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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筵冷清

时间:2022-05-21 11:56:06  状态:完结  作者:夕大大
  主仆俩人对视,彼此心知肚明,阿辰再次应声,头也不回去了。
  苏冷清闻言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风筵是为老爷开脱。
  何须派人查证,城里谁不知道,红袖帮于家牵线,灌醉二少爷耀祖,抢走临安的大户,风家弃尸城门口,目的就是示威!
  风筵沉声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坏事做多会有报应,悬崖勒马才是出路!”
  苏冷清听懵了,不自觉抬起脸,望着风筵发呆。
  之前那句可以理解为替风家脱罪,之后那句苏冷清就不明所以,怎么听都象是风筵有意通过老管家,警告风老爷莫再为非作歹!
  老管家眼皮一跳,不自觉转过眼睛,看着桌边的大少爷。
  正巧,风筵也在看他,镇定坚毅的眼神,让人想起风万侯的正室,诞儿后就进入庵堂念佛的宁紫荆。
  宁紫荆在世之时,仗着兄长的庇护,风老爷虽然不喜她,却也不敢为难她。
  风筵以前太过低调,以至于旁人没发现,他的神情跟宁紫荆几分神似,特别沉默时的坚定眼神,对认定的事物执着到底。
  舅舅曾经说过,对敌之时,不要心存侥幸。
  苏冷清这次失言,老管家必定要在老爷面前告状,此刻不表明保护苏冷清的心意,怕是老爷很快就要拿苏冷清问罪!
  这也是第一次,风筵为了苏冷清,公然跟老爷叫板。虽然老爷心狠手辣,但真要对长子下手,多少还是要顾念几分。
  一番对视之后,老管家面无表情,把目光转向金大夫。
  金大夫些微尴尬,听到别人谈家事,又是要命的话题,让他这名外人难以自处,偏偏大少爷还再跟他搭话:“金大夫是哪里人,我看着有点陌生,在城中可有医馆?”
  金大夫瞟眼管家,迟疑片刻之后,低垂眼帘道:“晋城!”
  老管家在一旁接话道:“金大夫是晋城名医,治头风病有祖传秘方,老爷特地请来替五夫人治病!”
  “五姨娘啊?头疼好些了吗?”
  “回禀大少爷,经过大夫的治疗,五夫人的头风已经好多了!”
  “如此甚好!”风筵笑了一下,与之目光对视,客气道:“从晋城远道而来,真是辛苦您了!”
  金大夫避开对方目光,垂下虚肥的眼睑,盯着病人的手腕,好似在专心诊脉,口中客气回道:“大少爷客气了,谈不上辛苦,几日行程而已!”
  “如此,还是要多谢大夫,来风府替五姨娘诊治!”见对方回避眼神,风筵目光变幻,似在琢磨什么,语气依旧轻松,淡淡道:“晋城我从未去过,但听说那里地势险要,栈道凿在峭壁之上,属于容守难攻之地,而晋城宛如咽喉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金大夫附和两声,似不愿多谈家乡,收起腕垫道:“大少爷,可否进内屋,让我查看一下?”
  苏冷清卷起帘子,屏风后边,风筵正在穿着衣袍。
  金大夫已经走出来,脸色略带凝重,对老管家道:“你家大少爷的肋骨断了,我马上开药方给你……”
  苏冷清沉默一旁,从看到地鳖虫,就猜他伤到骨头了。虽然早有揣测,但此刻听大夫确诊,仍然感到心下一惊。
  肋骨断了,那得多疼?风筵虽也卧床,却不听他啃一声,不知他是麻木不仁,还是天生不怕疼!
  说话间,风筵已经穿好袍子,若无其事走到桌边。那身上肌腱鼓起,再加上沉着脸子,无端就生出威猛。
  “肋骨断了,非同小可,我要向老爷禀告……”老管家初闻吃惊,尔后看向大少爷,疑惑道:“大夫,你可有看仔细?”
  “老管家,这种小伤,就别让爹操烦了!”风筵端起茶碗,随军多年习惯,喝茶都是论碗,泰然自若道:“大夫,我最怕饮药,那味道太苦了,又伤我的肠胃!你熬几副膏药,我自己会贴上,过些日子就好了!”
  骨断不是几服药就能喝好,这简单医理寻常人都懂,但风筵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别有深意的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带着大夫走了,等人影消失院门后,苏冷清走到风筵跟前,后者仍然端坐桌边,冷觑道:“人已经走了,不用再装了!”
  “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你……”风筵笑了一下,虽然疼得冒汗,表情却很愉悦,故作哀怨道:“快疼岔气了,偏偏那俩人,还在屋里废话!”
  苏冷清将人扶起,冷冷道:“你自己啰嗦,还怨别人废话!”
  风筵笑得敞亮道:“连你也看出名堂来了?我还就怕有人看不出名堂!”
  老管家是只老狐狸,怎会看不出风筵对金大夫起了疑心,风筵也就是要他看出这一点,免得想在汤药里面做手脚。
  风筵怕隔墙有耳,话不敢说明白。
  苏冷清抿紧嘴唇,将人扶到床上,也懒得问清楚。风筵只有跟阿辰,才会无话不谈。
  如此,甚好!
  苏冷清的心里,很清楚一件事,他跟阿辰不是一类人!
  阿辰,此生甘为风筵的奴仆,但他苏冷清活着一日,便不甘心被人奴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苏家争口气。
  下晚时分,老管家让人送来药膏,还有一碗熬得浓稠的猪骨汤。
  老爷已经知情了,特让人送来补汤,风筵表情平静,说声让爹费心了,便端起碗饮尽,当着佣人面喝光,看得苏冷清心惊胆战。
  虎毒,不食子吧?
  风筵丢了临安大户,都被老爷打断肋骨,下午为了红袖的事,又公开跟老爷叫板,那汤不会被下砒霜吧?
  听说一日一点砒霜,死时是查不出异状,又没有家人喊冤,最后便以病毙结案。如此一来,风筵岂不是死得冤枉?
  老爷,不会那么狠毒,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吧?
  佣人走了之后,苏冷清偷觑风筵,但他并无异样,既没捂着胃子,也没萎靡之象,甚至还有闲心去窗口喂蝈蝈。
  苏冷清很想叫他把那汤给吐了,但几次想开口又硬咽回去,无凭无据说人家毒害儿子,风筵也不一定会信他的话,还是等阿辰回来再说吧!
  
