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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抬头看去，面前这位化着精致妆容的alpha，一头金黄色波浪卷发，一袭黑色紧身裙，下半身则搭着白色毛绒毯子，看上去美艳无方。 周湉一时间都看呆了。 白倩雪老师瘪嘴正想说些什么，她旁边的经纪人金姐给她递去一杯水后，她便止住了嘴。 最后白倩雪转过视线留下一句：“好好表现吧。” 而在周湉她们离开后，房间里的白倩雪就变了样。
第10章 “知道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倩雪忍不住抱怨：“金姐，干嘛呀！？我又没干什么！？” “你安份点。”她的经纪人金姐冷淡应道。 “本来就是说有闻茗之的消息，我才愿意过来的。就是她？那个叫周湉的？是闻茗之塞进来的人？” “长得也不过如此，也就是年纪小而已。”她不屑地吐槽道。 “圈内有姿色好看的多了去了，闻茗之怎么会看上她呀？”她不解地顺了下自己的卷发。 “你不是都说了，她年纪小吗？”金姐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金姐！你！”白倩雪恼羞成怒地大声喊了一下。 “好好录节目，别整些幺蛾子，上次的事情还没解决呢！”金姐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知道啦，金姐......你说她好看吗？跟我相比？”她满眼期待地看着对方。 “......姑奶奶，你好看你好看......”经纪人金姐敷衍道，眼都没抬。 ...... 节目组从早上开始，便一直都在筹划中，直至中午《悦声》才正式开始录制，而周湉她们则在后台的嘉宾室按照顺序等候着，他们的面前，挂着巨大的液晶屏幕，旁边还有摄影师跟拍他们的反应。 已经有不少选手上台了，而导师们坐在下方专门的席位上，点评着歌手的表现，偶尔有不错的互动，但大多数时候是锐评。 到吕宁乐的时候，柳陶然老师更是直接问她：“作为一个歌手，你却频繁参加各种综艺，你是准备转型吗？” 吕宁乐磕绊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出个所以然来，额头都不禁冒出细汗。 到温清莺的时候，席逸云老师紧紧盯着她：“个人风格很有特色，但也容易被局限，你还准备了其他不同风格的作品吗？方便展示一下吗？” 温清莺又表演了一段，但评价却是一般：“曲风还是小清新那种，希望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能看到你的进步。” 看到伙伴们都遭受锐评，周湉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先不说紧张的问题，上了舞台，恐怕还会受到导师们的一番拷问。 这样，她更紧张了。 终于到了周湉，她连忙擦干手上的汗，深呼吸了口气，去往舞台，与此同时，还有摄影师一直在跟拍她。 她对着镜头尴尬地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大家好。”随后，她就蹑手蹑脚地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导师们好。我是周湉，我带来的歌曲是《盛夏的蝉鸣、细雨与黄昏》。”介绍完，周湉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舞台经验不多，上节目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深深鞠了一躬，控制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台下的夏若和后台的伙伴们都为她捏了把汗。 站在舞台的正中间，周湉等着旋律进来，卡准拍子，拨动琴弦。 随之便是，清透的歌声响起。 “不行，喉咙还是发紧。”出声的那一瞬间，周湉如此想到。 之后，就是她脑袋一片空白地唱完了整首歌。 一首歌曲落下，周湉就抱着吉他又鞠了一躬，咽了咽喉咙，紧张地说了句：“谢谢大家。” 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舞台正中间，而台下是犀利厉害的导师前辈，上万的歌迷。 周湉扫了一眼，手指不自觉抖得更厉害了。 一阵鼓掌声之后，台上的导师们面面相觑。 片刻，白倩雪率先开口：“嗓子状态不对，吉他都弹错了两个音。”她毫不留情地揪出错误点。 “是......是的，抱歉，我太紧张了......”周湉紧紧地握住话筒。 “这首歌也是中规中矩，也看不出你的唱功，倒是有两句比较抓耳......”白倩雪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 “谢谢......”周湉缓缓点了点头，实际上她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呢？”她话锋一转，直直地盯着台上的周湉。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想向大家介绍我的这首歌。” “可你的表现也一般啊。”白倩雪往后靠上椅背，嘴角勾起的笑像极了在讥讽。 这一瞬间，场上鸦雀无声，夏若一脸皱起，后台们的选手抱头惊呼...... 面对这么多人，还有紧跟着的镜头，周湉只好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话。 “白倩雪老师说的严重了，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紧张很正常，作为原创歌曲，这首歌也不错。慢慢来嘛，白老师对新人有点严格了。”席逸云老师突然开口。 周湉：“谢谢老师。” 场上的氛围缓和多了，如冰霜化解，周湉心里一阵感激，矜冷形象的席逸云老师在她眼里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柳陶然老师，展开话题，向在台上的周湉抛话。 “嗯嗯，是的，老师，词曲都是我自己创作的。” “挺好的，加油，多积累经验就好了。”柳陶然老师点评道。 而其他的三位导师也顺势说了一两句好话。他们在圈内混这么久，肯定还是得看风往哪边吹。台上的周湉，听说她是闻茗之塞进来的人，谁敢说些重话？ 偏偏一个白倩雪，让人这么难堪， 而这个席逸云，是圈内公认的实力唱将，不靠资本，全凭嗓子一路坐上了导师席位，评价公允，是她的一贯作风。 