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桉捂着额头,贼心不死:“可那是五个亿啊,五个亿!” 简涔予言简意赅:“那也别想。你跟学姐的生长环境不一样,就算有她的本事,也没有她的狠戾和果决,还是守着盛宇每个月近亿的分红老老实实的吧。” 桑时桉努努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妥协了。 中途,桑时桉接到任黎的电话:“妈妈刚刚跟洛姨通话,听说你去了澳洲?” 都被知道了,否认也来不及,桑时桉老老实实的说:“嗯。” 任黎就在电话那头说起让她在澳洲懂事一点,什么时候也带着简涔予回家见见家长之类的话。 之前任黎她们去美国看桑时桉时,简涔予就特意飞过去作陪过。就是没在国内带回家,但之前不是为了谨慎嘛。 简涔予把车开到酒吧前,桑时桉下了车跟任黎说:“妈妈,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任黎听到酒吧特有的重金属音乐,叫住她:“你没在澳洲?” 桑时桉知道她听出来,直接说:“涔予姐姐带我来酒吧玩了。” 任黎直接:“让涔予听电话。” 桑时桉:…… 桑时桉爱莫能助的把电话递给简涔予,简涔予尴尬的叫了声‘任姨’后,时不时就‘嗯’一声,电话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终于挂断。 桑时桉在一旁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我妈妈说什么你都应啊,你就不能编个理由说朋友生日聚会吗?非这么老实的挨骂?” “任姨不是说酒吧。”简涔予揉了下桑时桉的脑袋,拦着她往酒吧走,“是国内药剂审批的事,她有这方面的人脉,让我最近有空回国一趟,帮我牵桥搭线。” 简涔予做的抗癌药物毕竟是完全新的一个门类,而且还得因人而异制药,在国内是完完全全一个新的门类,审批起来比寻常的药物要困难得多。 桑时桉问:“你们简家不是药企吗?我妈妈还能找到你们搞不定的人脉?” “人员在变动,不会一直留在同个位置上。”简涔予不打算多说,推着桑时桉进了酒吧。 热闹嘈杂的音浪很快盖过了一切,让人的心脏耳膜都一齐跳动。 炫目的灯光直接把内里切割成无数迷幻的空间,舞池拥挤跃动,奔放不已。 要说跟桑时桉之前在燕城去的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里多了很多外国人,穿梭在其间的酒侍却都是东方面孔。 简涔予带她的去的卡座靠里,需要穿过最中心的舞池,像是担心桑时桉半路走丢,手牵得很紧。 “温姐姐已经到了吗?”桑时桉凑到简涔予耳边,大声问。 简涔予带桑时桉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见温砚笙。 但舞池这边的音乐最响,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她刚要指向预定好的卡座的方向,桑时桉忽然向她身上扑来。简涔予扶了她一把,抬眼,桑时桉的身后,一个外国白人轻佻的望向她,做出的口型是邀请一起的意思。 简涔予:…… 桑时桉踩到简涔予的脚,正要道歉,头还没抬起来就被简涔予扣住后颈往怀里一按,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别动。” 桑时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被简涔予揽着走了。 早就看到她们两人的温砚笙见到这一幕,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摇了摇头:“啧。” 短短一路,简涔予不知道被搭讪了多少次。 这里的外国人比国内还要开放,一半是邀请她的,一半是邀请她和桑时桉两个人的。 那些露骨的目光令人十分不适,再一看她亲手给桑时桉换上的短袖短裤,直到坐到卡座上好几分钟,简涔予的脸色也没好起来。 温砚笙很少能看到简涔予这么生动的表情,笑得不行,主动跟桑时桉招手想叙旧一番,就看到桑时桉搭在桌边的左手上,那枚碍眼的戒圈。 明明没有任何钻石的点缀,在灯束打过来时,亮得晃眼。 温砚笙再转头往简涔予手上一瞧,果不其然,也有一枚。 温砚笙拿过一旁的酒瓶,给两人各倒了半杯,摇摇头嘲讽简涔予:“我说你今晚怎么主动请我来酒吧,合着是苦尽甘来找我秀恩爱呢?” 简涔予牵上桑时桉的手,两枚戒指交叠在一块,唇角向上勾起:“四十八万的威士忌不值得从你嘴里套几句祝福?” 温砚笙把玩着手边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倒进嘴里,缓慢下咽,声音里带出一点笑:“你这叫强买强卖。” 目光相接上,简涔予举了下杯,说:“等你有女朋友了,可以再请回来。” 就像戳中了温砚笙的死穴,温砚笙把杯中的酒饮尽,语调平平的说出一句:“百年好合。” 桑时桉每一次跟温砚笙接触、每一回听到温砚笙的事迹,都是游刃有余的姿态,哪见过她受威胁? 这下,她看向简涔予的眼神里都放着光。 简涔予一侧头就对上这道视线,伸手弹了下桑时桉的额头:“别这么看我。” 简涔予不让,桑时桉就偏要继续看,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是你太坏了,这么欺负温姐姐。” 简涔予侧过头,咬上桑时桉的耳朵尖:“再看就忍不住带你去开房了。” 桑时桉的双眼放大,不敢相信这是简涔予说出的话,简涔予又慢慢悠悠的笑了声,看起来十分期待。 桑时桉顿时不敢笑了,老老实实的坐在简涔予身边。 “噢,上帝!