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在这,得回房间。 顾凛川把两个人脱下来的大衣都先挂好,然后问温砚:“先洗澡?” “嗯。”温砚打开浴室的门,有点防备:“我要自己洗。” 顾凛川挑眉。 浴室门关上之后,温砚才捂了下发热的脸,对顾凛川说:“早上到的快递你拆一下,我放茶几上了。” 顾凛川应了声,听他的话走过去拆箱子。 不大不小的纸盒子,还是加密包装,顾凛川心头一跳,感觉自己手里拿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等拆开一看,果然是。 顾凛川握了下手里的小东西,感受到了来自其中一个的细微摩擦,他眸色暗了暗。 结婚几年,他和温砚也不是没用过,第一次买的时候还是温砚主动提的。 但是温砚那时候没个轻重,所以买了几样都在他自己承受范围之外,当天没用成,后来也就没试过,现在还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放着。 这次温砚买了两个,倒是挺出乎意料。难怪打电话的时候温砚会主动跟他说“补偿”,原来是早有准备,别有用心。 顾凛川笑了声,扔掉纸箱,手里稳稳拿着,他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门。 “干嘛?”温砚为了等着听顾凛川的反应,特意把水流开的很小。 他知道顾凛川现在肯定是拿过来了,所以故作淡定,但也能听出来声线绷得很紧,混着淋浴的水声,听起来有点含糊。 “拿出来了。”顾凛川嗓音带着笑意:“现在在我手里,我随便选一个还是你选?” 温砚耳边嗡嗡的。 浇在他身上的水温度很高,但温砚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更热,热得明明还什么都没开始,他就要被烧迷糊了。 躲在浴室里的人没说话,顾凛川就随便选了一个,按下浴室的门把手,果然没锁。 “我进来了。” “不行!” 顾凛川已经进来了,他伸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坦然道:“又不是没一起洗过,还害羞?再说你不是要补偿我?” “那你也、你这不是无赖吗?”温砚捂哪都不合适,最后一屁股坐浴缸里了,把自己藏起来。 顾凛川笑了两声,蹲下来把手心里的东西摊开给他看,有理有据道:“我又是无赖了?” “你……”温砚闭上眼睛不看,默默捂住红透了的脸。 “确定用这个没问题吗?”顾凛川把手伸进水里,水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温砚声如蚊蝇地“嗯”了声。 “那先试试。”顾凛川喉结紧了下,摁下手里的迷你开关。 … 温砚被顾凛川从浴室里捞出来,他没力气,只能让顾凛川抱着,眼里蒙着一层雾气,脸也在浴室被熏得通红一片。 他平复了一会儿才开口,明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却更软:“顾凛川你是混蛋吗?” 顾凛川神色不变:“是,我的错。” 他错在没听温砚的话把东西拿出去丢掉。 “以后不用那个了。”温砚吸吸鼻子,轻轻喘了口气:“你必须把它丢掉。” “丢了,床头柜里还有一个。” 温砚平等地憎恨:“也丢掉。” 顾凛川双手托着他,笑了声,跟他作对:“不。” “那你出去。”温砚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咬他。 现在顾凛川每抱着他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挑战。从浴室出来后他就一直这样挂在顾凛川身上,加上冷空气刺激,他的肩膀就一直在颤抖。 “你出去。”温砚几乎要哭出来。 顾凛川把空调温度调高,闻言说:“现在可不行。” 气得温砚咬他耳朵。 “乖乖,”耳侧有点痒,顾凛川偏了下头,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在耍赖吗?” “是。”温砚很诚实,他现在受迫于人,也不得不诚实,没了白天招惹人的气势,眼角通红委屈巴巴道:“坏蛋。” 顾凛川亲亲他轻颤的眼睫:“嗯,我是坏蛋。”
第70章 番外完:他们本该相爱到骨。 温砚大三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准备考宜大的临床心理学系研究生,暑假还去诊所学习。 等大四上学期期末,也就是十二月月份,他就考试了,可以说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忙。 顾凛川于是就被冷落了,但他也不敢有怨言。 来年二月,温砚考研成绩出了,自然是没问题,而且他也算是跟着陆祁安在诊所学习了一段时间,加上本身基本功扎实,所以一个月后的本校复试也顺利通过。 像温砚这样长得好看成绩还好的,那是被院里抢着要,最后他也跟了个好导师。 录取下来已经是四月中旬,温砚和顾凛川做东组了个局,邀请朋友们一起来吃饭。 他们也有小半年没一起聚过了,所以这一次来得人很齐全。 原来那一夥人里,沈跃晏一蔓,贺晟,钟茗择就不用说了,每次招呼一声就来。 稀客是晏明浔和江遇。 这两位都是在圈里炙手可热的大忙人,尤其是几年前晏明浔拿奖荣登影帝之后,每天忙得估计只有江遇能抓到他人。 