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安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大部分她都用过,两人挥手告别后,沈予安折返回去,她的脚步匆匆,回到公寓满心都是迫不及待要与叶念夕共享这个即将要分离前的夜晚。 沈予安回到公寓,见叶念夕仍坐在沙发上,灯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温婉的轮廓。她快步上前,挨着叶念夕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似要将满心的珍视与爱意都传递过去,“小夕姐……” 不等沈予安把话说出口,叶念夕就的吻就贴了上来,先是在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最终吻上了她的唇。这一吻,满含着眷恋与不舍,似是要用尽全力去铭记此刻的美好。沈予安微微闭眼,热烈地回应着、配合着,双手不自觉地搂住沈予安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唇分,两人的气息依旧交织在一起。沈予安将叶念夕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们没再说话,只是反复地亲吻,然后彼此对视用目光描摹对方的轮廓,再深深相拥,这一夜不谈请欲。 “不许受伤。”这是叶念夕今晚说的唯一的话。 沈予安抱着她,重重点头,“小夕姐,相信我。” 她们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叶念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好好地盖着被子,身边的位置空着,她伸手探过去触碰到冰冷的温度,沈予安什么时候离开的? 叶念夕掀开被子,冲到客厅,看向厨房的方向,开放式的厨房一眼就可以看到全景,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沙发上昨天裹着她们的毯子被叠好摆放在一边,好似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境…… 沈予安离开后的日子,叶念夕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开启每一天。清晨,阳光洒进卧室,她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镜中的自己面容平静,在父母面前也有说有笑,在医院她还是那个拼命三娘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加班的时间一点点边长,值班、查房,她的勤勉再上了一个新台阶,同事看见她都摇头,直呼卷不过。 忙碌的工作日常成了叶念夕思念沈予安的一种寄托。她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间,白色大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眼神专注而坚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从对沈予安的思念中抽离片刻。 每至夜深人静,或是一人独处时,叶念夕便常常发呆。她或是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无尽的夜色,目光好似穿透了玻璃,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或是长久地盯着屋内的某一处,眼神空洞,思绪早已飘远。 有好几次,一家人围坐吃饭,她也会毫无征兆地突然走神,叶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满心担忧,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安慰。七年前,叶念夕被沈予安单方面分手时,亦是这般模样,那时叶母就怕女儿因伤心过度而伤了心智,如今旧事重演,怎能不让她揪心。 然而,叶念夕每次回过神来,又立刻恢复如常,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举止间毫无破绽,仿佛那些出神的瞬间从未存在过。日子就在这般波澜不惊中一天天流逝,悄无声息,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吃过早饭,叶念夕整理了一下背包,便推门出去,抬头的瞬间她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过去,眼眶渐渐蓄满泪水。 车门打开,那个她日思夜想,时时刻刻放心不下的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就像做梦一样。 叶念夕站在那里,忽地她笑了,流着泪笑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沈予安快步走上去,一把将叶念夕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小夕姐,我回来了。”
第40章 在静谧得近乎死寂的森林里,沈予安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突兀。她停下脚步,看向手中那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指南针,使劲儿地晃了晃,可那指南针的指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 “难道坏了?”她抬眸环顾四周,入目的皆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层层叠叠的枝叶交织在一起,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太阳的半点影子。一瞬间,沈予安只觉一阵无助,她清楚自己这是彻彻底底地迷路了。 “没关系的,老师说过,要是在山里迷路,就去找河流,顺着河流肯定能走出去!” 沈予安紧攥着小拳头,给自己暗暗打气,试图让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些。 可是她已经在这森林里不知疲倦地走了许久。低头看向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冷冷地告诉她,两个多小时已然过去。 沈予安满心懊悔,早知道会落得这般田地,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去追那只的小松鼠。此刻,老师找不到自己,肯定急得焦头烂额了吧?会不会已经给她爸爸妈妈打电话了?爸爸向来工作繁忙,或许还抽不开身,可妈妈呢,她那么柔弱,说不定正急得掉眼泪呢。一想到妈妈那满是泪痕的模样,沈予安的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愧疚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不行,必须得赶紧回到营地! 这般想着,小小的沈予安脚下步子加快,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放眼望去,四周根本没有路的踪迹,茂密的植被肆意生长,齐腰高的草丛和灌木将她包围,那原本能用来分辨方向的太阳,也被高大茂密的树枝层层遮挡。