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道:“说,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侍卫首领深吸了一口气,还不等他开口,魏贵妃已经款款走了进来,叩见皇帝后,缓缓开口道: “圣上,是臣妾所为,臣妾也是为了长乐这孩子好,定能帮长乐驱除邪祟。 那可是最正宗的黑狗血,臣妾还专程让宫人去请了高僧做法,血里加了高僧亲手写的经文符箓烧出的灰烬,还加了新鲜紫河车磨成的血浆,法力无边。” [呕呕呕,紫河车不就是胎盘?!难怪比以前那些血更臭更恶心,啊啊啊,我想洗胃!!!] 他差点又吐了出来,忍不住的干呕。 应慎初急忙拿出衣袖里的小盒子,给弟弟喂了一颗糖,轻抚后背哄着:“阿乐,别怕,已经漱了口,清洗了很多遍,没事了,没事了……” 皇帝怒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宫里行巫蛊之事?!长乐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何要如此?!” 魏贵妃笑着说:“圣上,应长乐将信儿打成那样,您不但没罚,还赏他丹书铁券,不过就因他有那邪术,臣妾便要治治他的邪术,这原也是为他好。” 皇帝震怒:“还不给朕住口!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啊,贵妃癔症又犯了,快些带回宫,没有朕的旨意,再不许出殿门一步!” 魏贵妃怒视着应长乐,冷笑道: “本宫早晚能治住你那邪术,满朝文武都怕你爹娘和两个哥哥,不敢帮你治,本宫可不怕。” 群臣全都低下了头,他们确实想让应长乐的心声消失,但他们也实在不敢做什么,只怕应家报复。 应长乐之前就问过爹娘和兄长无数次,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邪祟,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有什么邪术。 但无论他怎么追问,爹娘和兄长都只说是,满朝文武嫉妒应家人才辈出,故意污蔑。 他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毕竟他总是说些周围人都听不懂的现代用语,还有许多奇怪的行为,比如死活要奶娘挤奶出来才喝,不愿当着众人换尿布等等。 更何况,他的两个哥哥都太厉害,爹娘又那么嚣张跋扈,他家是容易招人恨,被污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魏贵妃没让宫人为难,说完就自己走了出去。 随后,皇帝接连下旨,对魏贵妃又是罚俸又是禁足。 应鼎和应慎初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报仇。 他们明白,魏贵妃必定不仅仅是为小孩打闹才搞这一出,背后必定有其父沛国公指使,得从长计议,连带沛国公一起收拾。 沛国公往常可是每日都和群臣一起在麟德殿与皇帝议事,今日恰好不在,更加说明有问题! 皇帝立即安抚了应长乐一番,再次赏了应家许多金银珠宝,随后才令群臣继续奏事。 应长乐立马打开吃瓜系统,之前明明看到了魏贵妃的瓜,为什么就是没有魏贵妃密谋害自己的瓜呢?! 他完全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收录瓜的,哪些能在系统里找到,哪些找不到,根本没有任何规律。 就比如现在,无论他怎么翻看,还是只能看到魏贵妃给12岁的萧承信喂奶的瓜,再没有别的关于魏贵妃的内容。 [哼,这破吃瓜系统,果然屁用没有!有人害我都查不到!] 群臣:……你这邪术如同能知晓天下事,还没用啊?你还想干啥?如今圣上都用你的心声“监视”百官呢。 “圣上,救命啊,虞将军要杀了微臣!虞幻,皇宫重地岂容你如此放肆,你不要命了啊,老夫可是开国功臣,你也敢打……” 沛国公魏武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浑身是血,冠冕都被打歪了,头发凌乱。 虞幻紧追其后,挥舞着拳头怒吼: “老匹夫,你以为在宫里,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圣上不好做主,我自己动手……” 沛国公也是武将出身,但他已经老了,自然打不过虞幻,更何况他是故意激怒虞幻。 [天啦,我的亲娘诶,你你你,会不会,有点过于冲动,过于护犊子了啊!我是现代人,我都知道皇宫不能打架诶!!! 哦,不对,也可以打架的,还能打群架呢,大明文武百官就在皇宫大打出手,当着皇帝面活活打死了锦衣卫首领。 但但但,娘诶,你还是有点太刚了啊,文武百官的胆子都长你一个人身上了啊,浑身是胆也不能这样啊。 我不要你再被皇帝责罚,你都被贬成什么副指挥使了,好像就相当于京城治安副队长,再贬就真成片儿警了,大将军当片儿警,天天管小混混闹事,那多委屈呀。] 皇帝:大明又是哪来的野蛮之国,如此没有礼度国法? 群臣:哈哈哈哈哈哈哈若果真被贬,那简直大快人心,最好贬去守城门! 虞幻直将人追到了大殿,她再气,还是先给皇帝行了大礼。 皇帝怒道:“虞幻,你将沛国公打成这样,意欲为何?!” 虞幻恶狠狠的瞪着魏武,说: “启禀圣上,微臣并未重伤于他,他身上的血,不过是我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给我儿泼狗血,我也泼他。” 皇帝气道:“即便如此,你怎敢在大内行逞凶斗恶之事?” 