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基因的力量吗? 一位仆从走了过来:“北大人,大王醒了,叫您进去。” “好。”北弥停止胡思乱想,走进了刘赤的寝室。
第11章 命都不要了 刚见到刘赤,北弥的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对方刚起来,睡眼惺忪,姿态慵懒的坐在卧榻上,披头散发。领子大敞开,一边衣袍挂在肩头,一边衣袍落在手肘处,看起来松散而凌乱。仿佛轻轻一拉,就要掉下去了。 在现代社会,哪怕和同学一起去澡堂子,北弥也不会觉得局促不安。因为那花洒底下扭来扭去的小家伙,是他可爱的儿子们。 他会以慈父的姿态,拍拍哪些肥嘟嘟的小肚子,建议对方少喝点快乐水,不然要找不到对象了。并且自豪的展示自己平坦的腹部,这是他苦练三个月的成效。 但是,刘赤不一样,这是小说里的疯批攻,标准的八块腹肌,八块啊!而且!他还有人鱼线! 去健身房锻炼,吃蛋白粉硬堆出来的肌肉,过于健硕,显得油腻。而刘赤是常年征战自然练出的身材,线条格外流畅优美,窄窄的腰充满力量,像草原上奔腾的骏马。 就算从直男的角度去看,也会觉得这身材真的太好了。 “先生久等了……”刘赤的声音拖的很长,一夜醉宿很难受,他眉头紧皱,无精打采,很颓靡。 手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视线,刘赤撩起随意的别在耳后,叹息着抬头,刚好看见北弥呆站在门口,眼神在空中敲来飘去,无处安放。 刘赤单手撑着下巴,偏头盯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先生不是有要事相告吗?站那么远干什么?进来说吧。” “这……”北弥没动,不仅仅是因为刘赤牛逼的身材让他不敢靠近,还因为,一旁的被子是鼓起来的,仿佛有人藏在里面。 顺着北弥的目光看过去,刘赤明白对方的顾虑所在了。他爬了起来,笑着走过来,手臂往前一钩,直接抓着北弥进去了。 “唉!大王!” 北弥被甩到了那团鼓起的地方,没有撞到“藏着的人”,而是整个人陷了进去。蚕丝被子蓬松的不像话,宛如无实体的云朵,还残留着刘赤的体温,热乎乎的。 “你以为孤这里藏了个女人,对吧。”打闹之后,衣袍更加松散,近距离下,北弥看见对方身上有很多伤痕,新的伤还带有血色,旧的伤则微微泛白。 刘赤不在乎被盯着看,弯腰低头,墨发垂下,觉得北弥紧张的模样很好笑,“孤尚未婚娶,又喝的烂醉,昨晚回到寝宫到头就睡了,怎么可能带女人回来?” 北弥想起来了,书里写过,刘赤的母亲未婚先孕,生下了刘赤,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受尽恶言冷语,吃了很多苦。 这导致刘赤对女性很有保护欲,喝花酒时嬉戏打闹,尽显风流柔情,花钱打赏也很大方,但在关键的地方非常克制。 就算要发生点什么,也一定要明媒正娶,认真责任。 “好了,不闹了。”刘赤伸出手,把北弥从蚕丝被里拉起来,“先生想和孤说什么?” 北弥双手合并,低头行礼,态度认真起来:“臣今天想出城,请大王恩准。” 刘赤:“出去做什么?” 北弥没说话了,刘赤看着不拘小节,但权谋之心颇深,自己编个谎言一下就被他拆穿了,还不如保持沉默,反正答案两人都心照不宣。 果不其然,刘赤没有追问了,他叹了口气,捡起丢在卧榻上的袍子递给北弥:“既然已经来了,先生要帮孤沐浴更衣吗?” “啊?”北弥一愣连忙摇头,“臣、臣……” “李医师说先生过度爱慕孤,如果不满足心愿,就要拔剑自刎,与其被强留在代地苟活,还不如做个宦官,这样能日夜近距离瞻仰孤的身姿了。” 刘赤戏谑的一笑,“孤没那么在乎那些东西,伺候日常起居而已,不是宦官也可以的。” 北弥惊的脑子里嗡嗡响,不是!李医师,你到底胡说了一些什么啊! “大王对臣而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神圣不容侵犯!”北弥义正言辞,“请大王放心!臣没有那些庸俗的邪念!臣只想大王能一统天下,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让光明照亮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哦,这样啊。”刘赤把衣袍丢给了仆从,“孤还以为先生会因此高兴些,就不急着出城了,那孤去洗漱了。” 刘赤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掀开帘子,刘赤到了另一个房间,在里面,白雾缭绕,仆从们早为他准备好了热水。 北弥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 我才不会因此高兴!谁会要刘赤提供这种奇怪的工作福利啊! 听着哗哗的水声,北弥焦躁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哎,又要等了,这都要中午了,到晚上就要绑死君臣关系了! 北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个时辰,刘赤才出来。 他浑身萦绕着水汽,穿上了洁白无瑕的白袍,交领紧紧的合并,扣在喉结下面,仪态端正整洁。蜜色的皮肤还有些潮湿,微微泛着光亮。半干的长发被仆从梳理好,做了简单的发髻,带上了君王冠,整个人英姿飒爽,威严霸气。 刘赤阔步走到北弥面前:“走吧。” 北弥:“去哪里?” 刘赤:“大殿。” 刘赤走在前面,北弥跟在后面。