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喊了一声:“周江,你放我下来!” 周江压低声音:“你想死在这里?” 席清反驳:“就是不想才放我下来。” 周江回答:“好吧,不把你放下来,说不定我在被杀前会忍不住把你一起拉下水,爆出我俩的关系。然后让那个猎人也一枪崩了你。” 席清骂他:“跑不了了,那就放我下来!” 由于周江扛着席清。 罗浮现在也暂时没办法打到他的要害部位。 但他可以像猫捉老鼠一样,周江会越来越慢,直到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周江趁着前方有一棵树,绕过去,将席清扔下,而后几个大跳接摇晃,钻进了一片茂密的荆棘。 席清看不见他的身影。 罗浮冲过去,枪口拨开荆棘,而后也折返到席清的身边。 他也弄丢了周江的影踪。 罗浮走到席清身边,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人。 昨晚上,席清拿着热水将身体一点点擦干净,而现在,他就像是外出撒野弄脏了的小狗,可怜兮兮。 罗浮抬手,用指腹蹭着席清的脸,但他的手上有着老茧,越蹭越脏。 他在原始丛林里打猎,做惯了力气活,下手没轻没重,席清觉得很疼。 但又不敢反抗。 席清的脸被蹭红了,在罗浮大手整个覆盖上来要给他擦脸时,席清低声撒娇:“好痛……你力气好大。” 罗浮停下来,像是不知道怎么办。 他看着面前的人。 席清瘪瘪嘴,轻声说:“你应该轻点,我皮肤白皙,你这么一擦,我脸都红了。我好想回去拿布洗洗脸,好不好?” 罗浮嗯了一声,突然在脑海中回想起昨晚席清擦拭身体的时候。 那些水声和其他悉悉索索的声音,代表着席清正在擦拭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白,这么敏感? 脸蛋,耳朵,脖颈……再接着往下,宽大衣服下藏着的柔软身体,捏着很软,用嘴巴叼着那些敏感的软肉,能在留下口水和热气。 罗浮这些年见到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也来过两个女人,一个红色头发的洋妞,一个短头发的黄女人,人种不同,但她俩身上都有着晒太阳时留下的痕迹。 两个人性格差不多,口中说着常听的粗俗脏话。 这种地方太危险,能来这里找他合作的不会是好家伙, 丛林里闷热,她们一来到木屋就脱下外套长裤,穿着短袖短裤,露出美黑粗壮的肌肉,以及身上蔓延的各种疤痕。 席清和她们不同。 这种不同,让他不由得将席清和那些人作比较。 这里危机四伏,席清不应该待在丛林里。 随后,罗浮扛起席清,把他带回来了木屋。 木屋里,听到动静的两名同党看到罗浮回来,那名外国人一怔,看到席清没跑掉,居然被罗浮抓了回来。 躺在地上,失血过多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色和嘴唇一样白,愤恨道:“就是这个人的同伴打伤了我,等我好起来,我要他生不如死!” 亡命之徒的威胁不是口头说说。 外国人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安抚他:“柯斯,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此刻,刚被罗浮放下来的席清听到这话,低声说:“罗浮先生,显然我父亲的挚友们并不知道我的消息,他们误会了。” 席清声音哽咽,一副受惊的模样。 他用很小的声音告诉男人,:“他们一见到我便想要欺负我,或许,我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不将我的消息告诉他俩了。” “我的父亲相信您,现在想来,的确没错。” 席清把这个点圆了起来。 这很有道理,洛夫索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他的朋友也是。 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临终前,最终选择将女儿交到品性好的家伙手中。 席清眼神明亮,期盼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罗浮眼神微动,对于席清的话,很是受用。 仿佛这位两天杀了两个人,重伤一个人的狩猎怪人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一旁的外国人看着他俩说话的样子,指着席清忿恨指责:“罗浮,你口中的可爱小姑娘不会就是他吧。老天爷,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还是说你喜欢把漂亮的家伙喊成小姑娘,你以前可没有这个口癖!” 罗浮重复了一句:“男人?” 中年男人艰难补充:“男的,我刚才扯开了他衣领……不信你可以看看!” 席清揪住罗浮的衣袖,在男人看过来时,面上涨红,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可以证明,但是……你知道的,我能不能晚上脱,这里还有别人。” 罗浮眼中,小姑娘的耳朵也红了。 “如果先生愿意的话,晚上您可以摸摸我。” 席清反客为主。 现在看,自己当场死,能拖就拖。 大白天在没有隔断的房间里脱小姑娘的衣服,不合适。 所以罗浮嗯了一声,认可了席清的说法。 席清又说:“这里好危险,我害怕再被人掳走,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还想擦身体。” 他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害怕极了。 席清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可以去地下室吗?” 罗浮说:“那里不干净。” 