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总怕碰疼你,”姜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也是。” 顾清歌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带着笑意:“傻瓜,现在好好的。”她的指尖在姜晚掌心轻轻画着圈,是忍冬花的形状,“你看,连时光都在说,我们该好好的。” 雪停时,月光从云隙里漏下来,落在床头那对枕套上。姜晚看着忍冬花的纹路被月光染亮,忽然想起小姑娘绣这花时,针脚歪歪扭扭,却在每个转弯处都格外用力,像在说“我很认真”。 “明年开春,再去看她吧,”姜晚轻声说,“带她去公园看真正的忍冬花。” “好,”顾清歌收紧手臂,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再拍张合照,跟枕套上的花放在一起。” 晨曦漫进窗时,姜晚先醒了。顾清歌还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弯着,像梦到了什么好事。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银戒,忍冬花的纹路硌着指尖,却暖得让人安心。 顾清歌这时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撞进她的目光里,笑着问:“看了我多久?” “没多久,”姜晚俯身,在她戒指上印下一个吻,“就是觉得,这戒指戴在你手上,比当年戏里的任何首饰都好看。” “那是因为,”顾清歌握住她的手腕,拉到唇边吻了吻,“戏里是演的,现在是真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把雪地照得发亮。姜晚看着顾清歌眼里的光,忽然明白所谓亲密,从不是什么刻意的姿态,而是雪夜里相握的掌心温度,是看老照片时不经意的触碰,是把“演出来的情深”,过成了“拆不散的日常”。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暖下去的。
第57章 关于梦境的二三事 一年后… 颁奖典礼后的庆功宴上,姜晚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有人举着话筒问:“您说每天梦里见顾老师,是真的吗?还是为了活跃气氛的玩笑话?” 她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顾清歌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当然是真的,毕竟我每天都在梦里‘指导’她演技,考勤可比剧组严多了。” 记者们瞬间炸开锅,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姜晚被她圈在怀里,耳尖发烫,想起昨夜的梦——梦里自己穿着顾清歌那件暗红披风,站在桃花树下,而顾清歌正低头教她念台词,指尖划过她的唇瓣,轻声说“这里该带点颤音”。 散场时,顾清歌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姜晚小声问:“你真的也会梦见我?” “不然你以为,”顾清歌回头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你那次在梦里偷拆我剧本,把结局改得一塌糊涂,第二天我为什么拿着红笔追了你三条走廊?” 姜晚猛地想起那茬,脸更红了。梦里她确实觉得结局太虐,偷偷在顾清歌的剧本上改了个大团圆,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没想到第二天在剧组,顾清歌真的拿着改过的剧本找上门,眼神里的无奈藏着点她当时没看懂的温柔。 回去的车上,姜晚翻看着手机里的热搜。#双向穿梦#已经飙到第一,下面全是粉丝的哀嚎:“我就说影后看姜晚的眼神不对劲!原来是梦里早就认识了!”“怪不得姜晚总说顾老师的戏她‘一看就懂’,合着是梦里补课啊!” 顾清歌凑过来一起看,忽然指着一条评论笑出声:“有人说‘建议把两位的梦拍成连续剧,我愿意充会员’。” 姜晚抢过手机按灭屏幕:“别笑了,都怪你,在台上说那种话。” “哪种话?”顾清歌倾身靠近,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说我梦见你了?”她伸手捏了捏姜晚的耳垂,“还是说,梦里你总叫我‘姐姐’?” 车窗外的霓虹在姜晚脸上明明灭灭,她攥着衣角没说话,心里却想起更多细碎的梦——有次梦见两人在长安的城墙上看星星,顾清歌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还有次梦见拍落水戏,她吓得闭紧眼,却被人稳稳接住,睁眼就是顾清歌带着笑意的脸。 原来那些她以为是幻想的瞬间,都是真的。 夜里躺在床上,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顾清歌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又在想什么?” “在想,”姜晚转过身,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我们第一次在梦里见面,你说我眼神差三分狠劲。现在呢?” 顾清歌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现在啊,”她低头吻了吻姜晚的指尖,“眼神里的东西太多,我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在所有人面前亲你。” 话音刚落,姜晚忽然笑出声:“你昨晚在梦里已经亲过了。在桃花树下,说‘这才是李三娘看上官婉儿该有的眼神’。” 顾清歌挑眉:“哦?那你当时怎么不躲?” “躲不开啊,”姜晚往她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也不想躲。” 黑暗里,两人相视而笑,呼吸交织在一起。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柜那对“永乐”“长安”的书签上,像撒了层碎银。 后来有次采访,主持人问顾清歌:“网传您和姜晚老师有心灵感应,是真的吗?” 顾清歌看向台下的姜晚,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不算心灵感应,”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只是我们共享过太多个清晨和黄昏,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台下的姜晚忽然红了眼眶,想起昨夜的梦——梦里她们坐在老院子里晒太阳,顾清歌给她剥橘子,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上的忍冬花纹闪闪发光。 原来最好的故事,从不是单向的奔赴,而是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也刚好在想我。就像“永乐”和“长安”,少了谁,都不完整。