虞幻又说:“微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打他就打他,不选地方,不背人!” 皇帝:…… 虞幻接着说:“圣上,我就打了他几拳,冠发是他故意弄乱的,这老匹夫真能装!” 魏武老泪纵横的说: “臣戎马一生,老了老了还被如此羞.辱,臣虽为国公又如何,虞幻、应鼎战功卓著,向来嚣张跋扈,满朝文武哪有不怕他们的? 两人长子入内阁,次子少年将军,幼子邪术了得,老臣被她打也认了,不求圣上为老臣做主,只求圣上怜悯百官,莫再受他们的威压。” 应鼎急忙跪到了虞幻身边,磕头请罪:“圣上息怒,圣上也知虞幻鲁莽,她做什么都是微臣授意的,求圣上责罚微臣。” 应慎初、应承起几乎同时跪下,定要代母受过。 群臣: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恶霸一家子也有今天啊,活该活该!!! 应家其他人再厉害,只要有虞幻这么鲁莽容易被利用的性子,有应长乐这么个随时会暴露皇家绝密的存在,应家就浑身都是破绽。 皇帝扶额道:“虞幻,你可知,只御前失仪,朕就能治你重罪?” 虞幻义正词严的说:“圣上,罪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受什么罚都是应该的,还请圣上莫要迁怒于罪臣的家人。” [啊啊啊,魏武这个老东西好阴险恶毒! 呜呜呜,娘亲,爹爹,哥哥,你们是一点儿也不会搞好同事关系啊,把文武百官都得罪完了,这下好了,都没人给你们求情,看看他们,全都幸灾乐祸。] 皇帝神情顿时就变了。 群臣:额,失策,该帮忙求情的。 原本沛国公的话足以让皇帝猜忌打压应家,这下应家从位高权重、功高震主变成孤立无援了。 [呜呜呜,怎么在这种时候想拉屎啊,好像紧张性肠胃炎就想拉屎? 啊,快憋不住了,臭到皇帝的话,娘亲会不会被罚的更惨啊!天啦,杀了我吧!!!] 皇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说:“虞爱卿,朕看长乐好似吓坏了。” 群臣:呵呵,服了,圣上都改叫爱卿了?! 沛国公:???还有没有天理啊!!! 果然浑身破绽就相当于没有破绽???
第14章 虞幻赶忙接过幼子,急道:“阿乐,可是肚子不舒服?” 应长乐方才听皇帝都改口叫爱卿了,就知道皇帝已经消气,自然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也就没多大感觉了。 但为了让皇帝再冷静冷静,他捂着肚子连连点头,嗫嚅着说:“呜呜疼,娘亲,好疼。” 皇帝道:“虞爱卿、应爱卿,先带阿乐去偏殿歇息。”随后又下令:“快传御医!” 两人将幼子带到偏殿,早有宫人备好了如厕需用的一应物品。 应长乐实在没什么感觉,主要在御花园就吐了个一干二净,又没再吃什么,想拉也拉不出来。 方才只是因为太紧张,肠胃绞痛而已,这会儿早好了。 应长乐轻声说:“爹爹、娘亲,我都好了,刚才是怕娘亲被罚,我再装一下病,也许娘亲就不会被罚了……” [哈哈哈,我聪明吧,就算等会儿太医来了,我就说肚子特别疼,就是狗血喝到肚子里才这么疼的! 哼哼哼,又不是只有魏武这个老东西才会装,我也会装! 对对对,黑狗血太脏,我吃进去肯定会生病的呀。 啊啊啊,我病了,我要死了,都是黑狗血害的,之前怎么没想到装病啊。 耶耶耶,我可真是个天才!!!] 应鼎、虞幻:……小祖宗,别说了,你的心声,大殿里听得一清二楚。 群臣:……人在特别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一下。 皇帝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只是无奈的摇头。 虞幻、应鼎只能告诉幼子,御医什么都能看出来,装病是欺君之罪,不许装病。 应长乐顿时就不高兴了,却也没再装病。 两人等御医看完,便带着幼子回到了大殿,任凭皇帝发落。 皇帝沉声道: “今日之事,双方各有错处,虞卿不该冲动打人,魏卿更不该怂恿贵妃对一个孩子行巫蛊之术!” 沛国公魏武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群臣倒是不怎么意外,他们早料到,皇帝不会重罚虞幻,毕竟这一家子都算肱股之臣,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应鼎是最好用的爪牙鹰犬,专帮皇帝做上不得台面的脏事,还能做的滴水不漏,让皇帝再放心不过。 虞幻虽然鲁莽,但胜在无畏无惧,百官都不敢得罪的皇亲国戚,都能被她收拾下来,皇帝不好管的,她都能管。 应慎初、应慎独一文一武帮皇帝治理朝政、开疆扩土。 如今就连应长乐的心声也被皇帝用来监视百官。 等将这一家子喂肥了,皇帝必定会除掉他们,但不是现在。 皇帝继续说: “虞幻御前失仪,罚俸三年,至于打伤同僚,实乃私人恩怨,便罚黄金百两给沛国公治伤疗养。 魏武身为开国功臣,听信小人谗言,怂恿贵妃行巫蛊之术,罚俸三年。” 如今国库空虚,皇帝最喜欢罚俸,虽然罚俸三年有点太多,但两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群臣都为沛国公感到愤愤不平。 他们只能想着,像虞幻、应鼎这类大奸大恶之臣,自古以来就没好下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虞幻却对这个判决仍旧不满,她义正词严的说: “启禀圣上,巫蛊之术向来祸国殃民,若不对沛国公严惩,再有人效仿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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