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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乔朝前走去为阮嘉姝引路，口中给她介绍着，阮嘉姝跟在她的身后，在她朝着她看来倒着撞上楼梯时伸出手。两个人人一动一静，却分外安宁。 宋烟站在她们身后默默的看着她们往里走去，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欲要落下。 何梦先一步注意到这个问题，口袋里拿出纸巾来为她拭去眼泪。 宋烟：“年纪大了，看着她们多好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种下的小树苗已然悄悄长大。 何梦：“看南乔成家，你也该安心了。嘉姝是个好姑娘。” 她们也都能感受到阮嘉姝在包容她。 …… 宋南乔带着阮嘉姝在家里逛了一早上，顺势就拉着阮嘉姝到家里的舞蹈室。 舞蹈室很大，还有一面墙的镜子。 “老婆，我给你跳舞吧！” “嗯？”阮嘉姝诧然看向她，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又多出来什么新奇的想法，对于阮嘉姝的舞蹈早已停留在她记忆彼方，她也生出些兴致来，就说：“好，你跳舞给我看。” 舞蹈室里还放着她的练功服，她翻找了出来，在阮嘉姝面前就开始换。 阮嘉姝扭过身正好就对上了那面镜子，索性阖上眼睛。她的手缩在衣摆中，亦如同她那快要克制不住的情感。 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应该拿宋南乔怎么办了。 “学姐，我换好了。”宋南乔也注意她没看她，本想着都这么熟了，她们也早已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吧？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练功服将她整个身形都展现出来，宋南乔的手脚都修长同她妈妈一样。 “学姐有什么想要看的吗？”宋南乔随手挽起她的长发，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橡皮筋，阮嘉姝扯下自己头发上的皮筋递过去给她，宋南乔自然地接过去盘起自己的头发。 “不过得我会的。”宋南乔又补充一句。 “你随便跳就好了，我对舞蹈的了解不多。”阮嘉姝对于舞蹈的了解片面，她心底倒是闪过一刹想要看她记忆中的那支舞蹈，但她不知道叫什么。 宋南乔思虑后，跳起了从前最为熟悉的舞蹈剧目《汉广》。 她的艺考剧目，十七岁那年练得最为出色的剧目，亦是她失意之时。数算着时间，原来已经过了十年了。 宋南乔面露含笑走到了舞蹈室的正中央。 “我要开始了。” 阮嘉姝对她颔首。 跳给自己喜欢的人，宋南乔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她想要跳的更好，她想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曾经积年累月的学习印刻在脑海之中宣泄而出，宋南乔的脚步开始舞动起来，虽现如今的身体已经没有当初的柔韧度，亦达不到当初的水平，只能随着记忆迅速简化动作，尽量的去复原原来的肢体语言。 整个曲子讲述一个求而不得的故事，起起伏伏，宋南乔的裙摆随着故事情感的线舞动。 同从前的她不同，她的面容上生出了情感，肢体也变得柔和婉转。她飘然挥动衣袖，轻点碎步，伸出手掌，手指在空中抓握，然后又收起，她淡淡地倾诉出她的可望而不可即。舞到高潮，她对着阮嘉姝露出从前剧目上没有的笑容。 浅浅的，是苦涩的。 她的眉头缩起，她立于乔木之下，远远地看着眼前之人。她伸出手来，触摸不到，她向前，又退后……最后她孤零零地似跌倒在地，看着那一汪江水奔腾离她愈来愈远。她所思，所念，皆是求而不得。 阮嘉姝盯着她许久，伸手悄然抹去她眼角不经意的一滴泪，她勾起笑来掩饰，鼓起掌。 “好不好看。”宋南乔站起来，脚步从方才的辛酸中脱离而出，欢快起来。 阮嘉姝无可辩驳：“好看。” 她很喜欢。 得不到她的爱又如何，总归她已经在她身边了。 宋南乔挽上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心。 阮嘉姝想要挣脱开来，但宋南乔的手握的太紧了，让她抽不出来。 她温声：“中午了。”到饭点该吃饭了。 第15章 修指甲 用过饭后，宋烟提议带着阮嘉姝去家里的书房转转。 “去书房干什么？”宋南乔茫然。 “嘉姝想不想看看南乔小时候？” “妈！”宋南乔蹙然感受到危机，她小时候的案底可留下不少，都被宋烟珍藏着，她想办法销毁都没办法。 看见阮嘉姝踟蹰的模样宋烟又补充：“很可爱的。” 阮嘉姝转向宋南乔似乎在看她愿不愿意。 察觉到阮嘉姝的期待宋南乔同意下来。 家里的书房在另外一栋楼，过了小花园，就到了，进屋去里头是一大块成片木头所做的木桌子，桌子的一旁挂满的是书画。 由人类之手所创造出来的产物总之无法去衡量它的意义与价值。 “这些都是我奶奶的书画。”宋南乔稍微为她介绍书画的名称，再过多的她说不出来什么。 宋烟亦是附和她的话：“嘉姝有感兴趣的吗？我给你介绍介绍？南乔她没我懂这些。” “不用了阿姨，有机会再来。” 