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在阿曦侧脸,冰得她打了个哆嗦。 江慈生用了个无杖魔法,一个保温咒落到对方身上。 “终于结束了……” 泉司脱力躺在地上。 其余人也没心情庆祝,疲倦如浪潮击打着她们的大脑和身体,甚至有一种魔力耗空的痛苦。 一连串的事情砸下,选手们只觉得累,累得走不动道,只想闭眼休息。 阿曦给了白烟缪和奥日妃一支药剂:“别把自己搞死了啊。” 巫思渺却道:“我们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说这话时,魔力侵蚀的瘢痕已经长到脸上了,她们如此,全场的mvp奥日妃和白烟缪堪称恐怖,简直就像把碎成渣的瓷器用502粘起来一样。 提到这个,众人的心情不由得沉闷了几分。 阿曦踢了踢脚边的海伦:“这个年纪你们还睡得着?” 江慈生:好耳熟的话。 只听阿曦继续:“你们是在咒谁死呢?我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你们得个魔力侵蚀症就要死要活的?臭脾气。” 这话说得江慈生忍俊不禁,她走到阿曦身旁,帮她把魔药发给其他人。 巫偌坐在地上,抬头看她们:“我们还有救?” 江慈生点头。 阿曦:“暂时性的症状而已,离开这里过不了多久就恢复正常了。” “真的假的?” 巫思渺看向队长脸上的瘢痕,不太相信。 “爱信不信。” 阿曦才不惯着她们。 江慈生这才开口解释:“魔力侵蚀不一定致死,没发现么?正常蔓延到脸部和眼部就已经是死人了,但你们没死,甚至能正常使用魔力。” 她这话点醒了其他人。 能感受到魔力脉络被影响,但对她们使用魔法却没有太多阻碍。 “好奇怪……”海伦看了看手臂上的瘢痕,“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阿曦。 事不关己的魔法师小姐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解释:“潜伏期的‘种子’会影响外部,也会受外部影响,你们和‘种子’互相影响互相适应,结果就是——魔力侵蚀成了你们的一部分,不会危急性命。” 这个结论还是太超前了,他们愣了一会才消化完。 弹幕此时已经在疯狂刷屏,以此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卧槽卧槽卧槽——] [这岂不是说,魔力侵蚀不再致命?而且患过魔力侵蚀症就不会再患上其他魔力相关疾病了!] 三位解说的专业与魔力侵蚀毫不相干,这会也说不上来是对是错,只能沉默,但光脑上的消息往来就没断过。 这届大赛真是……太刺激了! 老师们虽然不能说完全放下心来,但至少也能喘口气了,任哪个学校失去这么多天之骄子也没法泰然接受。 安德莉亚若有所思地望向大楼,接着对季佛说:“我先离开一会。” 她找到伊甸的时候,对方正在和研究院那边联系。 伊甸瞥了眼她,旋即挂断通讯。 “有事?” 安德莉亚微微一笑:“我想,现在最要紧的或许是加大对魔力震荡和魔力侵蚀的研究,安抚联邦民众,现在的联邦,各处都蔓延着恐慌气息……” “安德莉亚。”伊甸直接打断了她的侃侃而谈。 她冷漠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曾经的憧憬对象,语气冷冽:“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教?别忘了,你已经不是索尔斯都的人了。” 是你自己选择脱离家族。 想到这,伊甸心中泛起一丝不耐。 安德莉亚没有因她冷漠的语气而退缩,依旧沉静,骨子里的宽容与平和让她看伊甸时就像儿时无尽包容伊甸的所有不足与狂傲。 但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烂透,是以伊甸被这眼神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应激喊道:“滚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你的学生?得了吧,看不上索尔斯都,却又想要索尔斯都帮忙,哪有那么好的事?” 伊甸不想跟安德莉亚有过多交流,在她心里,安德莉亚始终是那个背叛家族,背叛她的叛徒,是她心上难以拔除的一根刺。 但安德莉亚似乎就是要与她作对一般,歪头打量了一下伊甸,紧接着踱步上前。 “你似乎误会了,我是以联邦公民的身份来提意见……” 伊甸皱了下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下一秒,安德莉亚就逼近了她,手腕被突然握住。 “你——” 伊甸用力抽手却被温热的大拇指摁住了脉搏,犹如掐住了命脉。 她就像被火燎一般,却抽不出手,手腕上的刺痛让她的眉头越拧越深,于是又退了一步。 安德莉亚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犹自弯起笑容:“伊甸,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你在说什么……”伊甸忍不住开口,这时安德莉亚又进了一步,把她逼近墙角。 “索尔斯都没打算把我的学生送回来吧?” 伊甸瞳孔颤了下。 她抬眼看去,只见对方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安德莉亚言笑晏晏,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从容不迫:“我只是来提个醒,把注意力放到该放的位置上,不要插手不相关的事。”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安静,伊甸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倚着书桌垂下了头,发丝遮挡了她的神色。 叮。 光脑视频弹出,响了一分钟才接通。 玛佩尔:“你怎么现在才接……你的手怎么了?!” 玛佩尔刚嘟囔着抱怨,就瞧见伊甸小臂上整块的青紫,还以为她是遭到了什么袭击。 伊甸被她嗓门喊回神,愣愣瞥了眼手上的淤青:“断了。” “哈??” 伊甸随手一挥魔杖,断骨愈合淤青消退,小臂依旧光滑白皙。 她扯了扯嘴角,冷声道:“我亲自去一趟秘境。”
