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那处,语气嗔怪,半分训导半分宠溺:“今日怎得这般好动?” “许是知晓我回来了。” 门口忽的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游青抬头看去,眼睛里有满是惊喜。当下连鞋袜都没来的及穿,快速轻盈的就往那人身上跑去,仿佛方才捧着肚子厌烦走路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砚辞在人跑到门口时稳稳把人接住,身后还是从苦寒的边疆穿回来的毛皮披风,轻轻一脱便用披风将游青团团围住,四周黑红的狐狸皮毛将游青的脸显得愈发白皙。 傅砚辞心下一动,托着人的腰臀便单臂举了起来。 红袖了然,在傅砚辞进屋后默默出门,临了还不忘给他们锁上了门窗。 傅砚辞想把人放在塌上,却被游青抱住脖颈死死不肯松手,他低笑一声,音线因为长途的车马变得有些喑哑,实在称不上好听,但就是让游青心下酥麻。 “卿卿快放开为夫,待会为夫没力气,给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本以为这样子就会吓到游青,谁知臂膀上的人却又往他怀里埋了埋,安静的抵在他脖颈间吐息着热气。 傅砚辞被屋里的炭火熏的浑身发热,见游青不搭话也不生气,弯下腰便同游青一起倒在塌上。 二人又是快两个月没见,现下抱的紧紧的,四肢缠着彼此,都像是要把对方塞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游青过了许久,才舍得从傅砚辞的气息中抬头,却见他呼吸平稳,眼下全是青黑,已经熟睡了过去。 他心疼的很,往傅砚辞唇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道:“夫君辛苦了。” 傅砚辞似有所感,但太过困倦,只是在游青胸前蹭了蹭鼻尖便又熟睡了过去。 等他真的睡醒时已经到了深夜,怀里空落落的,傅砚辞眼睛猛的睁开,还未开始寻人便听到游青出声。 “你醒啦?”游青正光着脚坐在美人塌上,等着红袖来给他泡热水按揉一番水肿的脚。 见到傅砚辞醒来,他面上带了丝羞涩,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瞧你太久没醒,实在饿的厉害,就先起来了。” 他如今食欲比先前大了许多,一会会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翻来覆去的闹腾他。 傅砚辞翻身起来,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蹲了下来帮他捂着白嫩嫩的脚。眉头皱了起来:“那也不能再不着鞋袜光做在这里,着凉了又要说药苦。” 游青脚窝在他怀里,闻言不在意的踢了踢,轻哼一声:“哦。” 还未等傅砚辞发作,红袖便低着头端了盆热水进来,见到傅砚辞醒了,声音小了下来:“公子,您的水的到了。” 她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问道:“还要奴才帮你揉脚吗?” 傅砚辞挑了挑眉:“不要,你下去吧。” 红袖喏喏应是。 游青见她走后没忍住说道:“你很吓人吗?怎得我的人看了你就跑。” 傅砚辞眉头又皱了起来:“什么你的人,我才是你的人。” 边教训着人边试了试水温,见温度差不多才捧着游青的脚慢慢往上头泼水。 游青觉着有些烫,往后头缩了缩,下一瞬又被傅砚辞扯了回去,他有些不满:“热!” 傅砚辞没惯着他,他进屋前被游父找了去,说了游青这两月来的恶行,最终拿了句对游青生产有害封了他的嘴。 现下正掐着游青的脚腕往热水里头烫着,见他一脸不满,才缓缓开口:“君岐说了,你现下水肿,夜里泡泡热水更不容抽筋,还能助你血液通畅些,除除体内的湿气。” 游青嘴角抿的很直:“又没说不泡,水烫着我了还不准我说吗?” 说着自己都委屈起来了,坏心思的抵着傅砚辞的手掌四处踩着,连着盆里的水都溅了些出来。 傅砚辞不惯着他,毫不留情打断他:“才多热的水,温水泡脚没什么用处。” 游青起了小脾气,一瞬间倒真的让傅砚辞脱了手,下一瞬心口便被游青踹了上来,沾的锁骨那一片都是湿痕。 游青红润润的嘴唇上下碰撞着:“那你找红袖回来,我不要你,我喊她来给我洗。” 傅砚辞怎么可能许他,且不说让外人碰游青的脚,就说红袖事事从着游青,这两个月来没傅砚辞压着,更是让游青偷偷吃了不少零嘴,连着君岐的各种医嘱,都是游青衣皱眉红袖便替他瞒了下来。 偏偏整个沈府都乐意宠着游青,见不得他吃苦,哪怕游父天天同他们玩着心眼子,也还是让游青躲过许多次。 现下游青也只当能同往来一样应付过去,谁知傅砚辞这次当真被游父那段话吓破了胆,狠心的吓人。 他忽的站了起来,语气平静,但就是让游青尾椎骨寒了寒。游青捧着肚子,抬头看着他,有些结巴:“你……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还是让……唔!” 下一瞬他唇瓣便被男人含在嘴里,两片薄薄的唇瓣被锁在傅砚辞的牙齿间,细细摩挲着。他刚一吃痛。对方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有大又厚的一根舌头搅弄的他下巴上全是两个人的涎水。 偏偏傅砚辞这个轻吻是带这些惩罚的意味的,一边搅弄的同时边大力吮吸着他的舌根。衣襟处又伸进一只长满粗茧的手掌,握着他衣襟下的软肉大力揉搓着。 他吃不住疼,只消片刻便开始哭着求饶。却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可怜的发出一些狸猫似的嘤咛声。 傅砚辞这才慢悠悠的松开嘴,手却探出衣襟掐住游青的下巴,露出他滚圆的孕肚和粉白嫩肉,那上头还留着施暴者的手印,瞧着像是躲被雨打过的花苞一般,颤颤巍巍的可怜的很。 游青这下老实了,眼角滴了两珠子泪,摸着有些破皮的下唇吸了口气,自觉的把脚伸进盆里,跟个小媳妇一般,捧着肚子低头不语。 傅砚辞蹲下来继续给他按揉着脚底的穴位,见游青闷闷的不讲话,方才开口喊他:“卿卿。” 游青还沉浸在方才没有回神,到底是有些接受不了二人见面的第一个吻如此凶狠,心里委屈却又不想开口,便沉默了下来。 又听傅砚辞缓缓说道:“压着你干这些,是因为对你身子好。” 他停顿了片刻,脸隐藏在游青的影子里,教人看不清神情:“我只是怕,怕现在有一些差错,你生产那日便多一丝危险。”
