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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搞完，发现陆池渊还在工作。 他连接了一个视频会议，电话那头是策划部。 寰宇集团下半年要推出新的产品，在物色合适的代言人，他们做出几个方案，定了好几个名额给陆池渊选择。 陆池渊让他们说一说自己的方案。 江宸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出声，以免打扰陆池渊。 会议的声音飘荡在病房内，对面相互谦让了一番，开始说自己定的人选。 [我觉得何许就很好，新晋流量，自身影响力可观，粉丝基数不错，有一定的购买力。] 江宸觉陪陆池渊听着，雪球更是跳到陆池渊身上，仗着陆池渊看不见自己，直接蹲人手机面前。 对面开始讨论，它也开始爆瓜。 【这个不行啊，很快就爆雷了。】雪球鄙夷道，【他是富婆圈子的共同小奶狗，却拿着富婆的钱养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有富婆发现不对，准备锤他了。】 江宸一愣：【养男朋友？他不是男的吗？】 陆池渊目光微亮，没注意听对面的高层如何吹嘘对方的人品，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江宸。 他怎么忘了，江宸身上有bug。 雪球道：【你没有听错，他又傍富婆又搞基，富婆都傍不明白。新晋流量也是富婆给他砸上去的，他被锤后，很快查无此人。】 雪球看了眼手机屏幕那头的人，看着正在说话的人道：【这两也有一腿。】 江宸看不见人，陆池渊看不见猫，这一口瓜只有雪球吃明白了。 江宸正犹豫要不要靠近一点，陆池渊先关闭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和麦，看向江宸道：“能帮忙拿一下吗？” 陆池渊表示自己的手不太舒服，这活儿正中下怀，江宸表示没有问题。 陆池渊本来是想挪一下，让江宸坐床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适，干脆下床和江宸坐到沙发上，二人肩并肩，靠坐在一起。 雪球挪了挪屁股，蹲在江宸腿上。 视频里，大家看见陆池渊这边黑屏，不知道他在不在，一时陷入沉默中。 陆池渊重新开麦，道：“下一个。” 这是否定，对方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抢去话语权。 新来的人拿出一张照片，江宸看着有些眼熟，他仔细看了两眼，反应过来：【这不是顾廷森的女伴吗？】 算上水房和停车场，这是他今天第三次看见对方。 雪球道：【是哦，新晋小花，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背地里利用顾廷森的关系逃税漏税，很快就会被举报。虽然顾廷森为了避免被牵连会帮她一次，但她形象受损，被软封杀，这对代言很不利。】 陆池渊挑眉，不等对面开口，他已经让下一个。 雪球盯着屏幕，爆瓜一个接一个。 【这个不行，整容脸，公司不作为，他的脸很快就垮了。】 【这个更不行，参与邪教组织，蛊惑洗脑了一批青少年，鼓动他们在网络进行素人人肉，残害未成年，惊动了上面，也要凉凉了。】 江宸一边吃瓜，一边听着陆池渊无情地下一个，有种他也在陪自己吃瓜的错觉，都不需要他提醒，决断已经开口。 照他这个挑选，对面沉默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选，是个不起眼的小演员，前段时间爆了一部剧，但背后没有资本，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推荐的人纯粹是觉得合眼缘，当备选，没想过能用。 陆池渊没有说话，他在等雪球的声音，但过了好一会儿，雪球都没再开口。 江宸也觉得奇怪，戳了戳雪球，道：【没瓜了？】 雪球翻着自己的小本本，道：【这个小演员挺好的，科班出身，虽然现在看着演技青涩，但是底子扎实，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如果要选代言人，他还不错。不过……】 雪球顿了顿，来了个转折：【他快死了，自杀。】 江宸一惊，下意识道：“报警救人……” 话音未落，江宸就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他连忙捂嘴，但不管是陆池渊还是视频另一边的人都听见了。 他连忙找补道：“我走神了……” 说着又想到麦没关，再度闭嘴，尴尬地看向陆行渊。 陆池渊道：“不用在意，继续开会。” 视频会议继续，雪球道：【宿主别担心，离他自杀还有几天。】 【他为什么要自杀？】 江宸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确定不会在把心里话说出来后，继续和雪球交流。雪球的瓜带有一定的预知性，它能看到短暂时间线内的结果。 【公司压榨，他爆了一部剧后，非但没有赚到钱，还倒欠公司钱，公司要求他陪酒，进行□□易，如果他不同意，就雪藏他，让他背上高额负债。他被逼的抑郁，已经有轻生的念头。】 雪球感慨：【人类的算计真是无穷无尽哎。】 江宸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他能拿到寰宇的代言，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雪球点开自己的数值板计算：【宿主的设想治标不治本，问题的根源在于他的公司，一个代言或许换来的是更多的利益压榨。如果你想帮他，这边给出的办法是帮他解约。寰宇旗下有娱乐圈风投，宿主你能说服陆池渊，就还有机会。】 江宸下意识地看向陆池渊，原身只是安保这一块的工作人员，日常负责的是陆池渊的出行安全，基本接触不到公司的事。 他要是开口会不会显得太突兀？ 陆池渊会怎么想？ 江宸在心里斟酌，万一就差他这句话，就能拯救一条生命呢？ “陆哥。”