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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羽回来这天是周一下午，蔡凌华给她两天时间休息，周四回俱乐部训练，备战周六的联赛。 周六荣城凤凰主场迎战南山城，蔡凌华叮嘱姜思羽带上世青赛获得的奖牌奖杯，赛前会为她举办小小的庆祝仪式，并且向现场球迷展示奖杯。 姜思羽回了ok的表情包，把带回来的花束细心检查一遍，确定完好无损，在微信上约虞修竹吃晚饭。 此前贺晓棠不止一次向姜思羽推荐贝欣投资的土耳其烤肉店，姜思羽便把吃饭地点定在这家烤肉店。 回国前，姜思羽收到虞修竹发给她的一张照片，秋天来临，学校梧桐大道的梧桐树叶由青变黄，秋风一吹，哗哗哗落地。 虞修竹某天上课路过梧桐大道，见此场景，拍下照片发给姜思羽，告诉她梧桐树落叶变得光秃秃的*。 收到虞修竹主动发来的消息，姜思羽心脏突突突猛跳。 心情变得妙不可言，接下来一整天嘴角上扬，神采飞扬。 姜思羽抱着一大束花先到店，烤肉店装修异域风拉满，即使工作日也有很多顾客。 看到虞修竹进店，姜思羽故意把花藏起来，等她过来，变魔术般变出一大捧花束。 “谢谢。”虞修竹双手接过花，朝姜思羽露出温柔的笑，姜思羽清楚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这一刹那，她知道了自己对虞修竹的感情，是喜欢。 高中时期，姜思羽收到过男生告白信，男生长相成绩人品都不差，是很多女生的暗恋对象，拿到信时，姜思羽一点也不开心，只觉得幼稚和无感，匆匆把信还给男生。 后来，姜思羽有了秘密，她喜欢女生。 虞修竹打电话叫家里司机过来取花，带回家交给家里的阿姨修枝插花瓶，保证花朵质量。 等司机来取走花，姜思羽望着离去的背影，吐舌头：“好像太麻烦人了。” 虞修竹气定神闲：“这是他们的工作，有什么麻烦的。”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丝绒首饰盒，放在姜思羽面前。 “送我的呀？”姜思羽笑眯了眼。 虞修竹点头。 “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可以。” 姜思羽小心翼翼打开首饰盒，是一对带钻的耳钉，经典的双C形状：“好漂亮，谢谢虞小姐。” 虞修竹笑了笑，她也是无意间看到姜思羽的耳洞，出门前突然萌生送她耳钉的想法。 姜思羽摸索着戴上耳钉，找不到耳洞，戴不上，干着急。 虞修竹叹气，起身来到姜思羽面前：“我帮你。” 周四早上，姜思羽背着双肩包骑电动车到训练基地打卡训练，十一月下旬，荣城已经进入深秋，早上骑电动车，凉风呼呼刮脸，进入基地大门停好车，姜思羽扫了眼旁边的法拉利，觉得是时候考驾照开小车了。 双肩包里装了给队友和教练的礼物，知道蔡凌华喜欢喝茶，特意给她带了南非特产茶叶，队友一人一盒芦荟膏，都说这款芦荟膏对晒后皮肤修复非常有效，像她们这种整天户外训练的足球运动员稍不注意就晒伤皮肤，用芦荟膏正合适。 姜思羽沾沾自喜，自己这些礼物肯定能送到她们心坎上。 “迟到了五分钟，扣1000块工资。”双脚踏进训练场更衣室，姜思羽耳边响起一道严肃的女声。 哈？ 姜思羽一脸茫然。 “我定的新规，按规矩办事。”蔡凌华面无表情道。 姜思羽垂眸，悄悄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十分，没迟到啊。 “训练日打卡时间调整到早上九点，你刚才打卡晚了五分钟。”蔡凌华一脸严厉。 姜思羽摸了下鼻尖，来到贴有27号码的衣柜前，放下双肩包，和隔壁位置换训练服的队友交换了个眼神。 “教练，给你带的礼物。”姜思羽硬着头皮将包装精美的茶叶拿给蔡凌华。 “谢了，”蔡凌华撩起眼皮看了眼姜思羽，接过茶叶，“罚款还是得交。” 姜思羽连连点头：“嗯嗯嗯。” 贺晓棠比姜思羽来得还晚，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扣了3000块工资，她比姜思羽更惨，被蔡凌华喊走，接受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 等蔡凌华离开更衣室，姜思羽把芦荟膏挨个放进队友衣柜里，然后和更衣室的队友闲聊：“教练这是怎么了？” 队友换上训练服，叹气：“别提了。” 这半个月姜思羽忙着世青赛，和国内时差大，来不及关心俱乐部比赛和成绩，经过队友解答，加上官网的消息，终于弄清楚蔡凌华为何如此生气。 国际比赛周结束，荣城凤凰迎来一波魔鬼赛程，客场踢华钢女足、主场踢南山城、客场踢大力玫瑰，三个对手实力不容小觑。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孟飒在和加拿大的友谊赛中脚腕受伤，检查之后确诊脚腕韧带撕裂，预计伤缺2个月。 孟飒一伤，荣城凤凰的中场战斗力瞬间下降一个档次，毕竟是国家队比赛受伤，蔡凌华无话可说，结果等她一回俱乐部，得知贝欣也伤了脚腕。 “人孟飒是踢比赛受伤，你一个休假的球员怎么伤的？”蔡凌华疑惑不已。 贝欣心虚笑笑，含糊其辞：“就下楼，不小心扭了脚。” “行吧，你好好修养。”蔡凌华无可奈何。 