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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宣承越不能理解，对方这么牛逼哄哄，差这两块钱吗？
然而果蝠告诉他，没错，他就是差这两块钱：“我的可支配收入在监管之下，我用了我自己的钱会被发现的。”
合着这祖宗还是逃跑出来的？！
司机的表情已经很奇怪了，他倒不是真觉得这只果蝠是什么在躲避追捕的狠角色，在他的视角看去这就是个中二软饭兽在坑骗一个面容优越却脑子不太好的兽，就为了两块钱公交，关键是那位貌俊无脑的兽居然还真出了这笔钱。
现在的年轻兽啊，他已经看不懂了。
宣承越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而那只果蝠就坐在他的旁边。
“你既然不能动手杀我，那你跟着我干嘛？”宣承越忍不住问。
“找机会。”果蝠老实回答，“借刀杀兽也好，意外死亡也好，只要不被算在我头上。”
你跟目标受害人聊这个真的好吗？
宣承越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因为我杀死了那个并不存在的人类？”
“他是存在的。”果蝠纠正宣承越，“但你杀死了他，所以你作为凶手必须受到处罚。”
“他有名字，他叫明，我曾经见过他，在我的梦里。”果蝠说，“他总会看着我，他会冲着我笑，可在你杀死他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明就是曾经那个因为剧情而死亡的人类角色。
宣承越听了这话默默离果蝠远了些。
他知道这只果蝠是什么了，这不就是有梦男倾向的过激粉丝吗？
“你能让他活过来吗？”果蝠询问宣承越。
“不能。”宣承越很害怕，然后他拒绝了对方。
之后他和这个果蝠就没什么话可聊了，一路跟着他坐公交去了地铁站，又是宣承越给他打了票。
在过安检的时候果蝠明显有些迟疑，过闸机的时候也是相当谨慎的在目送两个普通兽通过之后才跟上宣承越。
这兽没坐过地铁？
宣承越不能理解，在坐到目的地之后，宣承越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今天有地方住吧？”
“我可以挂树上。”
“那你今天吃饭了吗？”宣承越出地铁口，发现一旁还有水果店开着门，果蝠的话，的确是吃水果的对吧。
他感觉这只兽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果蝠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懵地摇摇头。
“你想吃香蕉还是葡萄？”宣承越问他。
这个兽是想要用水果讨好他？这个兽觉得香蕉和葡萄就可以讨好到他？太天真了：“榴莲可以吗？”
“行啊，你要几瓣？”宣承越并不清楚对方心中所想。
“两，哦不，三瓣。”
宣承越看了一眼货架上散装的榴莲：“这是两两封装的，四瓣你能吃完吗？”
“应该可以吧。”果蝠声音小了些。
最后宣承越结账付款，装着榴莲的塑料袋被宣承越放果蝠手里了。
果蝠看了一眼手里的塑料袋，又看了一眼宣承越：“谢谢。”
“不客气。”这只果蝠脑子确实不怎么聪明，“你不经常吃榴莲吗？”他总觉得在这只果蝠的脸上看出了那么一丝丝受宠若惊。
“因为我的社会化学习一直没有进步，所以每个星期只有一顿能自己选。”果蝠回答得相当实诚，“回头等我被抓回去了，我也许只能顿顿西红柿了。”
宣承越：“那你硬要逃跑出来图什么呢？”
“我想为明报仇。”果蝠说着，又看了眼手里的塑料袋，“你能让他复活吗？那样我就不需要再对你做什么了。”
“不可能的。”宣承越依旧拒绝。
“可我帮你赶走了跟踪你的兽不是吗？”果蝠头垂了下来。
“我的原则就是……等等你说什么？”宣承越睁大眼睛，“跟踪我的不是你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踪你会被你发现呢？”果蝠问他，果蝠也是特员，他基本可以融入黑夜，而宣承越只是个普通兽，“跟踪你的是一只麻雀，他似乎拍了你的照片，不过我删掉了，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不好。”
“那只麻雀呢？”宣承越知道是谁了，他认识的兽里确实有一只麻雀。那是他上个公司的同事，也是曾经被他一手带起来的新兽。
只是现如今他们的关系嘛，只能说是一言难尽，那只麻雀拉黑了宣承越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被我吓到了，我不能对普通兽动手，所以他飞走了。”果蝠解释。
“哦，谢谢你。”宣承越伸手拍了拍果蝠的肩膀，“那我陪你在这儿站会儿吧。”
“为什么要站在这儿？”果蝠疑惑。
“我给你们领导发了消息，他们也许快到了。”这位领导就是领着浩元来见他的那位，刚宣承越在地铁上给对方报告了果蝠的位置，对方立刻表示帮了大忙了。
