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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结婚窗口那边有欢呼声传来。 穆双婷和程佳禾被吸引了。 是刚领完证的一对年轻女生，正热闹的向排队的人发着喜糖。 穆双婷觉得很稀奇，她身边其实没有朋友领证结婚了，大多数是年纪还小，不想太早步入婚姻生活，所以对这一幕看到很稀奇。 “现在跑腿的应该来得及吧？” 穆双婷看得起劲，忽然程佳禾呢喃的声音传到她耳边，搞得她顿时紧张了起来。 跑？ 穆双婷脸上情绪不是很好，连嘴里吃着的糖都察觉不到甜味：“你……你该不会是后悔和我领证了吧？” 程佳禾愣了下，秒懂她反应这么大的原因。 “什么呀。” 程佳禾嘴角浅笑：“我是打算买一些糖果，准备下单叫跑腿的送来。” 说完，程佳禾将刚才在手机上搜索到的店铺下单情况，展示到她的面前：“领证是喜事，买些糖果也好让大家沾沾喜气。” “……哦。” 穆双婷有一些惭愧，脸上不好意思。 还以为是程佳禾后悔了。 喜糖是要发的。 好事就应该分享。 领证的过程比她们想象中要简单，工作人员特别有耐心，她们带来的资料很齐全，所以很快就进行到了拍结婚证的环节。 好尴尬。 程佳禾还是第一次和穆双婷站在一块儿拍照，也觉得自己手脚有些僵硬，和穆双婷站在一块儿，内心微微感到微妙的紧张。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指导她们要怎么站：“不用紧张，你们再靠近一点，对对对对……” 程佳禾和穆双婷忽然很默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向对方都挨近了一点。 程佳禾更是大胆一点，揽住了穆双婷的腰。 两个人彼此贴着，还要面对着镜头，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僵硬和尴尬。 胳膊肘碰到一块儿。 距离很近。 还有一股淡淡的牛奶糖香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穆双婷呼吸轻了少许，想要看看程佳禾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紧张。 程佳禾有所察觉，也朝她看去。 两个人视线对上。 这一刹那，好像眼里只能看到彼此，周遭的所有喧嚣都停了。 连气息都变得有些暧昧。 “哎哎哎。” 拍照的工作人员提醒她们：“看我这边，你们要看镜头啊。” 闻言，程佳禾视线急忙躲闪，不敢乱动了。 穆双婷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露出满意地笑容。 “咔嚓”，相机定格。 领完证后，程佳禾让穆双婷先等着。 她将跑腿送来的几包糖果，笑着给大厅排结婚队伍的人发喜糖。 - 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 程佳禾搀扶着穆双婷，而穆双婷则是拿着两人结婚证，看得出她们心情都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 结婚证新鲜热乎。 红色的封皮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程佳禾心里很满意。 以后，她和穆双婷就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了。 穆双婷盯着结婚证，照片中她和程佳禾两个人眉眼弯弯，乍一看还真像是恩爱的一对妻妻。 她和程佳禾真的领证了。 穆双婷一颗心起起伏伏，感觉特别不真实。 但高兴完，穆双婷后知后觉想到很关键的问题，脸色微微一变。 上辈子的教训已经吃够了，怎么这辈子她能这么愚蠢，竟然还拎不清地把程佳禾牵扯了进来？ 程佳禾察觉到她情绪一下子不对劲，盯着她脚踝处，紧张起来：“是不是疼的很厉害？” “我……” 穆双婷朝她摇头，打算先从景家搬出来，看向程佳禾的眼神带着祈求：“我能不能搬去和你一起住？” 程佳禾对上她这双含笑的眼，眸光微跳。 同居是肯定要的。 只是现在她租住的房子在棋院附近，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隔音不是很好……… 穆双婷见她迟疑，尴尬笑笑：“抱歉，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有不方便。” 程佳禾打断她没说完的话，嘴角勾起抹漂亮的弧度：“我是怕你住不习惯，我现在住的地方，环境不是很好。” “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穆双婷见她同意，眯着眼笑，桃花眼里漾着笑意：“就是不知道，你是自己住还是和程阿姨她们一起？” “我自己住。” 程佳禾先搀扶着她上车，然后给她向家里的情况：“我姐姐现在住院了，我妈妈在医院照顾她，没事不会来我住的地方。” 程佳禾家里的成员穆双婷是知道的。 当年高中的时候，程佳禾已经是一位职业围棋选手了，但是学业程佳禾也没有落下。 穆双婷是她班长兼同桌，负责给她送学习资料。 程佳禾回到驾驶座，看着她，继续补充：“我妈妈之前还念叨过你呢，说不知道你认回亲生父母之后，过得好不好？” 穆双婷心跳狠狠滞了一下，意外她妈妈居然还记得她：“……我挺好的。” 话刚说完，她就察觉到程佳禾朝她靠近。 越靠越近。 有发丝擦过鼻尖。 还有糖果的甜腻。 