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色不愧是造物主的亲儿子。 叶安皓有些不太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暗叹一声造孽呀,长成这样难怪原身不惜强取豪夺,这原身人设也是真变态,按照原著剧情,男主今年也不过才满十六岁,这搁在现代还是个未成年呢,却已经受尽了人情冷暖,被迫“嫁”与原身为男妻受尽了屈辱,这要是搁他身上估计杀原身十次都不够解恨的。 饶是疼的冷汗都要下来,岑秋锐还是努力撑直了身体站起来,一双毫无波澜的桃花眼就那样定定的盯着叶安皓。 叶安皓冷不丁与他对上视线,被盯得头皮发麻,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总觉得那双眼下隐藏的是无尽的杀意和恨意。 像是被雌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盯上猎物,想要逃离危险,偏偏它还吐着粹满毒液的蛇信要跟你贴贴的那种诡异感…… 叶安皓眉心未蹙正想说些什么,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跳了出来,对着岑秋锐膝上就是利落一脚,半点犹豫都没有,一看这事平常就没少干妥妥地老手了,叶安皓人傻了都没来的及拦。 “岑秋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谋害主子还抵死不认!”那人声音又尖又利,见岑秋锐还是咬紧牙关冷哼一声,挥武着刑仗就朝岑秋锐身上扬了去,“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能省不少皮肉之苦,不然……” 叶府的罪事堂阴云密布,传来阵阵棍棒抽打在皮肉上的破空声。 “放肆,住手!”叶安皓把手上的小暖炉扔了过去大声呵斥,一脸不悦的地打量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从此人的举止打扮来猜测,他应该就是叶府的管家,叶朴。 只不过原著中叶朴原名岑朴,是岑家叔伯养的暗卫,当年追杀岑氏兄弟未果,便花心思潜入叶府当了管家,暗中往圣都传了不少消息。 叶朴掌管叶府的各种琐事,叶安鸿忙起来常几月不见人,他就乘机教唆原身吃喝嫖赌,平日里没少明着暗着窜托着原身折磨岑秋锐,并替原身处理掩盖各种肮脏事的收尾,很是得原身的器重。 可以说,原身的腐烂就是少不了他的手笔,典型两面三刀的小人。 书中三两句的描写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叶安皓莫名穿书的愤怒火苗打算就朝着他喷了:“叶管家现在真是好大的本事,都能直接做的了叶家的主了。”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念着二公子您平日对小人的照拂,想为公子您排忧解难。” 言外之意,我是受了你的意。 叶安皓暗啐一口,这个老六,居然倒打一耙。 “哦,是吗?那不若我这个二公子让你来做可好?” “为二公子效力是小人的福气,二公子您现在又不易劳累。”叶朴正狐假虎威的正起,没成想却被自己借的那只“虎”扣上了一顶高帽子,连忙赶紧赔笑道:“这……二公子你说笑了, 那岑秋锐胆敢冲撞主子,往日二公子您可都是这样处置的……” “叶管家句句为我好,但这行事做派却不像是你所说的那么回事,今天我大哥和各位叔伯长辈皆在场,主子没开口,你个下人却屡次越俎代庖肆意见血,莫不是太不把他们和叶家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生怕我叶安皓冠不上草菅人命的名声,趁着今日人多想给我好好传播传播?” “这,奴才绝无此意啊。”叶朴冷汗都快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下,叶安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叶安鸿,锦城谁人不知叶安鸿宠弟无度,叶家上下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要是让叶安鸿认为自己肆意挑唆,败坏他宝贝弟弟的名声…… 但叶朴想不通,平常极度信任自己的叶安皓,今日怎么变了性子难缠了起来,所以看向叶安皓的眼神闪过一丝探究和不解,随即言辞诚恳:“家主明鉴,小人唯恐一番好心最后却被当作了驴肝啊二公子,二公子可别被人蒙蔽了。” “皓儿,别胡闹。”叶安鸿沉声。 岑秋锐被踹了一脚又受了几仗,整个人基本算趴在了地上,血丝溢出唇角,为那殷红的唇更添了两分异。 一直余光关注着男主的叶安皓打了个寒颤,看着岑秋锐那一身残破的伤口有些不落忍。 岑秋锐的那双手脚都没了血色,止不住微微颤动却还在强撑,但是要说叶安皓不怕他是假的,这可是个能要自己命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佯装怒急抓起进堂落座后,小厮拿给他盖腿的毯子一掷,不偏不倚,将将好往岑秋锐身上盖去,“穿上。” 欧耶!正中靶心! 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岑秋锐鼻尖被一股浓郁的异香笼罩,上好的狐狸毛毯子带来的温暖,让冰冷僵硬的肢体唤回了些许知觉,但他却猜不透叶安皓这是又想玩什么把戏。 “……”叶安皓正酝酿情绪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那叶朴见状却是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一脸get到了,心领神会的瞪向岑秋锐凶狠道:“好啊你个岑秋锐,明知道二公子见不得血,衣衫不整的想恶心谁呢!还不赶快遮住你那身皮肉!仔细点别污了公子的眼睛。” 污你妈! 叶安皓心里已经面无表情的竖起了中指,但叶朴这句话其实也不算说谎,当初他追文的时候还发评论吐槽过作者狗血,就原身这么个人渣炮灰反派,居然拥有主角人物的两大设定——晕血和洁癖。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叶安皓这会儿还真有点晕眩,他眯了眯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不能为这么个炮灰忘了正事。 