果蝠大脑宕机：“你是举报了我吗？”
“晚上在外面过夜不安全。”宣承越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
“我在外面不会不安全，不过还是谢谢你。”果蝠居然没有跑，而且宣承越说是为他好，他居然真信了。
这些特员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第6章 旧兽
“所以你昨天跑去跟踪宣承越了？”浩元在第二天才得知果蝠的信息，难怪昨天晚上他叫兽过来的时候少了一个。
说到这里，浩元目光又落在了果蝠怀里的半边西瓜上：“没被关禁闭？今天还有西瓜吃？”
“宣承越跟负责人说我帮他解决了跟踪者的问题，让他们对我好一点。”果蝠窝在沙发上，拿勺子舀瓜瓤，“他兽真好，但是他杀掉了明，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拿虚拟人当对象好么？为了一个角色地死就要去杀兽这一点本身就很离谱。”一旁的男兽慢悠悠地开口。
这男兽是一只雪鸮，此时半兽形的他是没有胳膊和手掌的，肩胛骨连接的是两只巨大的翅膀：“你是咱们里面对动画最了解的了，昨天你没来，咱们研究了一晚上都没研究出对策。”
“你们想干吗？”果蝠抬头看向他们。
“队长要入职宣承越公司了，他想拿出有灵性的作品震一震宣承越。”雪鸮解释。
果蝠恍然大悟，在浩元期待的眼神中，他说：“不可能的，你想多了。”
“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浩元有些不爽，但他没有反驳雪鸮那句“要入职宣承越的公司”，好吧，他觉得宣承越确实有点东西，也许他可以先去那个公司试试。
“如果有个小学生当着老大你的面打了一套军体拳，你会被惊艳到吗？”果蝠询问。
“你觉得我是小学生？”
“如果动画这方面，对，您就是小学生。”果蝠不爽宣承越杀死明，但宣承越身上的成就无法被抹去，“随便画两张发给他吧，反正回头他能教你。”
浩元：……
有那么糟糕吗？
在沉思许久之后，浩元干脆拿起手机给宣承越发消息。
“你干嘛？”果蝠询问。
“跟他见一面，他手里肯定是有教程的，套过来就好了。”浩元依旧不想认输。
“这个没有那么简单的。”果蝠还想劝，却被浩元一眼给瞪了回去。
看着这只胳膊肘往外拐的果蝠，浩元恨不得把他手里西瓜给扬了。
不过很快的浩元就被手机里的信息吸引注意：“嗯？”
“怎么？”雪鸮凑了上来。
“他约了别的兽见面。”浩元说。
“那就……”
“我只有这两天的时间。”浩元啧了一声，“我今天必须见到他！”在网上问太不靠谱了，如果宣承越发觉了他的意图假装不在怎么办？
“这样不太礼貌吧？”果蝠有些纠结。
“你昨天都跟踪兽了。你管我礼不礼貌。”
另一头，坐在餐厅里的宣承越看着手机里浩元那句【谢谢你没追究果蝠的责任，无论如何我必须得方面给您道谢。】想要拒绝。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只狼见他脸色不好看，便问：“怎么了？”
“有兽想要来见我。”宣承越正打字，坐在斜对面的那只麻雀兽人却冷笑了一声。
宣承越动作顿住，抬头看向对方。
那麻雀兽人单手撑着头，明明是来道歉的，看宣承越的目光却很看到杀了他全家的仇人似的：“来就来呗，藏着掖着干嘛？怎么，是我们见不得兽，还是你手机里面那只兽有问题？”
这麻雀就是昨晚跟踪宣承越被赶走的那个，宣承越还什么都没做，他的前制片就表示要领着麻雀过来跟宣承越道歉。
“吴荃！”狼形兽压低声音警告对方。
而宣承越压根没搭理那只麻雀，既然对方都说了没问题，那宣承越干脆给浩元发了地址，想必这位前制片也挺想见一见他曾经的特员下属的。
发完消息之后宣承越放下手机：“那就等一等再上菜吧，别等客来了我们已经吃了一半。”
全程他没有对吴荃的挑衅做出任何反应。
吴荃咬牙：“孬种。”
宣承越还是没有搭理他，不过有的兽却看不下去了，坐在他们隔壁的一只羚羊忍不住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但你这兽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从宣承越他们进来开始，全餐厅的兽估计都暗戳戳地盯着宣承越。
无他，这个兽真的太像人类了！完全看不出兽形是什么。黑发黑眼，长得好就算了，偏偏气质还特别温和。
坐在旁边的羚羊隐约听到了他们在聊些什么。
那个雀形兽似乎是来道歉的，哪有兽道歉还道的趾高气昂？
“你谁啊？”吴荃皱眉起身，“看他人形变得好就上来充当英雄打抱不平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那只灰狼一把拽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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