两天后，蔡凌华无意间扫了眼最新一期《春江报》，呵呵，贝欣上了头条。 荣城凤凰官方更新了球队最新伤情报告，球迷只知道贝欣伤了，但不知道原因，《春江报》大胆爆料，贝欣休赛期夜店私会美女，见义勇为，纠缠过程不慎摔倒导致脚腕骨折。 这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小字不仅详细描述了整件事过程，还附带了清晰照片。 看完爆料，蔡凌华冷笑，她欣赏贝欣和贺晓棠的天赋，可这两人仗着有天赋，不好好训练，踢出名气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神一场鬼一场。蔡凌华上任就重用贝欣和贺晓棠两名中后卫，现在对这两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随后客场对阵华钢女足，贺晓棠禁区内躲球，导致对手进球，蔡凌华站场边眼睁睁看到贺晓棠躲球这一幕，当时她就怒火中烧，指着贺晓棠朝自己助教控诉：“她躲球，她竟然躲球！” 中场休息回到更衣室，蔡凌华发火踢飞了水瓶：“职业球员，你们的职业精神呢，对得起外面那群寒风中的球迷吗？中后卫，你在禁区里，除了手臂，你必须拼尽全力阻挡进球，我们是一个团队，team，懂不懂，少了一个孟飒跟丢了魂似的，打起精神来。” 前锋叶昭得不到中场传球，被迫回撤拿球，一拿球就被对手重点照顾，几脚射门冲天炮似的飞向看台。 蔡凌华又怒了：“看台上有你仇人？” 比赛结束，荣城凤凰0比1不敌南山城，迎来赛季首败。这场比赛之后，荣城凤凰在联赛积分榜掉到第三名，前两名分别是南山城和泰安女足。 贺晓棠也因为禁区躲球导致球队丢球，被球迷和媒体点名批评，网上出现嘲讽段子：躲球的后卫，梦游的中场，乱射的前锋，破防的教练。 国际比赛周结束，荣城凤凰这群球员像集体中毒了一样，蔡凌华气笑了，行，你们整顿职场，我整顿你们。 第13章 脾气真不小。 弄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姜思羽心疼被扣掉的1000块，难怪调侃球队吃散伙饭了。 她的工资没贺晓棠高，国青队集训补贴和世青赛奖金也没到账，这可是1000块啊。 室外冷，姜思羽到设备管理处领取了长款加绒训练服和保暖手套，手套比赛时也可以戴上避寒。 纠结了一下，姜思羽像往常一样穿了短袖短裤，训练不是散步，跑上几圈身体就暖和了。 从设备管理室到训练场有一段距离，一辆崭新的六座高尔夫电动球车慢悠悠从姜思羽身旁路过，开车的是队友，贺晓棠坐车后排，面朝姜思羽招手：“快上来，载你去训练场。” “来了。”姜思羽小跑追上车，一个大跨步成功上车，身手敏捷。 来到训练场，姜思羽在体能教练的带领下进行跑步训练，顺带体能检测，其他队友在另一边合练。 大半个月不见，室外训练场的变化挺大，四周安装了防偷拍的幕布，每次封闭训练课都会升起幕布遮挡，据说这是蔡凌华要求的，她不可想首发阵容再一次被媒体爆料。 训练课上，蔡凌华要求门将钱奕和姜思羽一起练习长传精准度。 钱奕又被球迷亲切称为“钱大脚”，她门线技术好，但出击能力不行，面对对手逼抢只能开大脚长传找中前场队友。 如今孟飒伤缺，蔡凌华不得不重新安排战术，从门将长传发起进攻，快速通过中场，尽量不要在中场和对手缠斗。 姜思羽却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边锋，练长传干嘛？” 蔡凌华喝上了姜思羽送她的茶叶，听完姜思羽的疑惑，高深莫测道：“以备不时之需。” 姜思羽耸耸肩，没再说什么，既然是主教练的安排，她照做就是。 练完长传，蔡凌华又让姜思羽练习下底传中。 “教练，我想练习射门。”比起助攻队友，姜思羽更享受射门带来的快感。 “行啊，上完训练课，你再加练半小时，就练射门。” 救命！怎么又要加练！ 最近球队内部气氛紧张，有蔡凌华亲自监督训练，球员只顾埋头训练，等主教练一走，平日话多的球员恢复常态，在训练场的草皮上练习滑轨，这一举动吸引了队友，纷纷滑了起来，还要一争高下，比谁滑得最远。 姜思羽充当气氛组，拍手叫好，说起来她还没滑轨庆祝进球。 贺晓棠看姜思羽一个人站旁边，起哄让她重现世青赛和队友一起庆祝进球那个动作。 “不了不了。”姜思羽摆手拒绝，怀里抱一个皮球，连忙逃开。 训练场一时间欢声笑语，队友间互相打闹。 周六晚上六点，荣城凤凰主场对阵南山城，到场观众12320人，其中主场球迷11011人。 赛前，凤凰竞技场举行了短暂绚烂的灯光秀，现场气氛非常好，球迷聚在一起蹦蹦跳跳玩人墙游戏。 热身结束回到更衣室，叶昭提醒队友：“草皮新换过，赛前浇了水，记得给球鞋换长钉。” 短钉加速变向容易滑倒，尤其影响比赛。 先前国际比赛周，联赛暂停，虞舒真把球场租出去开小型演唱会赚了些外快，导致球场的草皮被踩秃了，趁比赛没开始，重新换了草皮修护。 不仅如此，高层刚谈妥了球衣胸前广告赞助，硕大的logo印在胸前不太美观，但一年2000万的赞助费，再丑也得穿。 姜思羽拿到球衣那一刻，脸上写满抗拒，球队摄影师安慰她和队友：“你们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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