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招下去,变成了程若鱼略占上风。那人扭身躲过,却嘲笑起来:“这青光剑在你手里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程若鱼一惊:“你怎么懂青光剑?!”青光剑历来都是紫衣局不传之秘,他怎么可能知道?下一秒,剑锋就被对方用两指拿住了,片刻后,熟悉的冰凉直直贴上她的颈侧。 程若鱼呼吸一屏,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剑又撤走了,后背挨了一掌,她往前一扑,刚好撞进了之前黑衣人躲藏的地方。 刚想回身还击,程若鱼动作一顿,却又僵住了,谨慎的缩回去,她又听见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这没人?去别处搜搜!” “不可能啊,明明看见她跳进来的。” 好像是两个人,争执了一番,脚步又渐渐远去了。程若鱼拧了拧眉,难道这两个人是来找她的?但是刚刚她在外面什么也没发现。 刚刚打斗一番又被那人拍了一掌,程若鱼有些气息不稳,靠着墙壁微微喘气,她真的明白了这件事好像真的没那么简单。 之前那些刺杀她一直觉得只是有人想对陛下不利,但现在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已经被越卷越深了。 “被吓傻了?那你这把剑我可不还了。”那人见程若鱼半晌不出来,以为她是还没缓过神。 程若鱼才不会受这窝囊气,正要上前夺剑,那人却一把将剑掷了过来,正中她手中的刀鞘。 “下次我一定不会输的!”程若鱼见她要走,忙微扬了声音喊道。 那人已走了一段距离,又顿住了,头也不回的笑道:“好啊,只要那时你还活着。”就消失在了远角一处。 程若鱼站在原地挠挠头,她刚刚看着那人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身形也是。 细细思索一圈,程若鱼没得出有效结论,决定不再想了,原想将郑府都逛一遍,但那两个人可能留有后患,她还是改日再探吧。 于是仔细侦查一群,程若鱼又灵巧的翻了出去,一路回到酒肆,又从二楼她房间窗户处翻了进去,往被子里一躺,好像她从未出去过一样。 第二日一早,也不算一早,程若鱼被蔡婶拍着门叫醒了:“鱼儿!日头都快升到正午了你还不起!你朋友来找你了!” 程若鱼昨夜又没睡好,起起伏伏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快到天亮才睡安稳,眼下被蔡婶一叫,程若鱼猛的坐起来,赶紧套好衣服翻身下床。 “来了来了!”程若鱼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门口冲,一把拉开房门,蔡婶看见她这幅衣冠不整的样子,哎哟一声数落她。 “我说小祖宗,你先把衣服给穿好啊,店里不差你干活,你朋友也不着急。”蔡婶溺爱又操心的数落她,她那个朋友不急不躁的在下面喝了快半个时辰茶了,她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我朋友?哪个朋友?”程若鱼乖乖扎着衣带,疑惑的问蔡婶。 蔡婶道:“就是昨天那个来吃面的,长的很标致的姑娘。”昨天她出门经过大堂时见了她一眼,当时还感慨不愧是鱼儿的朋友,长得也这么俊。 “烟织啊?就她一个吗?”程若鱼惊讶道,她没想到烟织居然这么快又来找她了,手下动作又快了几分,回去拿外衫。 蔡婶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程若鱼见了,忙在里面喊:“那蔡婶你帮我们煮两碗面吧,记得一碗别放醋!谢谢蔡婶!” 蔡婶自然是满口答应,无奈的摇着头下去了。 心中纳着闷,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床铺,程若鱼飞快的冲下了楼,辰时已经过了,店里没多少人,程若鱼一眼就看见了仇烟织,她还坐在昨天那个地方,依然披着那件蓝边的披风。 噔噔噔跑下去,程若鱼一屁股坐到仇烟织对面,招呼道:“早啊烟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仇烟织正慢悠悠品着茶,见面前忽然出现个小炮弹不免一愣,继而好笑的看着她,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脸红扑扑的,上面还有些水渍,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不早了,你们家的早客都迎完了。”仇烟织抬手示意了一下周边空荡荡的环境,打趣道。 她本来就是掐着时间来的,却不料程若鱼竟然这么晚还没起。 程若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自己在仇烟织心中的懒人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了,毕竟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来找自己,自己都是在睡觉,只能讪讪道:“说来话长,我平常不这样的,对了,严修呢?” 仇烟织眉尖一挑,没想到她还记得清点清点严修,应道:“他完成任务去了。”她特意交代给他去办的任务。 程若鱼轻哦一声,却又听见那边传来一句:“和你有关的任务。”立马睁大了眼睛。 仇烟织看她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轻瞪她一眼:“难道我真的这么闲,一大早的来找你喝茶么?” 昨天下午回到将棋营和仇子梁下了没多久的棋,就见卒子来报,说齐焱去了蔡氏酒肆,而二人又再次遇刺了。 而且刺客六人均是被毒针刺中了要穴而亡,但暗中隐匿的卒子竟然没有看清动手之人的方位。 底下的人无能,仇子梁自然高兴不到哪去,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撂下一句棋局中任何意外,都是因为棋手的无能导致的,就一推棋子将了她的军。 隐藏的第三人实力不俗,爹爹也有一丝不满,仇烟织觉得棋面变得扑朔起来,棋局也变得更有挑战了。 她向来心思缜密,禅精竭虑,这些事倒还不足以让她在夜里翻来覆去,但不知怎的昨日就是没睡好。 于是一早起来,她就又不知不觉到了程若鱼的地盘,虽然有许多东西都是不能同她说的,但仇烟织不可否认,自己喜欢上了和她待在一起的那种放松的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宝贝们多留留评呀~么么!