叶安皓稳了稳身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朝叶安鸿道:“大哥,我怀疑此事有蹊跷,昨日的事发经过我要听一遍。” “叶朴,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叶安鸿洪亮的声音响起。 岑秋锐动作缓慢,被叶安鸿示意的两个壮汉打手三两下拉拽起来,蛮横裹上毯子后强按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往地上压。 叶安皓看的眼角突突直跳。 轻点,轻点呀我敲。 岑秋锐强忍伤痛紧紧抓着毯子,艰难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现在的确没有与叶安皓抗衡的资格和权力,但马上,他就不会再任人宰割。 上好的金刚岩地石坚硬无比,膝盖骨触及到地面的瞬间,原本已经麻木的双腿剧痛无比,出乎意外的,叶安皓扔的毯子不厚但很软,随着身体往下坠,刚好堆在双膝下,很好地缓解了些许他的痛楚,但这却也让岑秋锐心中越发警惕了起来。 岑秋锐内心不屑冷笑,仍然倔强的挺直身板狠狠地盯着猎物。 好心?他可不信人渣还会有好心。
第4章 死肥猪摔坏脑子了? “是。”叶朴眼睛闪过一丝狠辣,应的特别顺溜:“昨日我正要带人去采买,正好撞上二公子在外面吃酒回府,便让人把二公子扶回了皓志阁,就去吩咐厨房备解酒汤了,厨娘说汤熬好的时候有一个二公子院的丫鬟正好到厨房拿炭火,那厨娘就让丫鬟顺带把解救汤一并带回了,等听到呼救再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二公子满头是血的躺在皓志阁的莲池里,据那丫鬟的说法当时院子里除了二公子就只有岑秋锐在,是岑秋锐推了二公子一把。” 叶安皓一直在思考如何把岑秋锐保住的对策,在听到叶朴那句“院子里当时只有原身和男主两个人”时,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主意。 “那丫鬟可在此?” 叶朴没想到叶安皓会问起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回道:“在的,就在外间,是个刚来月余的新人。” “让她进来。” 仆从中一个粉衫丫鬟脸色白了白,她埋头走进来惶恐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喜鹊。” 喜鹊报喜,倒是个好名字。 “你别怕,抬起头来。”叶安皓扬起一张笑脸来,却不知丝毫没有起到一点安慰的作用,“本公子问你,你看到是岑秋锐推的我吗?” “没有。”喜鹊立刻惊慌地否认:“奴婢到的时候只看见公子您与岑公子之间有些拉扯,等我把醒酒汤放进屋内再出来时您就已经倒了,岑公子也不见了……” “那就是说当时你没有亲眼看见岑秋锐推了我是吗?” 喜鹊似有些犹豫看了叶朴一眼,面色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抖着声音回道:“是,奴婢并未看到岑公子有推您的动作。” 叶安鸿拧着眉头听,不知道自家弟弟跟一个婢女掰扯什么,就连岑秋锐都将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巡视了一回。 “大胆贱婢,你当时分明说见到岑秋锐与二公子拉扯,现在却又说不是岑秋锐推得,是何居心?你莫不是那岑秋锐的帮凶?这其中莫不是你也有一笔。”叶朴眯着了眼睛,大声呵斥着喜鹊。 “奴婢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喜鹊猛摇头双手揣在袖中绞动,被叶安皓紧盯着,看起来有些紧张嘴边呐呐,“奴婢来的月余,二公子……二公子与岑公子时常会有拉扯,奴婢没敢上前……请……请二公子降罪!” …… 咳,对于喜鹊未尽之言,叶安皓最有发言权,作为一个有病的反派,原身经常会突然生扑岑秋锐,男主不从就会有拉扯,最后岑秋锐远远又逃不过一身伤。 叶安皓摆手,示意与她无关,随后冷着脸射向叶朴,“叶管家好大的威风,先不说主子没说话你就三番两次的插嘴,按你这说法,昨日我落水你也去了现场,我看你嫌疑也挺大的。” 堂中逐渐传来了窃窃私语,叶朴一怔,随后略带吃惊地看了叶安皓一眼,就差泪洒当场沉痛道:“二,二公子莫要折煞奴才了,奴才自问也是叶府的老人,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往日得二公子您青睐,有些时候行事是欠了些妥当,若二公子您要是觉得奴才年纪大了,使唤的不称心,奴才随时可以解甲归田,但万万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的,这……还望家主明鉴呐!” “皓儿别胡闹,此事休得胡言。”叶安鸿鹰眼如炬,他虽常年在外,但对于外界的传言也或多或少听过几次,可是就这么一个宝贝亲弟弟,又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这叶朴真生有什么心思,叶安皓此举无异于把自己置于险境,他不得不出言制止,“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安皓嘁了一声撇撇嘴:“大哥,我没胡闹,我也本以为是岑秋锐害我下水,但是你看他这小身板虚的怎么像是能拉得过我的样子。” “而且我刚刚想起来,我当时不是被人推下水的,而是被什么从后面击中了后腰才会脚滑摔下去的。岑秋锐既与我拉扯,必定是在我前面,他叶朴作为叶府的管家,非但没做好叶府的安防工作还牵连无辜,让无知歹人得了逞这不算罪过吗?”叶安皓学着原主的语气随口胡诌,“大哥你不是也常说事情没有下决断之前,不可妄下言论,很何况那个背后袭击我的歹人还没有找出来……叶朴查都没查清楚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一口咬定是岑秋锐,扰乱视听任凶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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