她站在原地,满心迷茫。 “别慌,沈予安,你将来可是要当警察的,怎么能哭鼻子呢!” 沈予安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她缓缓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忽略周围蚊虫疯狂的叮咬,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听觉上。此刻,她满心期待着能捕捉到那一抹流水的声音。她清楚地记得,野游的营地就建在一条小溪边,只要找到小溪,顺着溪水往下游走,一定能回到营地。营地里有老师和同学们,有好看帐篷,还有能驱散疲惫的温暖被褥,更有让人垂涎欲滴的好吃的。 一想到好吃的,沈予安的肚子像是得到了指令,不合时宜地 “咕咕” 叫了起来。 唉,她就这样静静地听了半天,可除了林间鸟儿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鸣叫,再没能听到其它的声音。 沈予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四周搜寻一番后,决定朝着光线最亮的那一边走去。她心里想着,光亮的地方或许更接近森林边缘,也更有希望找到出路。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茂密的植被中艰难前行,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拖拽着她的双脚。齐腰高的草丛和荆棘肆意生长,不断拉扯着她的裤脚,划得她小腿生疼。周围蚊虫成群,嗡嗡地围着她打转,时不时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叮咬一口,痒意和刺痛感交织在一起,让她苦不堪言。她一边挥舞着手臂驱赶蚊虫,一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沈予安,你一定能走出去的,不能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森林里的光线愈发黯淡。沈予安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就在她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空地上矗立着几块木头拼搭起来的小房子。 沈予安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加快脚步朝着木板房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腐朽的气息愈发浓烈,直往她的鼻腔里钻。 沈予安既期待又紧张,就在她走尽木板房时,忽地听到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旋即是一声虚弱的呵斥,呵斥了什么她没听清楚,但她能确定那是人的声音,这里有人?! 沈予安没多想为什么这里会有人,也用力扒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一条黑影从脚边一闪而过,她吓得发出一声惊叫,头顶瞬间传来一阵呼啦啦翅膀拍动的声音,鸟都被她吓飞了。 是蛇!那蛇迅速消失在屋外的草丛中。沈予安惧怕它会偷袭自己,紧忙往木板房里走了两步,那里没有茂密的草丛,看起来比较安全。 “你,是谁?”沈予安刚站稳就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女声,她转过头瞧见一个女孩正躺在屋子的角落。女孩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屋子里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我,我是沈予安,我是XX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你是谁呀?”沈予安盯着那女孩,本来森林的光线就暗,木板房里的光线更是暗,她为了看清对方,卸吓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手电筒,一边摇动把手一边打开开关,木板房里立即充满了光明,沈予安却倒抽一口凉气。 躺在地上的女孩缺了半条腿,不是裤管空空而是那半条腿根本就是到膝盖处就彻底不见了,膝盖上蒙着的布上面全都是血,而女孩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你…… 你没事吧?” 沈予安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问道。 女孩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被虚弱所取代。她微微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沈予安见状,赶忙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还剩半瓶的矿泉水,走到少女身边,轻轻扶起她,将瓶口递到她嘴边。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打湿了衣衫。 “别喝太急,会呛着的。” 沈予安温柔地提醒道。 女孩缓了缓,气息稍微平稳了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是森林的深处,除了她这种刻意被丢弃在这里的人之外,她想不到谁会来这里,那些绑架她的人把她的腿切掉用来向她的父母索要赎金,然后就把她丢在这里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明显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予安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把自己如何追松鼠到迷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说到半路她还惊叫着跳了起来,只因她看到一条跟她小手臂差不多长的蜈蚣朝着女孩躺着的地方游荡过去,她抬起脚就踩了上去。 这一脚太过用力,早就被森林水汽侵蚀的木板软塌塌地裂成几块,蜈蚣一个转身钻进了裂缝中。 “这里好多虫子。”沈予安的头皮都发麻了,她的手电筒所及之处惊扰了蛰伏在这里的昆虫,它们四窜躲避着光线。 女孩摇头,原来是个走丢的小笨蛋,不过也是离开这里的希望,她问沈予安带了电话没有? 沈予安有一部儿童手表,可以打电话,但是这森林里根本没有讯号,要不然她早就打电话给老师了。 沈予安很好奇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到女孩的左腿,她把好奇心憋了回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女孩摇摇头似乎不想说,与其说是不想说不如说是防备着,担心沈予安和那些绑匪是一伙儿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沈予安眨着大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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