第17章三次 “那你此番来找我,所为何事?” 程若鱼自是不知道仇烟织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听闻严修去办的事和她有关,心下有了几分猜测,好奇起来。 “听闻昨日我走不久陛下就造访了?而且你们又遇刺了?”仇烟织简单直白的问她。 程若鱼一滞,叹道:“烟织,你消息真是灵通,的确有这样的事,陛下现在走哪儿哪儿都有刺客。”连着自己这些天和别人动手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是吗?”仇烟织掀了掀茶盖,抬眼看着她:“你确定是哪儿都有?你有没有发现,陛下这三次遇刺,都有一个共同点。”仇烟织点到为止。 “共同点?”程若鱼喃喃道,她忽然觉得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仔细回想着这些天经历的事,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莫非共同点是这三次我都在场?!”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险些没转过弯来,现在想想,陛下这几天去了不少地方,她不是哪里都跟着去了,把她赶出宫之后也出去过,好像只有她一直跟着的时候才遇到过刺客。这么浅显的信息,她居然现在才察觉出来。 “不错。”仇烟织淡笑着合上茶盖,看出了她的懊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难道那些人想刺杀的对象是我么?”程若鱼大为惊骇,觉得这种猜测比有人潜伏在陛下两侧要刺杀他恐怖的多了。 仇烟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虽然三次都有你在场,但那些杀手很明显就是冲着陛下来的。” 程若鱼一时有些怔,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就是一个无名小卒,在紫衣局长大甚少和外界交流,可以说是没有仇家,无怨无仇的什么人会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那难不成,他们是想要嫁祸于我?”程若鱼仔细思考,得出了一个她觉得很有可能的结论。 就像之前仇烟织问她的一样,那群人可能是想让齐焱觉得是她泄露了行踪,进而疏远她。但这样的话也有些不妥,明明齐焱已经将她赶出宫了,昨天却又来了这么一出。 “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仇烟织肯定了她的说法,但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因为她确实也猜不透,暗中这个第三人策划这三次暗杀,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照她估计,昨天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 “总之,你需得明白,近期你要注意安全。”仇烟织想了想,害怕程若鱼不明白,直接了当的和她说了。 程若鱼神色略有些凝重的叹了口气,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过她向来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听得仇烟织的叮嘱,心中没由来的一喜。 本来撑着双颊的胳膊往前一送,程若鱼软软的趴到了桌子上,往仇烟织那边探了探,抬头笑看着她:“烟织,你今天是特意来提醒我的吧?” 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仇烟织就一直在帮她,而且对她有一种没由来的好。虽然程兮告诉过她很多次,让她远离仇烟织,她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不过仇烟织不一样啊。 她诚心想交的朋友,她自认为对仇烟织也不差呀!至于姑姑的嘱托嘛,那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仇烟织无奈的摇摇头,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觉得这家伙会忧心忡忡的,她根本就是一条没心没肺的小鱼。 “面来了,快趁热吃吧。”仇烟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正沉默间瞥见蔡婶端着面过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程若鱼也见了,微有些郁闷的坐起身来,在帮蔡婶端面的时候偷偷凑近她耳边埋怨道:“蔡婶~你就不能煮慢点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看见仇烟织不那么淡定的样子。 她说的又轻又急,蔡婶毕竟上了年纪,一下子没听明白,回问她道:“啊?鱼儿你说什么?” 程若鱼才不会再说一遍,撒娇的挤着蔡婶将她往后面推,边走边道:“我当然是说蔡婶的面做的越来越好啦……” 程若鱼一路将蔡婶推回了厨房,仇烟织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亲密,轻笑一声,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搅了最上层的面低头送入口中。 没有一丝顾虑,因为她知道这一碗里肯定没放醋。 宫内 一向早早就起来了的齐焱今日罕见的赖了床,程怀智等了又等,眼见日上三竿了内殿依然没有一丝动静,终于觉得这样不妥了。 将身子挪到齐焱床前,程怀智牵着嗓子喊:“陛下,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床铺窸窸窣窣的响起来,里面传来齐焱的应声:“知道了。” 齐焱拉开床帷,坐到了床边。他今日穿了一袭大红色的内衫,昨日换下的衣服都已经被下人收走了。 睁开眼睛摊手等小太监替她更衣,齐焱想起件事来,眼刀子在程怀智身上剜了一下。 就昨日没有细看,他给自己准备的衣物上居然还镶着一缕银边,这个程怀智,还真的是和名字半点不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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