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不是奶奶吗? 景晨眼眸温和,蕴含着笑意,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点点头,向她走来。待走到她跟前,这才浅浅地笑了笑回道:“亦清的爸爸和卫家有些来往,她来了,正好我也没有事情做,就跟着一起来了。” 景氏的董事居然没有事情做?这话就算骗女高中生都没有人相信。Helena只是笑笑,并不点破。 “你不问问我亦清家和卫家的来往是什么吗?”景晨的皮肤已经贴上了Helena的胳膊,明显突破社交距离的尺度,可她却浑然不觉一般,反而十分有兴致地想要说些八卦。 Helena只是轻轻瞥了眼景晨靠近自己的距离,笑着问:“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啊。”景晨眼眸含笑,“丰荣国际的独生女在港城生活多年,也不知道是哪里让卫老夫人青睐,差点和卫家那个小子议亲。” 卫霆鸿竟然还差点和庄亦清订婚吗?这点Helena并不知道,她垂眸冷笑,感慨奶奶的痴心妄想。 “是吗?那卫老夫人还挺想让卫霆鸿吃上天鹅肉的。”Helena似笑非笑,看向端得人五人六的卫霆鸿,一番话下来半分情面不留。 听到她这番话,景晨终于是笑了出来。过往她甚少会出现在类似于这样的场合,就算出现也多数是低调地送礼后就离开,像今天这样的与人攀谈大笑更是从未有过。 想到不久前这位就和长公主在另外一场酒会上相谈甚欢,现在又出现在长公主的身侧,在场人的心思无一不浮动起来。 “卫霆鸿被卓家退婚后,这些年过得也不太顺吧。”景晨余光瞥到卫霆鸿看向这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挡在Helena跟前,面含警告。待对方悻悻地收回眼神后,这才回首,继续问道。 Helena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很久没有人挡在自己的身前了,自从妈咪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还当她是个孩子了。自嘲地轻笑了一下,随后她抬起头,看向景晨,索性挑明了她的目的,说:“我与卫家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Jing要真的对卫家那么感兴趣,不如我帮你引荐卫瑾韵,你自己问问她?” 远处宴会的气氛已经逐渐热烈,伴随着卫老夫人的出现更是到达了顶峰。可是景晨和Helena这处却好似冷了下来。 景晨眼眸眨了眨,似乎是在思索Helena话语的意思。 见她如此反应,Helena叹息一声,就要闪身离开。 可景晨却没有让她走,而是手掌落在了她莹润的肩头上。温热的气息随后打了下来,景晨的眼睛直直地撞入了她的眼中,她的语气有些困惑也有些苦恼,道:“是我说的话让Helena生气了吗?那我先说抱歉。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相反,我很想和你说话,只是……” “我好像用错方式了。”景晨的眼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倒映出一片阴影,显得又委屈又可怜的。 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位是当年那个以一己之力吞下整个航运集团的巨擘啊! Helena只觉得这人过分能屈能伸,她的心绪也平缓了些许,主动拉上景晨的手,看似有些别扭地偏过了头,不看对方,语气带了几分娇俏,说道:“我和卫家,真的没有关系了。” 自那场酒会结束后,庄亦清就已经将卫家还有Helena的背景翻了个底朝天。随后更是事无巨细地将一切告诉了景晨,她当然知道在Helena读博士的第三年,在她父亲去世后就脱离了卫家的事情。 可,脱离是一回事,是否还有联系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真的毫无关系了,卫瑾韵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会舍下身段亲自陪她到澳城的酒店checkin,而她又怎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港城这些人口中的长公主,今天又怎会在卫老夫人的寿宴上见到对方。 港城这种地方,血缘才是唯一的纽带,所谓的断绝关系,不过是一句空话。 不过,景晨自然不会将话挑明。她手拉着Helena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似是在撒娇讨好。 饶是Helena再是不清楚景晨的脾气,但见她动作的生硬别扭,也知道她并不擅长此道。 那还有什么好别扭的呢? 这样的景晨好性感。 Helena咽了口口水,目光在对方红润的薄唇上流连,仔细看去,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欲/望。 景晨多么聪明的一个女的,她见到她如此,面上露出了然的笑意。瞥了眼四周,发觉安全出口后,轻声道:“跟我来。” 不等Helena的答复,她已经拉着对方的手,向着宴会角落走去。 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挺立的背影,随着她的脚步而翻飞的裙角,Helena不得不承认,她无法拒绝景晨。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她就会随着对方的脚步而向前。哪怕知道,眼前人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人畜无害。 卫家举办宴会的地方正是他家的祖宅,景晨并不熟悉,可过往多年的从业经验,她最是清楚哪里该是出口,哪里会通向哪里。 Helena跟在她的身后,本想告诉对方休息室在哪,可还不等张口就发觉,景晨居然带着她,毫无阻碍地找到了家族的休息室。 她惊讶地抬眸,看向景晨。 景晨笑起来,眼眸比远处天边的弯月还要明亮动人,她道:“是不是很会找路的一个人。”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就和卫家人有所纠缠呢。”Helena同样回以笑容。 二人一同进入休息室,还不等Helena找到灯,前面的景晨就忽然转过了身。Helena是模特出道,身高自是优越,可眼前的景晨却比她还要高上些许,她近乎压迫性地靠近了她,或者说,近乎笼罩住了她。 