第58章 梦中学分 拍新剧《长安月令》时,有场夜戏要在仿古的酒肆拍。姜晚穿着月白襦裙站在镜头前,总觉得抬手的姿势不对,NG了三次后,导演终于挥手让休息十分钟。 她蹲在角落揪裙摆,忽然有双黑色帆布鞋停在眼前。顾清歌递来瓶温水,声音带着笑意:"又在想梦里的姿势?" 姜晚抬头瞪她:"才没有。"嘴上反驳,却乖乖接过水,"就是觉得...上次梦里你演的苏掌柜,端酒壶时手腕会往里收半寸,我总学不像。" 顾清歌挨着她蹲下,指尖虚虚比了个端壶的动作:"因为苏掌柜常年酿酒,手腕有旧伤,发力时会下意识收着。"她忽然握住姜晚的手,带着她做了遍完整动作,"你看,这样就对了。" 掌心相贴的地方有点烫,姜晚猛地抽回手,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不远处的场务偷偷举着手机拍照,被顾清歌一个眼刀扫过去,慌忙收了设备。 "怕什么,"顾清歌低声笑,"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师徒情深'。" 这话倒是真的。自从"双生花组合"的标签传开,两人同框的路透就没断过——片场递水的、候场时靠在一起看剧本的、收工后同乘一辆车的...粉丝们从最初的"防爆"变成了"嗑疯了",每天蹲守超话等新糖。 有天拍雨戏,姜晚淋了近两小时冷水,收工时冻得嘴唇发乌。顾清歌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羽绒服裹在她身上,又让助理去买姜茶,全程皱着眉盯着她,直到确认她没发烧才松口气。 夜里姜晚果然做了梦,梦见自己躺在古代的医馆里,顾清歌穿着青色医袍坐在床边,正用帕子擦她的额头。 "醒了?"梦里的顾清歌挑眉,"再敢淋雨,下次就让你喝三碗苦药。" 姜晚想笑,喉咙却发紧:"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顾清歌放下帕子,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某个人就要在梦里烧糊涂了。" 第二天开工,姜晚看见顾清歌眼下的乌青,才知道她昨晚守着自己没睡好。拍对手戏时,她盯着顾清歌的脸走神,被导演喊"卡"。 "姜晚同学,"导演打趣,"看自家师父也不用这么入迷吧?" 全场哄笑中,顾清歌忽然接过话:"她是在看我这医袍合不合身,毕竟梦里已经见过了。" 姜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偷偷掐了把顾清歌的手背,却被对方反手握住。 杀青宴上,剧组众人起哄让两人说"悄悄话"。顾清歌拿起话筒,忽然看向姜晚:"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说——" 她顿了顿,目光温柔得像浸了水:"拍《大唐攻略》时,我总觉得你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早在三年前的梦里,就见过穿戏服的你。" 满场寂静后爆发出更响的欢呼。姜晚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模糊的梦——梦里有个穿暗红披风的人背对着她站在城墙上,风把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银灰色的衬里,和顾清歌当年拍《大唐攻略》时的戏服一模一样。 原来缘分从那么早,就开始悄悄铺垫。 回去的路上,姜晚靠在车窗上看夜景。顾清歌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是对银质的小铃铛,上面刻着极小的忍冬花纹。 "给你的,"顾清歌把铃铛系在她的包上,"下次再在梦里跑丢,我好顺着铃铛声找你。" 姜晚笑着晃了晃包,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才不会跑丢。" 车开过护城河时,她忽然想起昨夜的梦——梦里两人站在初遇的镜子前,她穿着顾清歌的戏服,顾清歌穿着她的,镜子里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你说,"姜晚轻声问,"我们会不会本来就是一个人?" 顾清歌握住她的手,两枚银戒指轻轻相碰:"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她侧过头,在路灯亮起的瞬间吻了吻她的唇角,"反正现在,我们是彼此的。" 铃铛在包里轻轻晃,像在应和这句话。车窗外的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姜晚看着身边人含笑的眉眼,忽然明白所谓的双向穿梦,不过是命运在说:别急,你们总会找到彼此,在梦里,在醒时,在所有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时光里。
第59章 镜子里的秘密 剧组转场到江南拍外景时,住的民宿有面雕花铜镜,据说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姜晚第一次在镜子前梳头,忽然觉得镜中的人影晃了晃——不是她自己,是穿着墨绿旗袍的顾清歌,正对着镜子描眉。 “别动。”镜中人忽然开口,声音穿过镜面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回响。 姜晚吓了一跳,手里的木梳“啪”地掉在地上。再抬头时,镜子里只剩她自己,鬓角的碎发乱翘着,像只受惊的猫。 顾清歌闻声进来,捡起梳子帮她理头发:“怎么了?脸都白了。” “镜子……”姜晚指着铜镜,声音发颤,“我刚才看见你了,穿旗袍的样子。” 顾清歌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巧了,我刚才在房里补觉,梦见自己在镜子前描眉,镜里站着个穿浅蓝学生装的小姑娘,瞪着眼睛看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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