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阮楠溪眼疾手快,赶紧“飞”去抱着她的腰,但没想到,因为惯性,他们二人齐刷刷的一起掉到泥塘里去了,这泥塘并不深,也就到阮楠溪的腰部,此刻却摔得很难看,手上衣服上脸上都是泥巴痕痕。 “嘿嘿!”南宫隐还在傻乐,她将刚刚那一刹那藏于身后的花掏出来给阮楠溪,“锵锵锵,送你。” “啧,我们先上去。”阮楠溪接过荷花,扶稳南宫隐的腰,带她跃出泥塘。她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就像路边十天半个月没打理过得野狗一样。 阮楠溪板着脸,皱着眉,似乎是很不满现在狼狈的模样。 “你怎么又板着脸啊~”南宫隐撒娇似的问。 “回去,换衣服。”阮楠溪牵起南宫隐的手。 “啪——” …… 一坨稀泥巴挂在了阮楠溪的脸上。 阮楠溪:??? 而罪魁祸首还在偷笑。 任凭再怎么冷静,阮楠溪都无法容忍了,她快速的豁起一坨泥团,扔回去。 等等 这是准备打泥仗??? 哎歪 画风不对!!! 这两人也真是幼稚,你一下我一下,非得分出个胜负。 阮楠溪眼见着就要干不过南宫隐了!她竟然……竟然作弊!阮楠溪好歹也练过武,比南宫隐这种久居深闺的女子的力气可要大得多,她一个猛扑,就把人干地上了,但是手抱着南宫隐的头和腰,没让南宫隐难受。 “唉?!你作弊!楠溪,你怎么可以耍赖?!”南宫隐一边乐着,一边笑骂。 阮楠溪不管不顾南宫隐,骤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南宫隐自然而然闭了嘴。
第48章 经过沈乔栖这几日对阮安玉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的精神头也慢慢好起来,沉睡的时间也慢慢变少,可就是那腿始终无知无觉。 “哥,委屈你了,这段时间你就坐轮椅吧。”阮楠溪牵着南宫隐的手,推着轮椅进来了。 阮安玉不是第一次坐轮椅了,小时候他总是生病,想出来透气的时候先王妃就会让他坐着轮椅到处走走,所以也不奇怪,反倒欣喜自己可以不用走路了! 对于他这种走一步喘三下的病秧子对他来说走路可是噩梦! 坐在他床边的沈乔栖却问:“王爷的腿还能好吗?” “嫂嫂,这也说不准,玉哥的腿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也可能这辈子只能和轮椅相伴了。”南宫隐说,手里接过阮楠溪手中的轮椅,又对阮安玉说:“哥,你来试试吧,临时找工匠打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好用。” 阮安玉可轻车熟路,摸索到床边,把轮椅拉进,一抬屁股就坐上去了:“不错不错甚是好用。” 而沈乔栖的眉头扭着,似乎是在担忧他的腿,毕竟不会有人想和一个残疾过一辈子,阮安玉注意到了沈乔栖的脸色,打趣着说:“哎,乔栖兄你皱着眉干什么呀!快快快,推我出去走走!我可怀念那段坐轮椅的日子呢。” 前者看着阮安玉这没心没肺,恍如双腿不是他的的人无奈的笑,沈乔栖接过阮楠溪手下之物,向那二人颔首致意,便推着阮安玉出去遛弯。 阮安玉憋了好久,终于离开闷闷的房间,拥抱住花鸟虫鱼。 “乔栖兄,乔栖兄,你看那里有只纸鸢哎!”阮安玉激动的差点从轮椅上跳下来,还好沈乔栖扶住了他。 “嗯,看到了,王爷也想要放纸鸢吗?”沈乔栖问。 “可以吗,乔栖兄?可是我现在跑不动纸鸢放不起来”阮安玉刚刚还十分激昂的语气顿时就萎靡下来。 沈乔栖看着前人十分想要,却又有所顾虑的眼神,又不忍让他失望:“王爷想放就尽管放,我推着王爷就好了,王爷不必有所顾虑。” “嗯?!” “真的” 沈乔栖点头。 “乔栖兄!你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欢你!” 喜欢我? 是吗? 阮安玉的身体好了七七八八回京的时间也该提上日程了,这次阮楠溪和南宫隐决议和车队一同回京,正好借机回去看看,顺便可以照看阮安玉的病。 其实她们二人早已收拾好行李,就等阮安玉一声令下。 阮安玉大抵也是想家了,见这江南一带的疫病已经完全被控制住,晚上就即刻下令回京。 哦,对,他想起来自己还捡了个孩子,问清楚沈乔栖那孩子在哪就迫不及待的赶过去。 绰绰烛影下,两个高大的身影前,坐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用嗲里嗲气的语气扑倒坐在轮椅上的那人身上:“大哥哥!你好了吗?可吓死承颐了!” “哎?大哥哥,你怎么一直坐在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呀!” “大哥哥,你的腿怎么了。” 小孩子就是聒噪,刚见到问题就满天飞,阮安玉耐心解答后,问他:“承颐,你愿意和哥哥一起回京城过吗?哥哥带你住大房子。”阮安玉掐掐承颐的脸。 “啊,大哥哥是要走了吗?”承颐问。 阮安玉以为这孩子不愿意跟他走,便对他说:“承颐若是不想离开,就在这待着,大哥哥以后会来看你的。”阮安玉摸摸他的头。 “不!娘亲已经走了,承颐没有亲人了,只有大哥哥对承颐最好,承颐愿意跟大哥哥走!” 阮安玉嗤笑一声,笑这小孩子怎么改主意这么快,调侃道:“承颐就不怕我是会吃人的人贩子吗?” 承颐抖了一下,显然被吓到了,有立马恢复如常我不信,大哥哥一定是好人,就算是人贩子,能被你们这又好看又温柔的大哥哥们拐走,承颐也愿意!” ”人小鬼大。“阮安玉沈乔栖同时出声。 “好啦,快去睡觉吧,大哥哥们走了,明早来叫你!” 说完,照看着承颐上床睡下了,便一同离开了。
