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要一个人担下此事么。”殷情握着他的手,反问道,“此事是我所做,我既跟师兄回来,就不会逃避应受的罪。” 燕晚秋看着殷情,只轻声道:“少教主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师兄,不要勉强。”殷情见燕晚秋面色仍是静如止水,全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打算,只得松开了手,轻叹一声,“我在此处等师兄。” 燕晚秋不说话,只是反手握住殷情的手,热度霎地从他宽大的手掌传来,令殷情掌心一烫,最后燕晚秋留下殷情一人,锁上这石室的入口。 殷情听闻上锁的声音,心下也并不奇怪,自己仍是犯下叛教大错之人,只是被关押在此,已是燕晚秋能做出的最大宽容。他越看这石室越眼熟,思索片刻,方才想起来,这是二人过去双修时常来的地方。 石室本是为了教中之人练功所建,秘教所修青巾诀乃放大人欲望的功法,练功之时常有经脉内息不受控制、浑身燥热难忍之事发生。岭南一岁之间酷暑过半,对青巾诀的修炼有弊无益,因此秘教修建了这位于地下的石室,石室常年不见阳光,哪怕是夏日,也比外头凉爽几分,正好帮助人调理内息、修炼青巾诀。 殷情第一次与燕晚秋双修便是在此,第一次领悟到自己原对燕晚秋抱有这般的思慕之情也是在此。之后他忆起前尘旧事,思及第一次双修之时殷其雷也坐在这石室之中,眼看着二人双修方才放心,想到自己与师兄万般情思的开端,竟是殷其雷属意的一场哄骗,难免心底有所芥蒂,对此地也心绪复杂。兼之燕晚秋教务繁忙,二人也不再刻意地到此处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旧地重游,会是这么个情景。 如今尘埃落定,他自己竟然还是在此处等着燕晚秋,殷情不禁苦笑一声,想这世事犹如苦海浪涛,去而复返,万般如云烟过眼之时,冥冥之中,心底所系的,仍是唯有这一段情。 殷情虽被禁足在石室,但除却每日独处囹圄之中,既没有受到折磨,也没有短缺什么,就真的只是禁足而已。 几日之后,燕晚秋送来了消息,纸条随着餐食一起送来,一句道少教主不必担心一切顺利,一句请少教主耐心再多等些时日,十五之前自己便会回来。殷情拿着纸条看了又看,最后却是心想,这倒是真真的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十五之约明明是说的双修之事,却叫这人说得坦荡又明白,全然不带一丝旖旎。只他翻来覆去地看着纸条,想见师兄此刻多少是为自己在外奔波,嘴边也难以自抑地带了一丝笑意。 殷情本就等得很有耐心,只觉该做的事都已做完,如今活着的日子只是多得一日是一日,他无事可做,就去想那一日任渊所展现的剑法。他尚在惊鸿山庄之时,因天生经脉有疾,内力难有寸进,即使踏雪九式只练了一式,也始终难以完全掌握。待到秘教之后,他因着修炼青巾诀的缘故,于内功心法上终于有所突破,然而秘教于诸般兵器之上几乎都是野路子,无所谓剑法刀法之说,只要能保命杀人即可。教内多半是像燕晚秋一般的人,出手便是凌厉杀招,以险对险,以命博命。 如今再去细细思索踏雪九式,殷情方知这套剑法极为流畅,招数连绵不绝,其中灵变机巧之处又颇多,实战之中有许多因时制宜的余地,实是不可多得的一套好剑法。他的弯刀被燕晚秋收走,如今只能在手上比划,他一边回忆踏雪九式的招式,一边思考若是自己的弯刀该如何破解这样的剑法,哪怕左右互搏也觉得其乐无穷,竟是自从习武以来这许多年里,第一次自武学之中体会纯粹的乐趣。 殷情比划累了,就向后一躺,望着眼前粗糙的石壁。若非进入秘教、修炼了青巾诀,自己终身经脉受阻,又怎会理解这踏雪九式,但正是被拐入秘教之中、修炼了青巾诀,自己从此再也无法踏入惊鸿山庄,遑论修习踏雪九式。 命数难测,得失相依,凡人只能接受这苦乐参半的一生,只他堪不破,也放不下,如此方谓迷障。
殷情每日就这样自得其乐,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等得燕晚秋回转。燕晚秋衣衫下摆沾有尘土,靠近了来,还有隐约的血腥之气,一见便知方才经过一段怎样辛苦的路程。殷情皱起眉头,正欲问燕晚秋发生了何事,就被燕晚秋径自握住一只手,只听燕晚秋沉声道:“和我走。” 殷情随他走出石室,本以为燕晚秋是要带自己去见教中诸长老,可二人行路的方向却逐渐远离了总坛,不禁问道:“师兄,到底要去何处?” 燕晚秋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只道:“和我走。” 殷情一皱眉头,只觉今夜的师兄有些怪异,燕晚秋脚下却又加速了几分,将殷情拉得一踉跄,使出轻功方才跟上。如今已是深夜,燕晚秋走了一条殷情不知晓的小道,四下寂静无人,就连巡山的教众都没有见到一个。殷情回头,只见此刻正是破晓前最寂静的时刻,早已望不见总坛的楼阁,唯有黑暗中层层叠叠的树林与互相掩映的山峦。他又觉这握着自己的手掌炽热得不同寻常,立即两指一翻,去探燕晚秋的脉搏,只探得杂乱搏动,其下真气走势怪异,似有还无,已是完全的走火入魔之象。 他心下一惊,立刻抓着燕晚秋的手臂,逼他停了下来:“师兄,你的经脉……” “和我走。”