真的是你啊简!” 桑时桉离得最近,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国人,看他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很快,附近一桌的人都围了过来。 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有穿女装的男人,还有穿紧身皮衣的女人,看起来极为风骚。 桑时桉转过头,看到简涔予极为淡定的跟他们点头打招呼:“晚上好。” 桑时桉:? 她不在澳洲的时候,简涔予到底交了多少她不知道的朋友? 像是看出桑时桉的疑惑,简涔予凑到桑时桉耳边解释:“是实验室的人,他们今晚开派对聚会。” 桑时桉:…… 桑时桉愣愣的看向其中几个女人的手,看清上面修剪整齐的指甲,才勉强信了几分,果然人的性格跟职业没有太大的关系。 其中一个女人直接贴着桑时桉坐下,笑着说:“刚刚我们过来前打赌,赌你身边的这个小甜心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桑时桉之前也去过实验室,这些外国人对华国面孔记忆不深,加上酒吧的光线,还真没认出来人。 桑时桉下意识藏了自己带戒指的那只手,乖乖巧巧的坐在简涔予身边,问:“赌注是什么?” 那女人看桑时桉有兴致,笑嘻嘻地说:“输的人要去门口花店给你买花,算是欢迎仪式。” “所以小甜心,你跟简到底是什么关系?” 桑时桉回答前,认真问了一句:“答错的都要买?” 女人肯定的说:“当然。” 桑时桉和简涔予对视了一眼,歪着脑袋悠悠说:“不是女朋友。” 几位赌输的人夸张的嗷叫了声,立刻就有人积极地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追你了,小甜心?” 桑时桉闷笑着捂上自己的嘴,露出来的戒圈就套在无名指上。 这群人对简涔予的那枚戒指可是熟悉得很,如今一看桑时桉的这枚,立刻就认出来:“OMG,小甜心不带这么骗人的吧?” “上帝真不公平,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简了。” 简涔予抬抬下巴:“去买花。” 桑时桉直接笑倒在简涔予身上:“你不会是故意带我来这儿见他们的吧?” 简涔予圈紧桑时桉乱动的腰,说:“没有。” 桑时桉转过头,小声‘切’了一声。 鬼才信。
第93章 桑时桉最近发现, 简涔予是个很世俗的人。 具体表现为简涔予天天上班都要带着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她们整整一个月没见面,简涔予太想念她了, 所以她一来澳洲, 简涔予一刻都不愿意跟她分开。 后来她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比如现在。 满会议室的硕士博士化学家, 一个个穿着从实验室出来还没脱掉的统一白色制服,口中全是桑时桉听不懂的化学试剂专有名词。桑时桉穿着身跟外面花田同色的小裙子, 突兀的坐在简涔予身边记会议纪要。 这并不是桑时桉不严谨,而是因为她是会议开始前几分钟, 才被简涔予授以这项重任的。 某位看起来很严谨、但上回在酒吧里穿着女装的男研究员话说到一半,被简涔予要求语速慢一些:“我妻子对很多单词不熟悉, 语速太快会来不及记录。” 于是原本不知道桑时桉身份的研究员都向桑时桉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桑时桉只能强行微笑:“抗癌药剂马上就要正式向市场投放,我需要了解一些最新数据。” 那位男研究员十分善解人意的点头:“我明白。” 桑时桉:…… 不,你不明白。 又比如,澳洲当地政府通过药剂的市场许可, 合影留念时,简涔予会突然开口, 向人群外的桑时桉招手:“稍等, 我妻子也为我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我想邀请她一块合照。” 桑时桉的脸都要笑僵了。 以至于到了第五天, 桑时桉就彻底逆反wife这个单词, 每听到一回, 就知道自己又要像大熊猫那样被展示一回了。 于是简涔予改了口, 变成了honey。 桑时桉毫不怀疑, 要是她再拒绝,很有可能会变成baby。 总之,彻底麻木。 与此同时, 桑时桉也在苦恼另一件事——她们的新婚礼物。 对戒是简涔予买的,从登记完那天回去,桑时桉就开始搜罗各种昂贵的成对式的珠宝,来澳洲前她都塞进了行李箱,只是至今都没想好要送哪一个。 桑时桉也旁敲侧击过简涔予喜欢的珠宝首饰,简涔予对那些饰品倒没什么想法,就纯黏桑时桉。 在陪着简涔予参加一场慈善买拍卖会时,压轴的是十七世纪一位女王的红宝石王冠,在台上展出时,参与拍卖的众人一片惊叹声。 莹润剔透的红宝石王冠,辅以钻石点缀,即使沦落到拍卖会,也依旧华贵、耀目,好似权力触手可得。 在这顶王冠之前被拍卖的其他物件,都显得暗淡无光。 桑时桉见简涔予在王冠上多看了好几眼,不禁有些犹豫,因为这顶王冠的主人结局不太好,王冠染过血,不是特别吉利。 桑时桉试探着问:“你喜欢这个吗?喜欢的话我去找找还有没有流落在外的、来历清白的王冠?” 简涔予注视着桑时桉的侧颜,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也许会喜欢王冠上的那颗红宝石,我对这类饰品并不是很热衷,不用特意去搜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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