 
  ☆、第五章
 
  等待总嫌漫长,等到月上树梢,饭菜早就凉透,也不见阿辰的人影。
  想起风筵的交代,苏冷清更是不安,傻不拉几的阿辰,不会真跑去调查红袖的事吧?傻子都能听出来,风筵不过顺口一说,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而已。
  红袖死在谁手,全城人都知道,还用得着他去调查吗?
  老爷心狠手辣,也许顾念亲情,不会对风筵出手,但阿辰只是下人,搞不好会杀鸡禁猴!
  “冷清?冷清?”苏冷清回过神来,才发现风筵下了床,走到桌边看着他,憨笑道:“喊了你几声,想啥这么出神?”
  苏冷清避开眼神,装出满脸不悦,抱怨道:“饭菜都凉透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饿先吃吧,我方才喝了汤,是以不觉得饿,等他来一起吃!”
  风筵没听出弦音,搞得苏冷清真恼了,讥讽道:“大少爷都没用膳,我们做奴仆的人,哪里敢先吃?当真风家没规矩了?”
  苏冷清正说着气话,门外传来脚步声,阿辰抱着西瓜来了,兜里还揣着只辣椒,带给风筵喂蝈蝈。
  西瓜,扔进井水里浸着,三人坐一起吃饭。
  风筵问了红袖的事,阿辰说那天风筵离席,红袖就过来敬酒了,一杯就醉倒二少爷,酒里定是下迷药,这才惹得老爷大怒,扇了二少爷的耳光。
  红袖裸死城门外,没有家人喊冤,也无目击证人,官府就以山贼结案。
  风筵阿辰边吃边谈,苏冷清倒是彻底平静了,好似红袖的死再也不能触动他,吃完饭后就去窗口喂蝈蝈。
  风筵的蝈蝈比较犀利,一对硕大有力的钳颚,竹笼子都被咬断一根,苏冷清喂它的时候,也曾被咬破手指头。
  阿辰对风筵使了眼色,风筵顺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窗外苏冷清的背影,似在拿着笼子发愣。
  阿辰投来询问目光,风筵摇头苦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苏冷清究竟怎么了。
  不是每一份交情,都能随年龄增长,而变得越发醇厚,就如同陈年老酒。
  风筵也不想承认,他跟苏冷清之间,随着时间推移,隔阂越来越大,就似檐下的陌生人,天天能够见着,却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事做错了,能弥补回来;但有些事做了,却如覆水难收。
  就好似那件事,风筵努力弥补,但收效甚微。那件事激发苏冷清的恨,让昔日锋芒毕露的少年,再次展露他满身的豪刺。
  夏夜如水,星光璀璨,阿辰搬出藤椅,又架上竹床,再把蚊香点燃,三人院中纳凉。
  风筵刚刚喝过药,只能坐藤椅上,看另外两人吃西瓜。西瓜被井水浸过,瓤带点凉意,却又不冻牙齿,阿辰吃得痛快。
  苏冷清掰了一小块,镶进笼子给虎将军。风筵让他少喂点,吃多西瓜会拉稀。
  月亮走到半空中,整个风府安静了,只听到巷内更子,一声一声传来。
  风吹得很舒服,苏冷清躺竹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却让人不舒服,苏冷清在梦里挣扎,好似被人活埋的感觉。
  耳边有人轻呼,苏冷清睁开眼睛,就见风筵坐在身边,一手搭他肩膀上,关切道:“又做噩梦了?”
  阿辰已进屋睡觉,风筵因为腰疼,白天又睡多了,晚上倒是睡不着,正在躺椅上看星星,就听到苏冷清的呓语。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却能听出惊惶恐惧,绝对不是一个好梦。
  苏冷清迷糊一阵,眼神渐渐清亮,便打掉风筵的手,一咕噜坐起来,靸着木屐进屋了。
  良久,风筵躺在苏冷清刚刚躺过的地方,枕着苏冷清枕过的竹枕,望着星空的眼神却是那般的寂寞。
  月末,风筵在金梭楼宴请于家侄少爷余深雪,按规矩请了红牌水云儿陪宴,待谈正事的时候风筵支开水云儿,单独与余深雪交谈。
  一来为找马队托运布匹,二来是为红袖被杀之事。
  以于家侄少爷的地位,大可不用理睬风筵,但余深雪还是来了,虽不曾应允风少爷的请求,但仍维持着表面礼数,对风筵客客气气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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