燕晚秋将手中握着的那只手更用力地抓紧了,几乎是强迫一般地带着殷情向前走,“少教主,我带你离开。” “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殷情这么问着,可燕晚秋始终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地带着殷情向前走。殷情心知按燕晚秋目前的状态,多行动一刻都是多一分危险,心下一狠,带了几分内力,将燕晚秋的手甩开,又一手如电,接连点了燕晚秋身上几处大穴,接住燕晚秋失去气力的身体。 燕晚秋闷哼一声,试图强行冲开穴道,却反而为真气所激,吐出一口血来。殷情替他擦去唇边的血迹,一只手按在燕晚秋胸前,试图为他输入内力、导正燕晚秋体内杂乱的正气,可内力一入燕晚秋经脉,就如同泥牛入海,再无一丝踪迹。 殷情转过身,将燕晚秋背在背上,轻声道:“师兄,你此刻真气杂乱,内力大不如前,绝无可能冲开穴道。不要再强行运功了,我带你走。” 说罢,殷情脚尖一点,几起几落之间寻到一个山洞,带着燕晚秋进去。他将燕晚秋放下,让人靠在岩壁上,只见燕晚秋此时呼吸声粗重,一双眼睛通红,似是一直在试图冲开穴道,从嘴角蜿蜒而下几道血迹。殷情两只手按在他背上,继续向燕晚秋体内输入内力,可燕晚秋体内真气反而愈发狂乱,时而聚在一起,在燕晚秋经脉里横冲直撞,令燕晚秋发出一声痛哼。 殷情看着燕晚秋这痛苦的模样,只觉一颗心愈来愈沉。秘教上一任左护法就是走火入魔之后,全身经脉爆裂而亡,殷情思及此处,心里更是焦急。他握着燕晚秋的肩膀,将人转了个身,殷情轻轻抚上燕晚秋的脸,朝他道:“师兄,冷静下来,我就在这里,我和你走,试着归纳吐息,不要再强行运功。” 燕晚秋听殷情说话,神色似是清明了一瞬,片刻却又喃喃道:“我得找回秘宝,才能回去找少教主……” 殷情一愣:“你去寻柳七了?” “我答应过少教主,要护得他周全……”燕晚秋轻声道,“少教主还在等我。” 殷情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几乎要流出血来,修炼青巾诀至第七层之后,便不知何时就会一步行错,心魔陡生。因此,每每见到燕晚秋这冷情冷性的样子,殷情只觉无可奈何,燕晚秋本就修炼的至刚无欲的遍照心法,又是教内最有希望突破第七层之人,平日里总是克己复又克己,时间久了,怕是连燕晚秋自己都忘了七情六欲为何物。 殷情有时气不过,存了心要口头上去激他,皆被燕晚秋以沉默不变应万变地轻轻挡了回来,殷情时常觉得,若有一日自己走火入魔,那都会是被燕晚秋气的。他如今终于见到燕晚秋这般失态的模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难受得缩了起来,再往深处,却泛起一丝不恰当的甜。殷情握住燕晚秋的手,轻声道:“师兄,我在这里” 殷情两手再按在燕晚秋胸前,往燕晚秋体内输入真气,只是他内力本就差着燕晚秋一截,又不如燕晚秋所修内功那般精纯,再怎么向这具身体里输入内力都于事无补。燕晚秋体内失控的真气翻涌,激得他胸膛起伏,又咳嗽一声,吐出满口的血来。 殷情捧着燕晚秋的脸,发觉手底的肌肤烫得更加惊人,他逼燕晚秋和自己对视,一咬牙,道:“师兄,如今是十五日,你还记得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燕晚秋怔怔地望着殷情,片刻才说:“我需和少教主双修……” 青巾诀本身就是调动全身经脉、调理内息的心法,所以可补全殷情天生受损的经脉,也因此,青巾诀一旦失控,就是全身真气暴动。他与燕晚秋双修十余年,内力与燕晚秋同源,他来助燕晚秋调息本是事半功倍,只如今他渡去的内力无济于事,眼下唯一的法子,还是靠青巾诀双修的路子,趁二人双修、燕晚秋将精力注入他体内之时,逆转经脉运行方向,将自己的内力反过来输入燕晚秋体内,助他调息。 殷情从未听说有人这般做过,也不知道此法能否成功,但眼下既然有这一条路,就需试上一试。 殷情轻声道:“师兄,你浑身无力,这一次我来做。”说罢,他亲上燕晚秋血迹尚存、干裂的唇,手指一路向下,用手指拨弄着燕晚秋的性器,不过几下,就见那处硬挺了起来。 殷情看着燕晚秋此时不再强行运功,心下稍微放松几分,还有心想,师兄果然是只有这种时候才不加掩饰。他的吻一路往下,在燕晚秋脖颈处停留片刻,那一处为他所留下的刀伤此时已经成了一道泛着白色的疤,新长出来的嫩肉教他叼在嘴里,果不其然就听见燕晚秋轻轻哼了一声。而后殷情俯下身,将那勃发的性器含入口中,燕晚秋只觉性器进入一处湿润温热的所在,头部还时不时被软肉拂过,呼吸声又粗重了几分,下身也更加硬挺起来。 殷情第一次自己主动行事,本想说用嘴让燕晚秋先舒服一些,再让那处进入自己体内,也好快点结束此事。如今嘴里的性器几乎抵到了舌根,殷情一张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倒是意想之外的狼狈,却见燕晚秋显是得了趣,眼角面颊都染了红晕。殷情难得看燕晚秋这沉溺情欲的样子,也不舍得将那处吐出来。 直到感受到那处性器完全挺立,殷情方才放过那里,他褪去下身衣物,扶着燕晚秋的肩膀,跨坐在燕晚秋身上,又将燕晚秋的性器抵在自己的后穴上。殷情沉腰,那处小口却紧闭着,始终无法纳入燕晚秋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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