穆双婷不知道她要干嘛，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脸颊不争气泛起一抹红晕。 第4章 出柜了 第4章 ： 直到“咔哒”安全带扣上的声音将她理智拉回。 穆双婷：“……” 原来是帮她系安全带。 程佳禾坐回驾驶座，给自己也系好安全带，嘴角微微上扬。 十几分钟后。 两人在一家私人餐馆包厢，坐着等菜上桌。 穆双婷将手机开了机，设置了飞行模式。 咖啡店原本监视她的人，如今发现她跟人跑了，她那位好爸爸气急败坏地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质问她在什么地方？ 穆双婷忽略，懒得回复。 菜上齐后，两个人聊的话题不多。 让穆双婷感到奇怪的是，吃过饭后，程佳禾将车开到了一条老街，搀扶着她进了一家中医馆。 程佳禾是专程带她来中医馆看脚？ 这种被人重视，呵护的感觉…… 让穆双婷整颗心久久无法平静。 店里客人并不多，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人。 “她是我们棋院队员王思思的妈妈。” 程佳禾说着，向王医生认真介绍着她搀扶着的穆双婷：“王姨，她叫穆双婷，是我爱人。” “程老师你结婚啦？” 王医生有一点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怎么没听说？” 程佳禾看了穆双婷一眼，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我们今天下午领的证。” “爱人”这个称呼在程佳禾拿到结婚证时就想叫了，忍到现在，脱口而出竟然变得很自然。 穆双婷也被“爱人”称呼愣了两秒，灯光下的耳垂红的好似煮熟的虾子。 程佳禾在外面等，施针的时间比她想的要久。 这期间，程佳禾查看了下自己23岁这一年目前的经济情况。 非常糟糕。 银行卡里只有三十万。 程佳禾立即查看了下消费记录，发现月初向山区捐赠了一百万后，这半个月来各种日常花销，妈妈那边的经济纠纷案、姐姐的医药费…… 每一笔都像流水般花了出去。 不仅如此，今天她参加的是赞助较多的围棋比赛，因为她无故弃赛，除了会扣除赛事积分外，极有可能还需承担因弃赛造成的罚款。 还有她和穆双婷领了证，婚礼和五金这些也要提前筹备…… 好多年没这么穷了。 搞钱她是已迫在眉睫。 程佳禾眉心轻蹙，努力思索着当下来钱快的各种法子。 就在此时，程佳禾手指顿住，意外刷到了微博首页某个电影解说的大v推送了某部电影的广告。 电影？ 程佳禾眯了眯眼，立马有了主意：“就拿你试水了。” 没多久，针灸室的房间门开了。 程佳禾抬起头看去，就看到穆双婷拄着拐杖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下一秒，程佳禾立马起身上前搀扶，话语带着关切：“还是很疼吗？” “好多了。” 穆双婷针灸下来，能明显感受到缓解了疼痛，朝程佳禾露出灿烂笑意：“真的特别有效，我感觉好多了。” “还是要多注意。” 王医生说着走了出来，笑呵呵对她们叮嘱：“才刚针灸完，24小时内别沾水，防止感染。” 程佳禾继续追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王医生见程佳禾紧张万分的模样，笑容灿烂的叮嘱：“也没什么，就这几天尽量少走动，多休息，平时多注意脚部保暖，让她别着凉就行。” 程佳禾看了穆双婷一眼，点头笑着：“好，谢谢王姨。” 之后，两个人从中医馆出来。 “我得回去一趟。” 趁着车子还没发动，穆双婷干笑着向程佳禾解释：“我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 程佳禾本想问要不要一块儿收拾，话到嘴边很自然地点头：“好，需要我帮忙直接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说着，程佳禾准备扶着她上车：“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穆双婷面露难色，朝她摆摆手：“已经有车来接我了。” 程佳禾面色稍顿，想到了什么。 难道穆双婷不打算将她介绍给家里人？ 程佳禾盯着穆双婷，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试探着问：“我们结婚的事情，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约一下家长见面？” “我……” 穆双婷心里咯噔一下，她家里的长辈都算不上合格，有一些犯难的笑笑：“我回去就和家里人说我们的事情。” 微信上全是来着“好父亲”的轰炸，追问她究竟去什么地方了。 穆双婷也能想象到，她那位“好爸爸”知道她擅自找人结婚，并没有按照原本的意愿“听话”去联姻…… 想必会很精彩。 程佳禾猜到她固执的原因，能想象到她独自一人面对“豺狼虎豹”的情况，内心感到很揪心。 只是程佳禾没来得及说话，网约车已经在她们身边停下了。 穆双婷兴高采烈的将车门打开，脸上故作轻松：“那你自己回去多注意安全。” 程佳禾扶着穆双婷坐进去，还是不放心的叮嘱：“行，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穆双婷乖巧应答。 等车辆远去，程佳禾看得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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