第49章 月色如水,倾洒在寂寞的苍穹中,树影绰绰,竹声萧萧。 在庭院的不同之地,沈乔栖推着阮安玉,阮楠溪牵着南宫隐的手,在一林之隔处相逢,这是不一样的,属于他们各自的“小家”。 次日清晨,他们受许崇明的邀请,前去正厅喝酒送行。 “感谢王爷王妃替臣解决此次的大麻烦!在下豪饮一杯以表一颗真心。”说着,许崇明一杯酒便下肚了。 “知州大人说笑了,本王病倒的这些时日,都是你在着手,论功臣,本王还算不上。”阮安玉轻抿一口茶。 “哈哈,”许崇明尬笑两声,“王爷这么着急着离开,何不多再游玩几天?或是因为臣招待不周?” “非也,这次来本来就身有皇命,事毕自然是要回去复命的,故不能久留,况且本王的王妃早就催促着本王回京了。”阮安玉偏头看着沈乔栖,朝他使眼色,“不然本王的王妃生气了,便不理本王了。” 沈乔栖??这人是腿坏了,不是脑子坏了吧。 许崇明被眼前“恩恩爱爱”的场面刺激到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言语酸酸:“那王爷和王妃还真是恩爱呢,既然王妃着急,那王爷我们在对饮一杯,便启程吧。” 一旁的丫鬟赶紧上来替他们斟满酒,阮安玉正欲拿起酒杯,便被沈乔栖拦住了,沈乔栖摇头,拱手对许崇明说:“知州大人见谅,王爷大病未愈,不易饮酒,这杯便由我来替他吧。”沈乔栖一口闷下,将杯侧到,示意已饮尽。 “好好好,王爷王妃当真是琴瑟和鸣,这杯酒臣认了。” 晌午时分,承颐随着阮安玉一起上了回京的马车,即将离开他年幼时所居住的地方,离开这个充满着和娘亲的回忆的地方,去往一个新的世间,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在离开城门的那一刹那,承颐还依依不舍的回望那座城楼,直到看不见。 这里离京城远得很,坐马车估摸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阮安玉肩头的重担一落下来,只觉得自己轻松得很,担惊受怕一月余,也算是尘埃落定,自然是要给自己好生补补的。 他可谓是玩到哪里就吃到哪里。 最近路过了一座城,不知城中是什么节日民俗,看起来十分热闹,白天就已经是人来人往,夜晚更甚,许许多多正月十五才会挂出来的花灯,现在就已经挂满了小贩的货架,人们都穿着喜庆的衣裳,没有人会漏出自己的面容,全由面具遮挡住了。 阮安玉白天到达这里后在客栈里休息,并没有四处走走,晚上也是忍耐不住了,带着承颐和沈乔栖一起出去转悠和他的好妹妹们分道出行。 为入乡随俗,阮安玉迫不及待的让沈乔栖带着自己去买面具。 摊子上的面具各色各式,有一张白脸两只闭上的眼睛的,有形似猪刚鬣的,还有上面带着红脸蛋子的。 “乔栖兄,买一个吧,我看着挺适合我们三的。”阮安玉坐在轮椅上抓不到沈乔栖,只能抓住它的衣料轻轻晃动。 沈乔栖: 沈乔栖难以直视阮安玉的审美,微眯的双眼下是两颗像初升红日的脸蛋不,出生的红日都已是抬举他,只是沈乔栖一时想不出什么粗俗的话来形容他。 承颐倒是不介意,立马把面具带上试试,开心的蹦起,迫不及待的询问那两人的观感。 沈乔栖继续无语,阮安玉倒是夸上了:“不愧是承颐,带什么都好看!” “乔栖兄~你也带一个嘛~” 沈乔栖认为,这严重的打击了他的生命健康:“不行,要带王爷自己带。” 阮安玉最后还是买了三个面具,也成功的哄着沈乔栖带上了。
第50章 “小承颐~你在干什么呀~”正在看河边的人放灯的承颐回头就对上了一张“人面”被吓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掉到河里去,最终也是摔个狗吃屎! “哎!大哥哥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承颐双手着地灰头土脸的尖叫道。 “噗——”沈乔栖倒是被这一幕逗笑了。 河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行人手捧着花灯,握着毛笔,轻轻写下自己最虔诚的祝愿,有的顺着流水奔向远方,有的则划破苍穹,带着这祝福飞向万千神明,祈求他们庇佑自己的爱人、亲人。 卖灯的摊贩正叫的津津有味,见阮安玉这三人手中未捧着灯,却有明显刚刚来的模样,对他们打起注意。 “这位客官,您们买不买灯。”小贩手中拿着几盏各式形态的灯。 “哦?这个时节放灯可有什么讲究?”阮安玉做在轮椅上,好奇的问。 ”传说有位神女在千年前于此地与凡人相恋,却不成想为这凡人引来灭顶之灾——天雷。城中百姓集体请愿数日,为他们免去天罚,于是神女得与此人长长久久,相伴一生,后来神女为了感谢此地的百姓,许下承诺,凡事在此地许愿的男男女女都能够与爱人白头偕老。“小贩说着说着还不禁敲诈勒索一笔,“客官,我看你们还像是未娶亲的样子,买一只花灯许愿吧,神女会保佑所有的孩子找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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