周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后台的，她意识一片恍惚。 “周湉，你没事吧？”温清莺立马凑近问道。 吕宁乐节目上得多，自然老练熟悉套路，看见还有机器跟拍，她连忙岔开话题：“来来来，先喝口水。” “好了好了，唱完了就好了，现在就轻松多了吧。”吕宁乐嘻嘻哈哈笑道。 “谢谢。”周湉恍然一笑。 一同在后台的选手们向她投去难以言喻的眼神，同情、可怜、淡然、担心、不屑......但更多的还是可怜。 跟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拷问相比，周湉真是太惨了。 谁能想到白倩雪老师竟然会说这种话，明明之前的几个歌手，她评价都很中肯。 继周湉之后的歌手，都不禁瑟瑟发抖。但是上台后，发现白倩雪导师又恢复常样，各位导师再也没说过这么重的话了。 而白倩雪的经纪人金姐狠狠瞪着她，生怕她再说些什么，坏了形象。 她甚至去找了导演组，想让导演将这一段给减掉。 已经有三个歌手上台了，周湉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颓靡，像是丢了一魂在台上。 坐在周湉旁边的温清莺本来想说很多安慰她的话，但看着面前的大屏幕，正播放着舞台上的表演。 她也就反应过来了，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她只好关切问道：“要喝水吗？要吃点零食？” “不用，谢谢，我没事。”周湉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看着台上表演的周湉，后知后觉才想到一个重点。 她这么糟糕的表现，女神姐姐看了会怎么想？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茗之肯定会很失望吧，说不定都要讨厌她了...... 瞬间，周湉鼻头一酸，圆溜溜的桃花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花。 她垂下头，当做认真听歌的模样，压制住情绪，掩藏着她快要落泪的表现。 而身边的温清莺和吕宁乐似乎察觉到了，在她身边给她掩护。 她这么糟糕的表现，该怎么办啊？ 她要怎么去见闻茗之，还怎么给她打电话道谢...... 白倩雪犀利尖锐的话语又在她脑中浮现。作为一个歌手，她水平一般，唱得不好，吉他还弹错了......这样的她，怎么敢来参加节目的？ 众多选手中，只有她不配上《悦声》节目吧。本来这个节目也选不上她的，还是闻茗之的帮忙...... 她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机会有窗口，就会被看见，就会变有名？ 她明明就一无是处。 台上一首歌都唱完了，周湉这才缓缓抬起眼，眼尾微红，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微笑。 终于，上半场结束了，大家各自休息。 夏若匆匆地来找周湉，两人待在后台角落里。 “没事的...没事的湉湉...是她们不识人，白倩雪老师的话你别听，别往心里去，席逸云老师说的才是对的。”夏若连连安慰，端着咖啡递到她嘴边，“没事的啊，你再稳住一会儿，很快就要录制完了。” 周湉抿着嘴唇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看得让人心疼。 休息的时间，各个地方都有人，周湉和夏若虽然在角落里，但整个后台还是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一些选手或者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偶尔投来异样的眼光，窃窃私语。 吕宁乐和温清莺见她有夏若照顾，就没有凑过去了。 而就在一众视线下，本应在休息室的白倩雪，面带淡然笑意，缓缓地径直向周湉走去。 整个后台的人不禁都定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 周湉有点疑惑，而在她身侧的夏姐，立马挡在她身前。 “请问，白老师有什么事吗？”夏若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你好，我来找她的。”白倩雪笑了笑，“周湉，抱歉，刚刚是为了节目效果才那样说的，真不是故意的，抱歉啦，所以说的有点重。”她说话很清晰，音量也适中，足够让鸦雀无声的后台所有人都听清。 在场甚至有摄像师开拍了。 “没关系，白老师，能理解的。”周湉回之一笑。 “那就好。”临走前，白倩雪佯装与她拥抱，凑近她耳边，小声警告了一句。 “知道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11章 那天晚上的报酬而已。 说这话时，白倩雪脸上的笑容依旧，眉眼满是随和，半分破绽都没有。 而周湉脸上的浅笑则僵住了。 待白倩雪离去时，夏若还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见周湉的脸色不对，她问道：“怎么啦？湉湉，她刚刚跟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夏姐。”周湉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沉思。 原来如此，所以堂堂一个被誉为新生代歌后的白倩雪，才会来干这么幼稚的事情，欺负她这个新人。 周湉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有点无奈，也有点气愤。 所以她才搞砸这一切吗？ 可这是她好不容易的一次上节目的宝贵机会。 “听说白倩雪老师刚刚过来跟你道歉了呀？周湉。”吕宁乐凑过来小声询问道。 “之前在其他节目与她接触过，白倩雪老师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吕宁乐一脸疑惑。 “......嗯嗯。”周湉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也行......这样节目组也有爆点看头了...说不定收看率会创新高呢？你也会小火一把呢？”吕宁乐乐呵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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