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菊寒露埋头继续画图。 梅拾酒原以为竹稚南教育完菊寒露就会离开忙活她自己的事情,不想竹稚南的手撑在桌子上,侧着身体注视着自己。这使得咬了口三明治的梅拾酒抬眸不解地用眼神询问竹稚南有什么事情。 “若司政是在我替小老虎检查完身体状况离开的,她的状况看起来还行,不过应当是昨天晚上睡得不怎么样。”竹稚南指了指的眼下,以此示意若扶风今早离开时,眼底是带着乌青色的黑眼圈走的,“你们昨天晚上谈崩了?” “也不算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梅拾酒笑着又咬了口三明治。 竹稚南却是直接揭穿道:“可你今天起的也比平时晚了许多,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你昨晚上休息的也不怎么样么。” 梅拾酒咀嚼的动作一顿,又怕被竹稚南看出破绽,假装无事发生地拿起一旁的牛奶。 此时,兰子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梅队没有接话,等于是变相承认了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子诺,你怎么也……”梅拾酒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兰子诺也忙着揭穿自己。 兰子诺拉了拉自己戴上头上帽兜衫的帽子,直言不讳道:“不是梅队你自己说,做人要诚实的么。” “对啊,自己这么说过的人,总不会是个说话不算,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人吧。”菊寒露掐准时机接过兰子诺的话,咧嘴一笑也懒得继续去画什么图纸了,颇为嘚瑟地对着梅拾酒抬下颚挑眉道,“来,梅队,给我们说说呗。你和若司政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向准时起床的你,今天居然起迟了。” “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梅拾酒不想和她们谈昨晚上自己和若扶风之间发生的事情,“若司政离开前,有说过她打算怎么处理欧部长那个房间么。” 竹稚南盯着梅拾酒大约又观察了三四秒,确认对方不会就昨晚的事情再吐露半分,就十分识趣地开口汇报道:“她只是将小老虎抱走,没有告诉我如何处置那个房间。其实若司政不告诉我们也没什么,毕竟那是她集团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好问太多。”她讲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眼梅拾酒,“当然,如果梅队你亲自去问的话,若司政说不定就会有回应了。” 梅拾酒睨了竹稚南一眼,没有接话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她喝了口牛奶,面前猛然跳出老K的视频电话:“哟,梅队还在吃早餐啊。” “你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是发生什么好事情了么?”梅拾酒看着老K那笑得将自己健康的大牙花子展露出来,根本不用细想就知道老K铁定是遇上了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了。 “梅队可真是聪明啊。欧正康那个狗东西还真有私心,被若司政发现了。”老K突然止住话语,笑出了声,“你都不知道欧正康被迫找若司政求助,不得不主动交代自己在那个房间里做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有多可笑。哦,对了,梅队,若司政请你和菊小姐过来一趟,说是有事情需要请教你们。” 菊寒露听见老K提及自己的名字,当即耳朵动了动再度放下手里的铅笔,来到梅拾酒身旁,一只手非常随意自然地搭在了梅拾酒的肩膀上:“怎么,欧部长对我给他准备的礼物还满意吗?” 老K先是一愣,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咧嘴大笑道:“欧正康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但作为我个人是非常满意的。” 话音一落,菊寒露当即就忍不住地噗嗤轻笑出声,又怕自己笑得太过张狂,忙不迭地用捂住自己的嘴,足足费了四五秒,菊寒露才将这笑意收敛了些:“我想欧部长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招人喜欢,毕竟现在他一定非常听话,任人摆布。” “嗬,那菊小姐可一定要亲眼来瞧瞧才行啊。他被……”老K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旋即轻笑出声,“嘿嘿,这欧正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可不好描述,还是梅队和菊小姐自己来看吧。”一说完,老K直接就把视频电话切断了。 梅拾酒微侧过头,面带微笑地对着菊寒露微抬下颚:“菊小姐,你怎么说?” “这当然是要去瞅瞅啊。这不看看我那小玩意的使用效果如何,我后期怎么知道该往那个方向改良呢。”菊寒露不容置疑地接过话。 竹稚南从菊寒露手里抽走她的那张假肢设计图纸,带着三分揶揄之意地开口:“之前是谁说今天之内就要把这设计稿给定下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诶,我这可不是变卦。”菊寒露从竹稚南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设计图纸,眼神看着设计图纸,嘴上则是继续回答竹稚南的话,“我只是临时加了个行程并不会妨碍我今天完成这张图稿,而且……”菊寒露稍作停顿,嘴角微扬,“而且说不准,我去看了那位欧部长,可以给这个假肢的设计带来新的灵感。” “看起来,这趟是非去不可了。”