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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涂南的系统出现了一瞬间的乱码，以至于她的语言模块都出现了混乱，说话卡顿。 主人居然对她说谢谢了。 涂南湛蓝色的眼睛闪了又闪，呆呆地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松开。 “怎么了？”姜沉绯被她吓到，拧眉捧起她的脸，左右查看了一下。 但是机器人的系统从外面又看不出来，而且她也不是学这个的，发现不了问题，只能收回手。 自己这是在干嘛。 姜沉绯这下对自己都有点无语，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涂南更烧了。 她的CPU越来越烫。 主人……还，还摸她脸了。
第17章 乱说话 涂南的系统高速运转，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主人所有表情，并记录下来，都放进主人专属文件夹中。 她朦胧地觉得，这很重要，非常重要，值得她刻进自己底层程序里的那种重要。 机器人把脸偏了偏，湛蓝色的眼睛认真望着姜沉绯：“主人还要摸摸涂南吗？” 这是在干什么？ 真是……乱说话。 姜沉绯终于感觉到几分尴尬，抿唇蜷了蜷指尖。 “不要在门口说这种话，进去。” “好的，主人。”涂南只好把头低下，转身让出位置，给她进去。 姜沉绯又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委屈。 黑发女人赶紧转头，当作没看见。 主人没摸自己的头。 涂南跟在她身后，看着女人的背影分析。 总结目前次数：涂南低头动作已有三次，但主人摸头只有两次，综合估算，被摸头概率为三分之二，还有哪里出了问题？ 机器人进行着头脑风暴。 好像是要在帮主人拍了屁股之后，才会被摸头。 涂南湛蓝色的眼睛一亮，总结出了新的定理： 只要帮主人拍屁股就能被摸头吗？ 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不过还是样本太少，涂南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进行多次数据收集。 “主人，现在需要我帮您吗？”她露出温柔的笑容，体贴发问。 姜沉绯一僵，没想到她比自己还积极，不由觉得奇怪，脱口而出拒绝。 “现在不用。” 她回头看见那双熟悉的蓝眼睛，居然不自觉开始回想起来被拍的感觉，屁股好像开始有些麻了，腰窝也微微发酸。 “不用。” 姜沉绯后退一步，又说了一遍。 涂南又被拒绝了一次，自己也没发现地暗淡了神情，金灿灿的头发都灰了一层。 “好的，主人。” 但她作为一个坚决服从主人命令的机器人，当然不会做出任何违抗主人命令的举动，想也没想就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跟在女人身后，随时待命。 机器人要比姜沉绯高，好大一只跟着她走来走去，像是没有自己的生活。 姜沉绯只是想上个厕所，她也要跟到门口。 “别跟了。”黑发女人直接伸手推在她手臂上，轻皱着眉头开口。 拒绝第三次。 涂南默默地记下，然后低头：“好的主人，涂南知道了。” 姜沉绯没摸她，直接转身进了洗手间。 果然不拍屁股是不会摸自己的吗？ 涂南在门口等了一会，分析完把这份数据记入了系统。 “你会做饭吗？” 机器人买回来就是用的，能命令别人的事情姜沉绯一般都懒得自己做，而且她做饭并不算熟练，只是能入口的程度。 要是这个机器人会做饭就再好不过了。 “会的主人。”涂南不愧是个完美的智能家居机器人，做饭也是她底层程序里录入的技能之一。 “主人想吃什么？”涂南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功能区，微笑等候姜沉绯的指示。 “看看厨房有什么，你随便做点吧。”姜沉绯对食物没有什么很高的要求，问也只有一个随便。 涂南还没在这方面了解过她，于是问的就有点多。 “主人有忌口吗？或者过敏史？” “没有，你随意。”姜沉绯正好手机有消息，打开回复，就很敷衍地回答了她。 涂南见她在忙，自动进入状态，不再打扰她，进了厨房准备。 等姜沉绯回完那些工作上的事情，再抬头的时候，她家的机器人已经端着菜出来了。 涂南的脸捏得实在太好，金发被她绑了一下，扎了个低马尾，搭在侧肩。 太智能了，姜沉绯很多时候会恍然间觉得她是个真人，机器人也知道做饭的时候要扎头发吗？ “主人用餐愉快。”涂南把碗在她面前摆好，又双手递给她筷子，笑着开口，唇角下那颗小痣总是会随着她说话而动。 早知道手稳一点，别点那颗痣了。 姜沉绯心里懊恼地想。 机器人不需要吃饭，所以涂南就坐在女人隔壁，认真地看着她吃。 “主人觉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涂南改进的吗？” 机器人记忆系统随时待命。 姜沉绯愣了一下，摇摇头：“很好吃，谢谢你涂南。” 她在吃饭方面的确不挑剔，只要能吃就行，而且涂南的用料精准，味道也很好，起码在姜沉绯看来，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主人喜欢就好。”涂南笑容都浓了一些，数据流增速，不停地在体内巡回，将刚刚那句谢谢反复播放。 主人喜欢她做的饭，主人又谢谢涂南了。 这些都该记下来。 