不算厚重的门板现下有些冰凉,Helena露背的晚礼服贴在上面,有些冷。 见此,景晨将手垫在了她的背后。 细嫩的肌肤入手,轻柔的动作引来了Helena的痒,迫使她抬起了头,看向景晨。 “我和卫家人没有纠缠,如果非要说和谁有过纠缠的话……”景晨的话没有说完,她缓缓地靠近了Helena,几乎要吻上了对方,“只有你。” 不管是一/夜/情还是卫家人,都只有你。 景晨靠得太近了,近到Helena能够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近到Helena能够看到景晨的浅色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近到Helena能够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浅淡的香味。 她生的是那样的好看,好看到几乎不像是内地人。 轻柔而带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想什么?” “想你真的生得好看,不像内地人。”Helena抬眸,一点都没有处于弱势的自觉,相反,她的神情比之过往还要从容些许,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景晨低声笑了笑,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面上,让Helena浑身都有些痒,她反手搂住景晨细嫩的腰肢,微微歪了下头。 “你想要在这讨回那一次吗?” 时隔两年,落跑的女人终于要还债了。
第8章 柔软的双唇相贴,好软,一如既往的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但这种事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Helena眯起了眼睛,视线从景晨浅色的瞳孔、略高的颧骨、精致挺翘的鼻梁,又一次落在了景晨的红润的薄唇上。 景晨并不习惯被这样打量,或者说,从她过往这么多年的人生中,她甚少会被人打量,更不要说是用着这种饱含着情/欲与攻击性的眼神所细细的凌迟了。 她面上看似依旧在笑着,可心底隐约中却有些慌乱。这种慌乱,她不是没有过,而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时,还是在两年前的三番。 上次是她,这次还是她。 “你是想要这里还债吗?”景晨的声音听着与过往没有不同,但没来由的,Helena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些许的拒绝。 她是天之娇女,自然不愿意在随时可能会有人前来的休息室内。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Helena低声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景晨,看着她看似平静的表情。身子逐渐靠向对方,双手抚摸在对方的胳膊上,气息逐渐绕上了她,似乎,下一瞬,她就已经投入了景晨的怀抱之中。 感受到对方温软馨香的身子靠着自己,景晨的心跳忽然快了许多,她抬起手,抚摸上Helena的面颊,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对方,轻轻地问道:“你想在这里?” 虽然是申城人,但景晨的国语并不太能够听出申城口音。或许是场合的原因,景晨此刻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倒显得多了几分性感。她的声音低而柔,与她的手一样,都在Helena的身上和心上轻轻地拂过。 冰凉的手指最终是落在了Helena的薄唇之上,她感受到那份清凉的触感,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头。炙热的视线就这样撞入了景晨的眼中,她看着她,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抚摸着对方的嘴唇,景晨并没有动作,她只是用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地勾勒着对方完美的唇形,而她的眼神则是毫不躲避地与Helena对视。 如果视线交缠是一种变相的交合,那么眼下景晨和Helena,或许已经大战了三百回合。 “JING,我的口红都要被你擦掉了。”最终,还是Helena注意到了景晨手上的口红颜色,她出声提醒道。 闻言,景晨抬起自己的手。果然在右手的大拇指上看到了鲜艳的红色,是Helena今日的唇色。 Helena无疑是美的,全妆之下的她更是夺目动人,就算是在昏暗的休息室内,仅有外面月光透过窗户照亮的情况下,她依旧美得厉害。 而就是这样美妙的一个人,她的妆容被自己弄花了。 莫名的,景晨有种被破坏后的满足感。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俯身,在Helena饱含笑意的眼神中,吻上了对方。 柔软的双唇相贴,两个人心中闪过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好软,一如既往的软。 景晨向来是个不与人亲近的性子,而Helena更是疲于为自己的事业忙碌,自从两年前的那次,再也没有了亲近的对象。这也就导致,眼下不过轻轻一吻,就勾起了藏匿在心底深处的悸动。 欲/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心底想要更多。 景晨想要,景晨就能够得到。 这是多年来,拥有着顺遂人生的景晨一贯的座右铭。她的野心勃勃,她的步步为营,她的果断狠绝,都随着这句话一点点被放大。 眼下也是如此。 她抚着Helena的脸颊,让她微微抬起些头,伸出舌尖,轻轻地触碰,似刚才用手试探过的那般,一点点、一寸寸,勾勒着对方美好的唇形。 两年前Helena就知道景晨并不是一个擅长亲吻的人,但她的学习能力极强。本以为关于当时的那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没于自己的脑海,可现在,景晨一如两年前那般亲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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