梅拾酒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非常随意地接了这么一句话。 菊寒露将手中图纸往桌上一搁,旋即接话茬:“诶,梅队,这次我们是非去不可。若司政是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去过欧部长的那个房间,她必定是看见了欧部长现如今的样子,对于我们昨晚上在他那个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感到好奇才会特意喊我们过去。这可以好好奚落一番那个欧部长的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啊。” “说到底还是能奚落欧部长这一点更吸引你吧。”梅拾酒直接揭穿了菊寒露的心思。 菊寒露也是非常大方地承认道:“没错,我就是想看那位欧部长的笑话,谁让他之前做错了事情不承认也不道歉,活该有这样的下场。”讲到菊寒露用手拍了拍梅拾酒的肩膀催促道,“诶呀,梅队,别坐着了。我们赶紧走吧。” “寒露,梅队的早餐都还没吃完呢。”坐在梅拾酒边上的兰子诺阻止,面容严肃地说道,“你总不会是打算让梅队饿着肚子陪你去吧,这样可不厚道。” “这简单啊,我给她拿着,她边走边吃不就完事了嘛。”菊寒露径直将桌上梅拾酒那份还没吃完的早餐拿在了手里,“走走走,梅队,我们赶紧走。可不能让那边等太久了,不然会以为我们在摆架子呢。” “若司政才不会这么想呢。”兰子诺替若扶风辩解道,“若司政其实挺好说话的,至少昨天晚上的她给我是这样的感觉。” 菊寒露立刻辩解道:“我可没说是若司政觉得我们摆架子,我说的是那个倒霉蛋欧部长,他现在一定难受的紧。我们要是去迟了,多半会以为我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让他多难受上一会儿。” “要是他的话,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梅拾酒直接从菊寒露的手里拿过自己的那份早餐,重新放回桌上,悠然自得地重新坐了回去,咬了口三明治,“我想等我这边吃完早餐再过去,若司政他们是不会介意,那就让我好好吃完再过去。” “嗯,也对。反正若司政也不会特意催我们,我赶忙要那么在意那位欧部长的死活呢。要是他真的死了,老K那边肯定也会通知我们。到时候呢,就让稚南陪着我们一块就行了。”菊寒露来到竹稚南身旁,十分自然地用手将竹稚南往自己怀里一揽,“对吧,稚南。” 竹稚南却是将菊寒露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若司政身旁有童彖,她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指不定现在童彖已经给那位欧部长准备了些东西,好让他不会过于难堪了。”
第20章 心月狐篇(二十) “哇哦,欧部长这个造型还真是别致啊。”菊寒露一瞧见欧部长那变成猪头的脸,非常夸张地感叹了一句,又不忘记对着欧部长的长鼻子和大耳朵来回比划,假装不知道的模样继续说道,“欧部长这头套是哪里买的啊,看起来还挺逼真。” 欧部长当即对着菊寒露翻了个白眼,开口想要说话,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猪叫,愣是没一句人话。 梅拾酒配合着菊寒露,也当做自己不知道欧部长变成这样的缘由,惊诧道:“难不成今天欧部长是打算参加什么化装舞会?可现在这个时间点也用不着模仿猪的叫声吧。” “是啊,欧部长可真是太敬业了。”菊寒露毫不避讳地咧嘴一笑,旋即看向面带微笑任由她取笑欧部长的若扶风,“若司政,请问欧部长这是打算去参加谁举办的化装舞会?” “这个嘛……”若扶风快速瞧了眼今天不请自来的麦长泽,麦长泽的脸拉得老长,神情极其难看,若扶风娇俏地哼笑一声,“一开始,我以为欧部长知道麦副总一个人在家反省过于无聊,于是打扮成这个样子去逗趣麦副总。没想到麦副总竟是先跑到我这来替欧部长喊冤说,欧部长被奸人所害无端成了现如今这个模样。” 说完,若扶风瞥了眼身旁的童彖,童彖立刻接过话道:“我替欧部长检查过,说起来也是非常怪异。我看过他这状况竟不是被人下毒,想问他缘由,可他刚才说话的模样,梅队和菊小姐也瞧见了。我着实是问不出什么来。”童彖虽然是一本正经地回话,可还是被梅拾酒瞧出她正憋着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梅拾酒微微颌首,抿了抿嘴故作思考状旋即开口道:“既然欧部长不方便言语,那总可以打字或者书写吧。” 童彖即答:“这一点,我刚才也曾想到。不过,梅队,请你看一下欧部长的双手就知道为什么我们无法实施。” “嗯?欧部长的双手?” 欧部长翻了个白眼,彻底没了脾气地将自己的双手举高。梅拾酒定睛一瞧,立刻就明白了童彖说的无法实施的原因。欧部长的双手竟也成了猪蹄状,要说去写字是无法握笔,要说打字,那坚硬的猪蹄似乎也很难敲击键盘,直接那猪蹄去对着屏幕书写,只怕那尖锐的猪蹄脚趾也会将屏幕给画花了。 梅拾酒心中憋笑,表面上却皱起了眉头:“这可真是难办了。”梅拾酒望向童彖又问道,“童助理刚才说欧部长如此并非被人下毒,那可查出什么原因了么?” “我曾经听闻市面上流行一款整蛊粉末,只需小拇指指甲盖的计量就可以让被整蛊的人成了动物的样子。早前我只是听闻,却从未亲眼看见过。今天欧部长这般我想大概率就是这种整蛊粉末造成的。”童彖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若扶风顺势接话道:“梅队常年在各区域集团游走,比我们要见多识广上许多,想来对这种整蛊粉末会有更多的见解。” “更多见解倒也谈不上,我只是听别人提过,这个整蛊粉末在每个人身上的效果都是不同的,所呈现出来的动物种类也是有所不同的。至于这粉末效果几时能解除,也全看个人。我之前的确见过有人被用过这整蛊粉末,但他们都能入常人般说话,双手也是人类的双手。象欧部长这种情况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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