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北弥很清楚,当刘赤叫你去什么地方的时候,最好跟上,不然就是强硬的拉扯,或者直接甩到肩膀上扛着走。 这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看着呢,北弥不想丢人。 到了大殿,和昨晚不同,没有喧闹饮酒的大臣们,只有几个仆从和侍卫站在角落,感觉空荡荡的。 撩起长袍,刘赤坐下,摆摆手,一个仆从跑了过来,端着一盘围棋,放在了木案上。 “先生不是想出城吗,也不是不行。”刘赤拿起一颗白玉制成的棋子,在指间把玩,“陪孤下局棋吧,要是先生赢了,城门随便先生进出。” 北弥内心忐忑,围棋他会,以前还参加过大学的比赛。但是和刘赤对局,能赢吗? 皇子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而自己只是业余爱好。 纠结了一会儿,北弥坐在了刘赤的对面,不管怎么说,先试试,赢了就是赚,输了也不亏。 北弥拿起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刘赤放了颗白子。 两人你来我去,从小心试探,到尝试攻击,最后凶狠的厮杀,疯狂抢夺地盘,谁都不想输。 北弥用袖子擦擦额头细密的汗,下棋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他进攻,刘赤就进攻,他防守,刘赤也防守,不让他赢,也不让他输,拖延对局时间,纯粹享受对战的乐趣。 最后,前面的铺垫连在了一起,再落一子,刘赤就要赢了。 刘赤玩的尽兴,笑道:“孤很久没这样下棋了,他们都不敢赢孤。” 说完,刘赤拿起一颗黑子,眼看着要落在棋盘上了,北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技术上赢不了,也可以从物理上来赢啊! 刘赤很意外,他用力一抽手,北弥直接扑了过去,两只手抓着不放。 “先生,你这是……”刘赤看着北弥。 深吸一口气,北弥酝酿了一下情绪,额头靠在刘赤的手上,悲伤的说:“大王,何苦呢?臣已经把心输给大王了,这一子落下去,臣又要输了。您就非要把臣伤的体无完肤吗?” 刘赤的表情没有变化,头顶突然浮现了一串数据,那沉寂已久的破系统终于有点动静了。 北弥看到好感值又开始像霓虹灯一样闪烁,数值在1和0之间来回跳跃,就和吃楚楚可怜丹时一样。 这就证实了北弥的想法。 刘赤很风流,知道怎么戏耍人,也喜欢这样做,但是,他真的铁直,绝不允许北弥有过度行为。就像猫,它会靠近你,蹭蹭你,撩拨你,尽情施展魅力,享受你被它迷的团团转。 但,你要是主动伸手,绝对会挨打。 然而,北弥也不是省油的灯。 大学男生宿舍,除了上下铺木板是直的,其他都是弯的。具体的说就是,每个直男都爱装作风情万种的弯。北弥也不例外,他发起癫来,身高1米9的宿舍长都要惊恐的尖叫,到处寻找趁手的武器,要灭了他这辣眼的妖孽。 今天来找刘赤的时候,北弥就下定决心了。 脸可以不要,命一定得要! 说实话,看小说时,北弥觉得最有人格魅力角色是刘赤,结局最意难平也是刘赤。可在刘赤身边太危险了,这个君主从来不小说剧本做事,捉摸不透。 只要使劲示爱,总会让刘赤破防赶我走的。 “嘶……”脚刚迈入大殿的大臣易通倒吸一口凉气,从他的视角看,北弥这是要来硬的啊! 命都不要了! 他跑过去,大喊着:“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万不可拔剑伤人啊!” 同时进入大殿的大儒郦文奇则黑着脸,鄙夷的冷哼一声。大王说北弥是可用之才,留着将来有大用。 生性这般放荡!毫无羞耻之心!有才华那更是祸害!留着干嘛啊!
第12章 咱土味情话还是很多的 看到易通跑过来了,北弥大喜过望。 其实抓着刘赤的手,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的。 刘赤的手宽大修长,筋骨感很强,硬邦邦的,常年握剑导致虎口处有突出的茧。而北弥细皮嫩肉,如果刘赤反手一抓,力气大到能捏碎他的手骨。 恰到好处的示爱,能让刘赤难受的头皮发麻。但是过头了,真的会被砍。多抓对方一秒,自己就离死亡近一寸。没把握好分寸,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好了,易通横在他们两中间,就是完美的防火墙,北弥可以尽情发挥了。 “北大人,快撒手!”易通越使劲拽北弥,北弥越往前面蛄蛹,整个人都要越过棋盘钻到刘赤怀里去了。 北弥:“我不撒手!” 易通:“你这人怎么脑子一根筋啊?” 北弥深情凝望刘赤:“因为我脑子里装的全是大王,容不得其他东西。” “啊?”易通一愣。 还能这样回答? 易通偷瞄一眼刘赤的表情,嗯,很复杂,是那种想用蛮力甩开对方,结果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被对方弄脏了的悲哀。 哎,老天爷竟让大王摊上了这事。 作为臣子,易通只能努力拦住北弥,不能让这人轻薄了大王。他伸手往前一推,北弥顺势身子一偏,表情痛苦,眼角瞬间浮出红晕,马上就要流下眼泪了。 北弥哽咽:“唔!胸口好痛……” “大王,臣年老体衰,真没用力啊!”,易通惊慌失措,北弥毕竟是大王都恩人,再胡闹,大王也会原谅,自己要是真伤着对方了,那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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