也或许不是江遇去抓,晏明浔就自己把自己溜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林诺也打来视频电话恭贺温砚。他算是温砚为数不多的高中时日里收货的唯一一位现在还在联系的朋友。 林诺在自己喜欢的学校硕博连读,马上就要出国深造,温砚对他连连恭喜。 温砚他们在这边喝酒,私下还得被顾凛川看着,林诺隔着视频跟他们用茶举杯,顺嘴问起了沈跃和晏一蔓的婚事。 沈跃看了眼晏一蔓,端起自己滥竽充数的凉茶,脸有点红:“快了快了,你急什么?到时候躲国外去,婚礼请你你能来?” “人不到礼到。”林诺笑着说。 “蔓蔓听见没?”沈跃赶紧拍拍晏一蔓,“快给他录下来,到时候敲他一笔大的!” 贺晟附和:“就是,敲他!” “你也躲不过,还有温砚,你们拖家带口的谁都别想跑。”沈跃一个都不放过。 晏一蔓温婉地笑起来,这些年她受沈跃的影响,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开朗不少,沈跃则相反地沉稳许多,没以前那么咋咋呼呼。 大家都在变,而且都在变好。 温砚和他们聊得火热。 “你呢?”顾凛川忽然偏头问旁边的人。 晏明浔正给江遇剔鸡翅骨头,没参与这个话题,闻言手上动作迟疑了下:“我什么?” “问你和江遇什么时候结婚?”钟茗择一旁插话过来。 那边聊得开心的是温砚他们年轻一代的人,钟茗择觉得自己插不进去嘴,于是回归了自己的兄弟团这边,和顾凛川一起拷问晏明浔。 “那得问他,我做不了主。”晏明浔把鸡翅放江遇碗里,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挑眉看向江遇。 江遇眼眸轻抬,扫他一眼,掀唇淡声道:“不急。” 他的音色听起来有些特别,和一般的人不一样,清清冷冷的质感又带着点些许的沙哑,像在清晨冷冽海水里打磨过的细砂。 温砚耳朵尖,听到了,脑袋扭了过来看向江遇——记得第一次见到江遇的时候,对方比得是手语,后来才知道江遇不是哑巴,只是很少开口。 真的是很特别的一个人。 顾凛川强行把温砚的脑袋转回去,“你看什么?” “看帅哥。”温砚抓了下他的手,笑着跟顾凛川说觉得江遇长得很像那种别人口中的清冷系美人。 顾凛川瞥他,面无表情地让他回去聊自己的天。 温砚“哼”了声,扭头找沈跃他们玩去了。 这边,晏明浔听完江遇的话后,不满意地“啧”了声。 他婚都求几次了,江遇不答应,他有什么办法? 晏明浔抬手摸了下江遇喉结一侧的小痣,那旁边还有一处伤疤,晏明浔指尖顿了下,没碰,眼底满满的心疼。 “行。”他收回手,咬牙切齿道:“你就钓我。” 江遇勾了下唇,眉梢轻抬,彷佛在说:你有意见? 晏明浔自然没有,他抓着江遇的手指亲了下:“没事,给你钓。” 钟茗择:“……” 作为兄弟团里目前唯一单身,却已经有了个九岁大的儿子,原本自认为是人生赢家。 但看晏明浔和江遇在他面前变相秀恩爱,还是很难让人心无波澜地接受。 钟茗择闷了口酒,不说话了。 顾凛川也懒得再开口,继续回去看着温砚喝酒。 结果没看住。 他这边才说了不到三分钟的话,温砚就背着他偷偷两杯下肚。 某人又菜又爱喝,这会儿眼尾已经红了,脸更红,发现顾凛川看他,他还支着下巴言语轻佻地问:“看什么?顾总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顾凛川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在最爱的人面前得不到答案,这回温砚也不理沈跃他们了,对顾凛川不依不挠:“问你话呢。” “是。”顾凛川拎了下他的胳膊,将歪歪扭扭的人扶正。 “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继续,账单记我卡上。”顾凛川把温砚拎起来。 温砚挣扎,被顾凛川捏了下腰后老实不动了,乖乖地被套好外套,被带出饭店。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雨,现在又是晚上,外面是有点潮湿的冷。 温砚里面卫衣很薄,刚出去接触到冷空气就打了个哆嗦,醉意都散了大半,顾凛川又把自己的外套也给温砚裹上,围巾也给他围起来。 将人裹得像个粽子才罢休。 温砚被他转得晕乎乎的:“马上就上车了,你给我套这么多干嘛啊?” 顾凛川不说话,拉着人到车上坐好,过了会儿又一层一层给粽子剥开。 温砚:? “你故意折腾我?”他瞪了下眼,不可置信:“顾凛川?” 顾凛川:“嗯。” “你还敢嗯?”温砚伸手扯他的脸,说话有点吐字不清,开口先被自己嘴里的酒味熏得打了个嗝。 温砚登时捂着嘴“唔”了声,视线飘忽,蔫蔫道:“我好难闻。” “不难闻。”顾凛川拉下他的手,过去安抚性地亲亲他。 原本是一触即分,顾凛川这会儿没打算太过分,但是奈何温砚每次喝了酒后就是闹人得厉害。 “再来。”温砚勾着顾凛川的脖子,眼里含着一汪春水似的。 顾凛川就扣着他的后脑,舌尖撬开他的唇齿,由浅入深,一点点满足他。 虽然有挡板隔着,但是他们接个吻闹出来的动静可是一点都不小,驾驶位的司机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一路面不改色畅通无阻地到了海山别墅。 顾凛川手圈着温砚的腰,试图将小醉鬼带下车。 “不回。”温砚不仅没下车,还往里面挪了挪屁股,胆子很大地对顾凛川勾勾手指:“顾凛川,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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