机器人不停地把这些她认为主人对她好的证据都收录进系统。 “吃完饭主人还需要拍屁股吗？” 涂南语出惊人地接上了一句。 “咳，咳咳——”姜沉绯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突然，差点被饭呛到，咳了两声，面颊很快涨红，眼神都呛出水色。 “主人没事吧！”涂南快速扫描了她的身体状况，连忙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金发御姐温柔地拍着姜沉绯的背，抬手给她小口小口地喂水。 抿了两口水，姜沉绯总算缓了过来，她脸上还有点红，声音带了点不自知的抱怨： “……别乱说话。” 可惜她呛得声音哑软，这点抱怨都变得像是撒娇。 “好的，主人。”涂南很明显地卡了一会，才慢慢回答她，手还很轻柔地帮她顺背，很是体贴。 姜沉绯这会是真的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机器人怎么比她还积极，黑发女人不太自在地拿开了她的手。 “好了，别碰我。” 那双手总是落在她的臀上，现在碰别的地方，也会让她想起来当时的触感，这样碰一碰都觉得脊背发麻。 “……好。”涂南收回手。 第五次。 姜沉绯不知道自家机器人在想什么，只是在思考。 她今天还好，并没有特别渴望，可能是最近想有就能有，被极大的满足了，所以需求不那么强烈，也就有时候被人碰到会让她应激。 先缓几天吧。 姜沉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涂南一眼，最近次数太多，害得她看机器人都有点奇怪了。 应该是错觉，可能总是要求这个，机器人当成日程了，虽然日程也没事，不过…… 黑发女人挡了挡眼。 真是疯了，自己居然会因为机器人心虚。 这一缓，结果就缓了个把月。 山外楼没歇多久，马上来了一批新单子，姜大boss又忙了起来，把自家小机器人抛之脑后。 那个下班告知的约定，也淹没在数不尽的工作之中。 涂南第37次提前站在门口等主人，从黄昏等到了别墅区的灯光都一盏盏亮起。
第18章 领地意识 涂南在家里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因为姜沉绯本身就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她平时在家都会把顺手把东西收拾整齐，很少会把物品乱扔乱放。 再加上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又常年待在公司，连吃饭都在外面吃，家里不用开火，冷冷清清的，自然干净。 就是太干净了，所以显得涂南很多余。 她的作用好像就真的只有一个，帮主人拍屁股，而且这个作用还不是时时都需要，很多时候，涂南都只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这种时候她都会在机械瞳孔播放主人的录像。 很多种类，可以说是她所能见到姜沉绯的每一幕，都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一遍一遍的回放没有让涂南得到满足和安心，反而让她更加困惑。 为什么主人不需要自己呢？ 智能家居机器人被买下来，肯定都是需要服务于人的，可是她从进入这个家之后，几乎没有做过什么事。 记忆系统中的姜沉绯正播放到回头看她的一幕，虽然只是录像，涂南却能回想到那时候主人看她的面部细节。 眼睛是微微垂下的，表情很放松，语气也很随意，音色清润，是一种很特别的好听。 涂南很挫败，她觉得主人是不是不太喜欢她。 机器人能接入互联网查询，为此她还去搜索了有关智能家居机器人的内容，发现只有自己这样清闲。 也只有自己被主人动不动就忘在家里，其她主人甚至还会给自己的机器人买衣服买首饰，把机器人当成家人。 涂南只能安慰自己，她的脸也是主人亲手捏的，衣服还是主人穿过的，比那些机器人更亲近。 况且，机器人摸了摸因为CPU发烫而变暖的脸颊，露出笑容，她搜过了，没有机器人会为主人拍屁股，所以这件事只有她和主人做过。 所以主人应该是喜欢她的。 涂南给自己鼓劲，只要能得到主人的喜欢，她就很满足了。 她等在门口，那个连接APP的模块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姜沉绯已经好久没用过这个和她联系了。 回家的时间也不定，有时候早有时候晚，早的话也不会怎么和她说话，最多敷衍地抱她一下，就进工作间了。 晚的话就更没空敷衍她，打个招呼就会去洗澡，然后回房休息。 那里涂南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 主人……真的好冷漠。 涂南看着远处惨白的灯光，忽然不想再播放录像了。 她又开始漫无目的地在互联网上搜索，填充自己的知识库。 主人不在的时候她只能靠这个解闷。 机器人每时每刻都在进行高强度学习，那天给姜沉绯做过饭之后，她花了半个月将网上所能学到的所有菜式都学了一遍，以防主人哪天想吃她却不会做。 但姜沉绯没再提过要吃饭，她这项技能也就失去了用处。 或许是她最近搜索机器人的东西太多了，系统自动检索到一些她没见过的有关帖子。 #那天在家太无聊，不小心勾引了机器人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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