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欧没有犹豫地说:“这个没问题,我和医院打个招呼,她可以多放一段时间的......用打开雪柜吗?” “先让我看看吧,就怕是突然打开会出事。”白展廷退后一步。 “什么意思?”林小欧走到白展廷的身后。 白展廷的目光扫过整一排的雪柜,说:“雪柜内有问题。按照名字和死亡时间,位于薛晚上下左右的尸体全部属土属性,土生金,金生水,土虽克水,却有一线生机,这薛晚大概率是假死。” 林小欧闻言,当机立断:“那我让他们赶紧把薛晚抬出来!” “抬出来破了这个局,就是死尸了,”白展廷指了指薛晚的雪柜说,“我先进去看看。” 林小欧愣了一下:“你进去?” 白展廷转过头对她说:“不要碰我的身体,守着我。” 林小欧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小心地点了点头:“灵魂出窍吗?好的,你放心,我守着你。” 白展廷闭上双眼,凝神静气,下一瞬灵魂便抽离身体,穿过那个四方的雪柜门,进入到雪柜之中。一进去他就发现了问题,薛晚被装在尸袋中,浑身上下都被一团黑雾笼罩着,这黑雾正是祖师爷白文士发送给他的视频里的模样,连气味都是一样的。 “试一下金光罩,”白展廷施了术法,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轻而易举就穿过黑色的雾气,在尸袋周围形成一层保护罩。根据白文士的交代,他没有打草惊蛇,没去动那黑雾,“祖师爷果真猜得没错。” 仅仅一分钟,白展廷的魂魄就归位,他担心林小欧会对突然的声音吓一跳,便慢慢动了动脖子,轻咳一声。 林小欧凑近来,看了看他灵活的眼神:“回来啦?好快!” 白展廷笑了笑:“刘警官真是有眼光。” 林小欧扬起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合作愉快!give me five.” 白展廷和她轻轻击了个掌:“薛晚的尸体就在这儿放着吧,没事了,最多能放多久?” “这个倒是没问题,你想多久都行,只是太久了她还有救吗?”林小欧问。 “先等祖师爷回来吧。林警官,我应该还会来的——” “找我就行!”林小欧十分爽快,“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那怎么行?”白展廷有些意外,连忙拒绝。 林小欧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林景瑞呢,有些问题想请教白师父你,而且你那祖师爷也帮助了我们的刘警官,所以啊,我是受人之托——” 白展廷明白过来,轻笑一声,没再推辞:“那走吧,恭敬不如从命。” 林小欧:“您吃肉吗?” 白展廷:“吃的。我没忌口。” ...... 亡村。 “你没忌口啊?”刘轩看到白文士手中的卷饼,目瞪口呆,“香菜,葱蒜,肉,你都吃啊?” 白文士大口地嚼着,站在房车前:“那当然了,人间美味啊,一世为人,怎能错过呢?” “你这道士,不会是假的吧?”刘轩看着自己手中的卷饼,放料居然还没有白文士的丰富。 白文士边吃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我有证的!” 刘轩拿过来一瞧,还真是张道士证,加上白文士昨天对他确实有帮助,他暂且放下了怀疑,嘴上调侃他:“有证哪里不能办?正经道士怎么能不忌口呢?” 白文士已经吃下去半个卷饼,还在大口地咀嚼着:“你说对了,我恰好不是那个正经的道士。” “看出来了!”刘轩说,抬手扇了一扇传过来的臭味,抬眼瞧见水潭上飘着的连成片的死亡藻类,“你能受得了这味道?吃这么香?” “我没问题,”白文士大大咬了一口,看了眼刘轩,瞟了眼房车的门,“你上车吃去吧!” 刘轩把卷饼包好,转身进了房车:“我是真不行,闻着这个味儿根本吃不进去!” 白文士看着刘轩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转过头把剩下的一口卷饼也塞到了嘴里,吃完用塑料袋里带着的纸巾擦了擦嘴,扔在了不远处的垃圾袋里。里面已经放了好几个袋子,是那几个医护人员吃完扔进去的。白文士默默感叹了一句,还是医护人员的胃口好啊,死人面前也是能吃得下的。 如果不是这个水潭,早上六点的空气,尤其是这乡下的空气,会是格外清新的,可是现在,热气已经开始升腾,连带着那股臭味一起升腾。夏天的白天来得早,探照灯已经关掉,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醒来继续工作了。说是工作,其实就是待命,他们时刻注意着水下检测仪的数据,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 “白师父,我们头儿呢?”一个警员过来问。 “我车里呢,”白文士抬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房车,“怎么样?累吗?” 那年轻的警员憨憨一笑:“我们这个职业不怕累,就怕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水下情况不明,你们怎么开始,就连专业的潜水人员都下不去。”白文士说。 “说的也是。”小警员挠挠头。 “等等,事不在急在时机,时机不对,动也是白动。”白文士扭头看见刘轩从房车上下来,往这边走,“喏,你们的头儿来了!” 刘轩走过来,把手里的塑料袋扔到垃圾袋里:“有什么异常吗?” 小警员摇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行,盯着吧。你去我车里把我那外套拿过来,今天怎么有点凉飕飕的。”刘轩说。 小警员正要转身过去,被白文士抬手拦下了:“我去吧,你去做你的工作。” 