席清回答:“没事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无论什么,我都理解罗浮先生,您是个好人。” 席清意识到逃是逃不出去的,或许自己还遗漏了什么细节。 既然是游戏,那就应该有规律或者漏洞。 目前,自己没探索的地方只有地下室了。 那地方符合游戏规则,学生们先前不经过主人允许私自闯入,死了主动攻击的胖子和保镖,之后的两个小BOSS会处理掉剩下的学生。 说明那里是具体存在的地方,并非不可探索的贴图场景。 席清在等待猎人的允许。 最终罗浮答应了。 席清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走进地下室。 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学生们看着他,觉得席清可能是被吓疯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洗澡? 席清没理会他们。 进入地下室,盖上木板,强忍住恐惧快速把脸擦干净,然后朝着远处走去。 木架,木箱,对面墙角处堆着三个人。 一个是胖学生,一个是保镖,最后一个席清不认识。 他甚至都不敢靠近。 空气里虽然有腥臭味,但是不重,但第三个人明显死亡很久,他身形干瘪,不像个成年男性。 席清遏制住想吐的冲动,走到不远处,不敢细看死人的脸,于是匆匆一瞥对方身体。 男人大概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间,身形很瘦,低着头看不出年龄。 就是这一眼,让席清突然意识到一件诡异的事情。 他身上的衣服和自己所穿的一模一样,甚至尺码都相差无几。 罗浮特地在衣柜里翻找出这套“他的衣服”。 昨晚,席清还想着衣服有点长,但是没差多少,可以穿。 那罗浮能穿得下吗? 但如果这衣服是面前男人的,尺码就正好对上了。 木屋里存放东西的柜子里,居然挂着面前男人的衣物。 席清试图往另外一个方向思考,也许是罗浮杀掉了这名闯入者,拿走了他的背包里的衣服。 可是,席清看到这名闯入者身上有背包。 席清跑过去,蹲下来拿到一边翻找。 包里有很多工具,绳子,匕首,笔记本等等…… 这些明显比一套不合身的衣服有用多了。 罗浮不可能只拿衣服。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套衣服一直挂在柜子里,常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罗浮,而是这名死者。 如果这人是狩猎怪人,那罗浮是谁? 为什么另外两名同党依旧把罗浮当成这里的原住民。 席清浑身恶寒,如果罗浮不是“罗浮”,那他也不可能有一名叫做洛夫索的好友。 一种恐怖的念头出现。 此刻上方木板传来了声响,罗浮沙哑的声音穿透木板,显得有些阴森。 他说:“吃饭了。” 席清连忙将背包里的匕首和绳子藏到了角落里,恍惚着上去,食不下咽硬塞了一些吃的。 他说自己不爱吃肉,罗浮给他煮了清汤面。 到了晚上,疲惫的其他人早就入睡或者硬撑着。 重伤的柯斯发起了烧,躺在地上,胸膛发出破损风箱般的呼呼声。 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席清今晚躺在罗浮的身侧,黑暗中,一双手从背后缓缓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炙热的气息靠近。 席清下意识地想要远离,随后,手腕被人攥住。 男人张开手掌,一点点摸着席清的手,而后手指强硬地挤进他的指缝里,十指交叉,慢慢地、逐渐用力地蹭着。 男人声音低沉,语速放缓:“我好喜欢你。”
第9章 男人告白后,便没有再说话。 可房间里其他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 地上躺着的中弹男人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声音。 黑暗中的角落里,传来女生的抽泣低鸣。 地下室还躺着几具即将腐烂的尸体。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从背后抱住了躺在床上的席清。 他捏住席清的手指,似乎在慢慢感受,从手指的根部一点点捋到指尖,而后又慢慢往下,像是在仔细把玩珍宝。 他很喜欢席清。 席清第一次被人这么弄,努力让自己不要太颤抖。 尽量也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男人。 罗浮是一个很守规矩的杀人犯。 尽管将杀人犯和守规矩这两个字放在一起非常不合理。 但事实的确如此。 只要别破坏他的规矩,罗浮就不会动手。 席清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罗浮高兴,不让对方继续抚摸自己。 背后,罗浮又说了一句:“我好喜欢你。” 他说话时,音调起伏很小,听起来有些字眼就不真切,像是一个非人物品正在学习新的事物。 男人的手掌探入了席清的衣摆,粗糙炙热的双手掐住了席清的腰。 指腹从腰侧挪到腹部。 他将头靠在席清的耳边,声音嘶哑,认真点评:“不胖。” 席清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说出要自己死的话。 白天周江刚刚嫌弃自己胖了,晚上,罗浮又觉得自己不胖。 席清心道他俩的审美正好相反。 席清不能真的让他摸。 席清闭上眼睛,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阖家幸福,生了三个孩子,头上有哥哥和姐姐,作为最小的孩子,他们从未没有短过自己物资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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