江宸刚开口，意识到麦，连忙看过去，发现麦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陆池渊转头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接连的插嘴不悦，反而等待着他的下文，鼓励道：“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江宸顿时受到鼓舞，道：“我觉得这个人选还不错，很正气的长相，形象气质符合国人的审美。我之前也刷到过他演的剧，不过就是有个小问题，他公司的风评很差，他和公司还有矛盾。” “公司选择代言人，影响力是一方面，正向的价值传递是另一方面，一般是不是选择有问题的代言人，给自己添麻烦。” 陆池渊没有接受江宸的建议，因为在江宸传递的话中，他暴露了艺人的短板，这会影响公司的考虑。 江宸也知道，可他要说的不是代言：“陆哥，我的意思是这个人身上有投资的价值，寰宇有控股的娱乐公司，不如把这个人挖过去，发挥他的最大价值，然后再谈代言。” “造星？那你有考虑前期的投入成本吗？以及代言这个项目的沉没成本？”陆池渊反问。 江宸一愣，他没有考虑。他的主观目的是为了救人，而救人背后的隐藏支出，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江宸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雪球，有没有第二个方案？】 江宸在心里问道。 不等雪球回答，陆池渊又道：“不过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我相信你的眼光。” 说着他点开麦，做出会议总结，他没有在会议上定下代言人，而是让他们重新做方案。 没有确定就是还有转机，江宸觉得自己还能再争取一下。 陆池渊关掉会议，他看向江宸，道：“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 “啊？换工作？”话题转的太突然，江宸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垂下肩泄气道，“陆哥，你要炒我鱿鱼？” 陆池渊被他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了，嘴角微扬：“不做安保，来给我当助理。如果你同意，我让路鸣宣重新给你准备一份劳务合同。当助理有双休，节假日跟随国家法定节日，五险三金，加班还有双倍工资。” 陆池渊抛出自己的诱饵，当助理可比当安保轻松多了。 他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兴起，一来是考虑到江宸的心声在很大程度上能让他避免一些问题，把他放在身边很合适。二来是江辰真的会拳脚功夫，他才把人放在安保中。但眼前这个江宸，陆池渊不确定。 他要是没点自保的能力，做这个工作反而危险。 知道不是被炒鱿鱼，而是换岗，江宸松了口气。 【当助理不就是每天都能看见崽崽？】 江宸觉得不亏，道：“我愿意。” 雪球直起身，挥舞着圆圆的爪子：【此情此景，我只想朗诵一段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苍老还是死亡，无论疾病或者健康，你都愿意爱他，护他，无条件和他……】 江宸抬手，不经意间扼住雪球的后颈，把它拖到一旁：【闭嘴，这不是结婚。】 【好的。】雪球对答如流，【等你结婚我再念一遍。】
第九章 陆池渊只在医院住了一天，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后，他第二天就办理了出院。 江宸在医院陪了他一夜，没回家，困了就在陪护床上休息。 等他睡醒一抬头，陆池渊已经洗过澡，换上新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姿挺拔地站在他面前，正往手上戴表，晨光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看见他醒了，陆池渊看了眼时间，道：“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洗漱时间，抓紧收拾，跟我回公司。” 江宸还没有完全清醒，人是懵的，细软的头发被睡的翘起几根，迷迷糊糊地应着，坐在床上发呆。 陆池渊带好表，放下衣袖，从面前的椅子上拿起一个纸袋递给江宸，道：“这是新的衣服，记得换上。” 江宸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套价格不菲的西服，配了衬衣，领带和手表。 江宸清醒了，想起陆池渊昨晚说过今天要带他去公司，先把合同签了。他当时没当回事，以为什么时间点都行，结果是正常上下班的时间吗？ 陆池渊都收拾完了还给他带了套衣服，他才起床，他都不敢想陆池渊在洗漱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 他这样注重时间的人，居然没有叫醒他。 江宸不敢多问，提上衣服冲进浴室，把门一关就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冲澡、洗头。 等他从浴室出来，距离陆池渊规定的时间才过一半。 陆池渊坐在椅子上等他，听到声响抬头，眼前一亮。 裁剪合身的西服贴合江宸的身体曲线，从肩到腰，是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原身体脂控制的很好，肌肉紧实但不夸张，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江宸身上有一种原身没有的从容，他从浴室出来走了两步，慵懒随性，像那种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带着几分天真散漫。 “陆哥，我搞好了，我们走吧。” 陆池渊的眼神扫过他的领带、手表，他处理的很好，着装得体，倒是省了让陆池渊慢慢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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