第87章 傅砚辞,我好像要生了 游青瞧不见他的神情, 但也能从寥寥几句中探出些傅砚辞心中的想法。他抬手把傅砚辞的脑袋抬起,看到男人微微泛红的的眼眶,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 我以后一定好好听君大夫的话。” 傅砚辞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看起来很勉强的苦笑:“卿卿若是实在抵触也无事,为夫再寻些别的法子就行。” 游青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不过是每日散散步泡泡脚罢了,哪里要这么麻烦人。先前也全然是因为自己躲懒,更是没把这些话放心里头,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强健的很, 这几件小事定然碍不到哪里去,这才让红袖跟着他瞎闹。 思及此,他有些惭愧, 语气低落下来:“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 要是到了生产那日出事, 只怕傅砚辞会和季封一样, 掐着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刺过去, 嚷嚷着要一起走。 傅砚辞敛了神情,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盒子, 缓缓打开。他眼眶还红着, 明明是一副让游青怜惜的模样,嘴里的话却让人忍不住打他:“那卿卿也别想藏着了,现在开始带着吧。” 游青往那盒子里看了看,从小到大各种暖玉制作的角先生有序摆放在上面。角先生上头的细节刻画的非常逼真,只消看一眼就让人脸红的厉害。 游青有些结巴, 舌头都不知道摆哪里去了:“你……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他特地寻了个隐蔽处藏着,就是想应付过去, 没想到现在能被傅砚辞找出来。 傅砚辞轻瞥了他一眼,低声笑了笑:“卿卿藏东西就爱藏那几处, 为夫想都不用想。” 游青尤其爱往床榻和墙头的夹缝间藏东西,这盒子被他拿被子挡住,傅砚辞一看那鼓包便知晓里头藏了些什么,一探手就吧盒子藏进袖子里了。 游青眼尾因为害羞起了层红霞,看着傅砚辞:“我不想带这个。” 若不是君岐当日一本正经的拿出来这盒子,同他说要用这个来开拓,说出的话题有条有理的,不然游青真的会以为是傅砚辞同他说好了,借此来给自己谋福利。 傅砚辞嘴角刚放下撇,视线落到游青的孕肚上,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手上捧着的盒子就被游青接到了怀里。 游青闭上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算了算了,我用我用。” 傅砚辞这才缓缓开口:“卿卿不必害羞,就晚上带着就行。君大夫说了,你小道太小,若是生产前不养好点,孩子怕是会憋在里头堵死。” 游青被吓得心口跳了跳:“真的吗?” 他那时没仔细听,只是看到这盒子就羞的藏进了被窝里,没曾想傅砚辞连这个都听的那么仔细。 这样子想着,游青心下又有些心虚,他真是个不合格的爹爹。 傅砚辞没等游青适应,又开始开口:“只是今夜卿卿可能得自己放,为夫刚帮你按了脚,手上脏的很。” “嗯……啊?”游青眼眶瞪得大了些,愣愣的看着傅砚辞。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抱着盒子往后退去:“你等下倒水的时候洗干净手不就好了。” 傅砚辞看了他一眼,倒是听话的端起水盆:“也行,只是为夫憋了两个月,怕是收不到力道。” 说完也没管游青,施施然就往外走去。 傅砚辞担心游青害羞,特地在外头练了套军拳才敢回房,苏州的晚风撩人,本是带着凉意的微风,吹在傅砚辞身上却莫名的燥热。 他看了看院子里的烛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把袍子往身前捋了捋,才慢慢抬脚进房。 因着他关门的动静特意放轻,游青没有发现来人,依旧在艰难的往里头推着。 游青没有脱上衣,现下只是微微褪了褪裤子,正不得章法的胡乱塞着。 还是等到傅砚辞站近,瞧见他那里含着一截晃来晃去的,瞧着跟他在南海见过的一中透明的水母一般,看起来透明肥润,一摸上就是滑溜溜的软肉,沾了满手的黏腻。 游青还托着底不敢往里头着力,下一瞬手上就触碰到了傅砚辞的手心,被那股力道带的一个手滑,游青的腰瞬间酸软,还是被傅砚辞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肚皮,才没狼狈的跪趴在塌上。 他眼角因着刺激泛起了泪花,正带着怒气和迷茫顶着一个地方发呆,显然是还没从那阵感觉里脱离出来。 等傅砚辞把他换了个方向抱在怀里时,方才缓过点神,刚欲起身撑着傅砚辞的胸口算账,腰一抬起就被弄的酸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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