再往里走，就是书房，宋家老宅的书房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里面的藏书丰富，甚至还有许多绝版书籍。 宋烟走到一个书架面前将关于宋南乔的相册拿出来。 阮嘉姝看着那厚厚一叠的相册目瞪口呆，看得出来与自己不同，宋南乔是被家里人用爱意浇灌成长的。 宋烟叫她在一旁的小沙发坐下，将手中的几本相册递给她。 阮嘉姝翻开相册，宋南乔忐忑不安的走到她眼前抿唇坐在她另一旁看她翻。 入眼的第一页是宋南乔出生不久时的小脚印，用红泥戳上去的，泛黄的纸页是它久远的年限。 后面的照片被人精心制作，插在相册中。 “照片可以拆下来。”宋烟给她演示如何将上面的照片拆下来，照片被塑封过，虽然时间久远有些许模糊。 照片的后面写着一串数字。 “这个是拍照日期。” 阮嘉姝颔首继续细细地看起来。 宋烟跟着她翻页的速度，讲述着女儿小时候的故事。她时不时露出笑颜，怀念起从前的岁月。 宋南乔捂着脸，躺在沙发上不愿再听。 相册往后，阮嘉姝看着照片里的小姑娘一点点长大，看她因为练舞而哭，然后听她说她还要继续练，因为这样可以少读点书。 她再去看宋南乔，宋南乔释然的接受从前的囧态。 “那时候我真的读不懂书。”宋南乔扯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不过也是这样慢慢的，慢慢的……”正说着宋南乔伸出手来比划起自己小时候大概的身高，然后她站起来：“变成现在的我。” 与其他人相比较她定然是不够耀眼的，但也探寻到自己所存在的意义，她也不需要同别人相比较，她的心底已然有了从前没有的力量。 “南乔就是从小让人不省心的，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也懂事很多，我现在也放心了。”宋烟慨叹，看向身旁的阮嘉姝。 听着她们的话语，阮嘉姝身体热热的，心里暖暖的，她笑着说：“她，很可爱。” “好了，你们在这看看，我去看看晚餐准备怎么样了。”宋烟将空间迅速交给她们两个人快步离开。 “也就一般般可爱吧。”宋南乔坐回她身旁，靠在她肩上，然后脑袋滑到她的腿上，脸贴着她的小腹索求着她怀中的温暖。 阮嘉姝合上了相册，垂眸看她。 听到相册合上的声音，宋南乔对上她的眼睛，“不看了吗？” “以后再看。” 她的私心告诉她，她想要和她一起度过很长很长的岁月……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宋南乔懒洋洋地看她。 一双手，抚摸上宋南乔的脸颊，她的指甲微长刮过她的下颚线，再拂过她的鼻梁，轻轻的，像是在挠痒痒般。宋南乔看着手的主人，疑惑不解。 那只手的主人问宋南乔：“有指甲钳吗？” “当然有了。”作为一个细心保养手的人，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缺的。 “给我剪指甲吧。”阮嘉姝的指甲刮过她的鼻尖。 宋南乔猛然坐起：“老婆怎么突然想要剪指甲了？” “上次就说过了。”阮嘉姝提醒她。 所以是怕指甲太长弄伤自己？ “好。” 宋南乔带着阮嘉姝去到自己的房间，把修指甲的工具箱拿出来。 家里倒是有会做指甲护理的女仆，但她一点也不想要麻烦其他人，她想要亲自给爱人做一次指甲护理。 “要这么麻烦吗？”阮嘉姝看着这一盒的工具箱蹙眉。 “当然要！” 阮嘉姝将自己的手交给了她，宋南乔准备上自己的指甲护理全套，开始给阮嘉姝修剪，打磨。 再拿出来手部护理的香膏，往她的手上抹去，覆盖上手膜，让阮嘉姝静置些许。 短暂的时间，在宋南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结束，手机凌晨响起，宋南乔将手膜拆下来，给阮嘉姝洗手。 “老婆的手真好看。” 宋南乔拿着她的手和自己的比较，差不多大，她的手会比较丰满流畅些，阮嘉姝的则是骨感一下。 做完护理的手光滑细腻，宋南乔义正言辞的说要给她做按摩，开始捏起她的手来。 “这样刚刚的香膏才会化开。” “哦。”阮嘉姝故作理解的模样，任由她摆弄一番。 “怎么样舒服吧？”宋南乔又趁机划过她的手背握住她的指缝，然后松开，反复抓握像是在做手指操。 “嗯。” 在折腾十分钟，宋南乔才依依不舍的结束她的把玩，看着外面渐黑的日暮说应该结束了。 除夕夜，扫去旧物，也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吃过饭后，家里安排了放烟花，宋南乔带着阮嘉姝爬上顶楼小阳台，坐在小阳台的绝佳点位看烟花。 老宅在郊区，分外空旷，烟花在空中炸开来，绚烂无比。 宋南乔拍了一张自拍下来，发给金姐叫她发微博帮忙营业。 金姐看到她终于才回的消息激动的停下手中还未入口的酒杯，检查照片，p掉所有不能放的东西后放入她的微博中，给粉丝拜年。 然后她也给宋南乔发过去微博链接。 金姐：真的不打算管微博了吗？ 金姐：我们已经离开宜欢了，新的一年，我们也一起重新开始吧。 看见金姐话的宋南乔，久久未有回复。 “金姐给你发消息了？”阮嘉姝见她垂头看着手机的微信界面问。 “嗯，我问我要不要管微博。” 阮嘉姝问：“那你想要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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