说完和刘轩递了个眼神。刘轩明白过来,张了张嘴,对小警员说:“那什么,你去吧,我过去拿!” 两人一起朝轿车走去。刘轩边走边打了个呵欠,骂了一句说:“今天怎么这么困?” “昨天没睡好吗?”白文士瞧了眼他的黑眼圈。 “哪儿敢睡你那么干净的床!就在床边对付了一宿!”刘轩揉了揉眼睛,“你一晚上没上去啊?” “我不是个正经道士,不用睡。”白文士说。 刘轩笑了笑:“可真记仇。”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轿车前,就在刘轩伸手的时候,白文士又拦住他的胳膊:“我来。” 说着,就伸手进去,将放在靠背上的警服取了出来,递给刘轩。随后又探身进去,在车里环视一周。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主驾上。打着火,踩了离合,冲车外站着的刘轩说:“上车。” 刘轩一时没明白过来:“上哪儿啊?” “开我房车旁边。” 刘轩愣了一下,随即略带嫌弃地道:“没必要吧?” “你就听我的吧,怎么?怕我听见你的梦话?” 刘轩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笑笑,绕过车头上了副驾,他知道白文士是在为他考虑:“你们道士收锦旗吗?要是这次人能好好地出来,我给你发一面锦旗!” “那您真是福德无量!”白文士接过话,踩下油门,打了方向盘,“我就代我道门谢过您嘞,有空给你加持啊!” “加持?”刘轩不明所以。 白文士扭头冲他笑笑:“给您祷告,为您祈福。” “有用吗那个?”刘轩不信。 “这话说的,怎么着也是持证上岗的道士!”
第22章 临进门前,薛灿叮嘱了李锦书几句,毕竟妇妇联盟已经成立,她单方面想要李锦书离开时不可能的了,那抬棺血已经盯上了李锦书,她只能和李锦书一道,才能保证李锦书的安全。 李锦书摸了摸心口,对薛灿比了个爱心。薛灿刚刚生出的一点好感在这个瞬间又消失了。白了李锦书一眼,进了院门。 李锦书笑得灿烂,推开大门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视线开阔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个人影。李锦书见过这个人,正是季卫。季卫穿得整齐,站在院子中央行了一礼。 “李大人,让季卫好找啊!”季卫行过礼后,急急忙忙走过来。 李锦书已经知道李京兰是自己的一世,更何况还在共情中见过季卫,便也不生疏,迎上去握住了季卫的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你就没被困住?” 赵氏被困住了,李京兰的那缕魂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招都找不过来,她正犯愁去找谁了解当年的事情呢!这季卫可谓是来得正是时候! 季卫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惧地盯着李锦书握上来的手:“李大人!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老夫长你二十多岁啊!” 李锦书才反应过来古今礼节的区别,心想幸好没抱上去,要不然这季卫还不得吓死!她松开了季卫的手,开口调侃道:“季大人的小妾不都是年方二八吗?比我还小不少呢!” 季卫跟在李锦书的身后,弓着身子,哆嗦着说:“可不敢,可不敢!她们怎么能和大人相提并论!” 李锦书咧嘴一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找过来的?找我什么事?” 季卫就差痛哭流涕了:“季卫来感谢李大人的救命之恩呐!您救了我们整个季府啊!季卫怎么敢忘记这么大的恩德!” 李锦书瞧着他这副模样颇觉震惊,停下脚步问他:“你不会就为了这件事没有投胎吧?” 季卫嘿嘿一笑:“在下说句实话,那黑白无常抓了在下无数次,在下都逃脱了!这莫大的恩情怎么也要报答啊!在下怎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李锦书深吸一口气,冲他竖起个大拇指:“牛x。” 季卫凑近来,附和着笑笑:“牛x是何意?” 李锦书的眼神中充满了肯定:“季大人真乃古之君子,情深意重啊!” 季卫既高兴又羞愧:“说来惭愧,季卫没有李大人说的这么好,是李大人保护季府在先呐!” “你要是不搜罗那么多小妾,你的这个官职一定还能往上升呐!你啊,就是让女子绊住了腿脚!”李锦书拍拍他的肩膀,咧着嘴,一副惋惜和同情的神色。 季卫难为情地笑笑:“在下心软,耳根子也软,常动恻隐之心,见不得女子受委屈。下官得个一官半职,够养活一家老小,就知足了。女子在世上极为艰难,季卫能帮一个是一个。” 这季卫真是心怀博爱啊......李锦书点点头:“你还是没说你怎么找到我的呀?” “这有何难?”季卫反而是诧异了,“在下就守着您的墓啊!那晚看着您盗、呃,回、回自己的墓啊!” 盗自己的墓......李锦书打了个哈哈,勉强地笑笑:“那没人抓你吗?” 季卫一哆嗦,梗着脖子说:“有啊!黑白无常啊!” 李锦书转了转眼珠,提示他:“没有其他的了?比如什么黑色的雾啊,无头尸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什么的?” 季卫说得大义凌然:“不入酆都城,在荒郊野岭,孤魂野鬼不是常有的吗?季卫还能被这些家伙吓到?您要是这么一说,好像是碰到过,都被季卫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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