第105章 爱的故事 突破巨大魔兽那一关后,江慈生等人就顺利抵达了古堡遗迹。 吱呀—— 铁门被推开,门上缠绕的玫瑰轻轻晃了晃,依旧鲜艳欲滴。 等她们走进古堡,铁门又合上了。 江慈生回头一看,原本泾渭分明的玫瑰此刻纠缠在一起,乍一看就像铁门落下的锁。 “哇哦,经典鬼宅——”海伦惊呼一声,跑到玫瑰花丛前打量。 泉司也感叹:“这里的花开得好漂亮。” 红艳艳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水。 白烟缪瞥了眼那些玫瑰花:“遗迹是秘境的核心,能量供给的中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蕴含着魔力。” 路辞君忽然说:“听过花人的故事吗?” 张见真:“和树人是什么关系?” “花花草草的关系。” 插科打诨的几句话让队内气氛松弛了不少。 等了故事半天的阿曦忍不住开口:“故事。” 路辞君眨了下眼,有些意外地瞧了眼这位性格孤僻的天才。 没想到喜欢听故事啊。 巫思渺也对故事感兴趣,催促道:“再卖关子吃泡面没有调料包。” 海伦噫了一声:“好恶毒。” 古堡很大,她们慢悠悠地晃才走到中庭,四周都是玫瑰,古堡的外墙也爬满了玫瑰花,褐色的藤条挂在雕像上,封死了窗户。 江慈生瞥了眼脚边的花圃,玫瑰盛开,宽大的花瓣层层叠叠,投下一大片阴影,里边藏着细密的尖刺。 卖了半天关子,就在江慈生觉得阿曦要暴打路辞君的时候,她总算开始讲故事了。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故事。”她简单放了个前情提要。 阿曦翻了个白眼:“屁话。” “爱人如养花,养花也如爱人,在花朵上倾注的爱意越多,它们也就越通灵性。中古时期,一位女爵就酷爱养花,每天花上大量的时间打理她的花园,有一天,她得到了一颗种子。 “她把种子放到她最喜欢的花盆里,每天都与它聊天,有时是细碎的琐事,有时又是华美的歌剧,她会播放音乐给它听,直到种子发芽开花,那是一朵美丽得无法形容的玫瑰……” 海伦听到这,悄咪咪对巫偌说:“不会是这个古堡的故事吧……” “接着听。” “女爵对玫瑰的爱一天天加深,玫瑰也长得越来越大,花盆已经装不下它了,于是女爵换了一个更华丽的,就这样,直到某天,女爵带回来了一个人,她飞速的陷入了爱河。” 巫思渺嘶了一声:“不会把花给养死了吧?” 路辞君摇了摇手指:“怎么可能,只不过爱没有那么纯粹了而已,大把的时间被花在爱人身上,即使是花盆不小心被打碎,也只是换了一个稍微朴素的。” 故事到这里还是挺套路的。 “直到某一天,女爵和她的爱人准备结婚,新婚夜里,闯进一伙强盗,屠戮了整个古堡,领头的赫然就是女爵的爱人,这是一场谋财害命的阴谋。 “女爵的鲜血洒满了花盆,她精心养育的花朵们付之一炬,但是被鲜血浇灌的玫瑰在强盗的身上埋下了种子,在强盗最得意的时候破壳而出。” 沙沙…… 江慈生偏头一看,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四周的温度有些低,起风了。 路辞君的故事也步入了尾声。 “花人诞生于血肉与废墟。” 海伦砸吧着嘴:“感情这还是个怪谈啊,所以到底是不是这个古堡的故事?” “怎么可能。”路辞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秘境遗迹都源于强大的女巫,死于强盗这无异于会长喝水呛死,新闻学都不敢这么写。” “那这背景也太相近了吧……” 她们穿过院子来到古堡大门前,就连门上的浮雕也是玫瑰,精美华丽。 哐。 奥日妃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华美的花坛,像精心雕琢、华美绝伦的立体织锦,又似祭祀的圣坛。 花坛里的玫瑰与外面的不同,更加鲜红艳丽,犹如吸满了鲜血,在红月的光下诡谲美丽。它们彼此虬结中间高四周低,长着尖刺的藤条垂在花坛边缘。 乍一看就像一个垂首俯视的贵妇。 阿曦在海伦背上拍了下:“你要的故事来了。” “什么?” 海伦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阿曦继续说:“往下你就能看到女主人了。” 海伦:啊? 海伦:卧槽! 其他人也一脸疑惑地看向她,但阿曦不打算解释,哼哼两声就大踏步进大堂了。 江慈生却明白了阿曦的意思:“地下有古堡主人的尸骸。” 不是所有遗迹都会留下骸骨,但她们很幸运,遇上了两次。 都是魔法师了,对骸骨什么的,也不怕,毕竟药剂师炼药会用上各种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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