素。 大家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竟然一股脑都穿上了白色……素王还没死呢! 王家的老太君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一帮妇孺颤颤巍巍地来到跟前,当然岑寂这个时候还昏着呢,下面就以春秋笔法来讲述岑寂昏后生活。 时间调转到一刻钟前,他被王小姐的投掷的铅球砸昏后。 围观群众像是蚂蚱那样迅速地蹦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岑寂躺在国师怀里人事不知,庆幸王小姐投球的姿势非常准确击中了他的额头而不是脸,否则他的脸非得凹进去不可。 岑寂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头破血流,看着异常凄惨。 国师当时就变了脸色。 岑寂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为什么好几万人王小姐不砸非砸到他,为什么隔着上千米绣球还能砸到他,绣球都能砸死人某些人是不是太看不起皇帝的智商了?还有王小姐一个千金小姐投球投出一千多米还砸昏了素王,小姐你是干什么的?十七八年什么都没做成天练习臂力就等着砸昏素王?所以王小姐是不是王小姐必须得开一系列证明,总之这件事绝不能是意外。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他的身份,听说那一瞬间很多意志不坚定的人都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不少人当场失禁,有一些人想逃跑在半道上就被家人朋友赶回来了,九门提督徐正拽住一个神色忧虑的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跑?是不是心虚?素王受伤是不是你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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