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小关已经安排好了车子,Helena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随手将咖啡扔进了垃圾桶,在上车前,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景晨不久前路过的监控。 她的眸色平静,好似淡然,可仔细便能察觉到下面蕴藏的风暴。 T国也在下雨,雨幕被车灯撕裂开来,红红的尾灯在众多的车辆与积水中被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Helena坐在后座,看到卫瑾韵发来的药物外流的消息,面色越发的冷冽。 很好,利用我的产业害我的老婆。 很好,非常好。
第148章 “你是不是有病啊?” 147. 如果有人和Helena讲说,有朝一日她会为了一个女人马不停蹄地先后从北非来到新加坡,而后又来了T国,甚至亲自前往雨林深处,她一定觉得对方是在放屁。 但这件事情真实的发生时,Helena的心思也顾不上嘲笑那时候的卓舒清和自己了。 原来景晨这么重要吗? Helena有时候自己都有点不能理解自己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景晨呢?是景晨的魅力太大了,还是自己年纪大了想要找个人陪伴呢? 可左思右想,景晨好像并不是陪伴类的好选择。 那又为什么一定是景晨呢? 标准反派喜欢的场地展露在眼前,浓密的山林中破败的工厂,Helena站在原地,听着周遭传来的风声和蝉鸣声,以及随风传入鼻息中的霉味与机油的味道,她发出了一声冷哼,对于场地的选择发出了专业人士的不屑。 在Helena这样想完后,厂房的门被打开,露出了坐在凳子上的景晨。 Helena敢确定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晨,她的头低垂着,眼睛半睁未睁,脸上有着干涸和未干涸的血迹,夹杂在一起。而在她的周遭,是已经倒在地上的四、五个男人,他们的身上满是伤痕,明显是景晨做得。 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Helena呼吸变得不那么平稳,她的目光仔仔细细地落在景晨身上的每一处。想到瑾韵说的维氏失踪的都是些常见药剂,并无致使景晨如此模样的,她咬了咬自己的口腔内侧,镇定地道:“不出来见见?” 回应Helena的是沉默。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Helena眉头皱了皱,她回首看了眼小关。小关冲她点了点头,从侧面跳进了厂内,随后她来到景晨的身后,这意味着厂房内并没有危险。 什么情况?景晨这种情况还能解决这群人?抱着疑问,Helena向着景晨走去。 景晨在听到Helena的声音后就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她抬起自己的头。冷冽的双眼因为充血,此刻看向Helena时都带着骇人的红,她凝望着面前的女人,温声叫着她的名字。 “Helena。” 在知道景晨失踪的时候Helena没有太过慌乱,在见到景晨这样狼狈模样的Helena也没有太过担忧,可在听到景晨这样低声而虚弱地叫着她的名字时,Helena察觉到了内心深处传来的隐隐的疼痛。 只能是景晨,只有景晨。 她的脚步变得不那么平稳,蹲在地上,将景晨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听着她浅淡的呼吸。 这份感受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她闭上眼睛,闻着景晨身上自己所熟悉的味道。 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景晨真的很重要,Helena深刻的意识到这点。 接着趴在Helena的肩头,景晨低声提醒道:“不用着急离开,其他人我都解决了,她们两个没走,在二楼入口左侧,没有武器。” 就知道景晨哪怕看似失去了战斗力,也不会是白白等在原地被人拯救的小白花。Helena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她捧起景晨的面颊,手指拂开她面上的血迹,沉声问道:“罗库溴铵吗?” “还有顺苯阿曲库铵,肌松效果对我一般。这帮人没有任何威胁了。”看着虚弱又无力的景晨,给出的回答却和她如今的形象大相径庭,她习惯性地蹭了蹭Helena的手掌,“司马商黑了你的账户,让我以为你被她们绑来T国了。抱歉,是我犯蠢了。” 一路上Helena都在想景晨是怎么会被她们给抓来的,却没想到理由这么简单朴素。被人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还能强悍地打倒这群人,哪里能算得上是犯蠢,安抚地默默景晨的头,回道:“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关心则乱,我是你妻子。” “叶征途打伤了他们的人,还在申城,没有什么危险。”景晨深深地看了眼Helena,原来妻子这个身份是这样的重要和具有包容性,她明白了这点后,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怎么还在注意别人的安危啊! “虽然犯蠢,但好在你没事。”景晨是真的无力,她说完,头又垂下,彻底趴在了Helena的肩头,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这样的呼吸不太正常,Helena意识到不对,她抬手贴在景晨的额头,发觉她竟然在发烧。一开始拥住她,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她体温有点热,可这到底是热带国家,她的体温也比平常要热上许多。 见到景晨的呼吸都不对了,她连忙将景晨抱起来,作势就要出去。然而库房的门已经被关上,明显就是不让离去的意思。 “Helena拍了那么多电影,难道不知道解救完人质,第一时间应该离开现场吗?”声音从二楼传来,是Helena之前听过的温柔和煦。 抬眸看向景安变得狰狞的面容,Helena发出一声冷笑:“你就没发现,我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吗?” 话音落下,库房的门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刺耳的声响落在众人的耳中都引发了一定程度的不适,Helena抬手捂住景晨的耳朵,试图缓解落入她耳中的声响。 这种时候还这么体贴做什么,景晨扯下了Helena的手,她捏了捏她的手掌,给了Helena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Helena心领神会,她也不和景安还有司马商绕弯子,一边扯开景晨的领口,让她稍稍舒服些,一边朗声道:“大姑姑要不要看看我手中的人质。” 景安在景家的存在感并不强,一直以来Helena都忽略掉了这个人的存在。要不是庄亦清的行为过于明显,怕是Helena都很难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这家人当真是有病,小姑姑和亲妈一样护着,大姑姑却想要置于死地。 听到Helena这么说,景安面色一变,似乎不敢相信。然而,根本容不得她不信,下一秒,库房门被强力地打开,而卫瑾韵的手上正是面色惨白的庄亦清。 昏暗而带着霉味的库房内,景晨瘫软在地,Helena坐在她的身侧,而在二楼是她的妈妈和司马商。 庄亦清满目震惊,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后,眼中含泪,她抬眸看向妈妈,语气夹杂着祈求和不解:“妈,为什么?” 她的声音透过空档的库房,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景安要这样做。 听到唯一的女儿这样的质问,景安的神色复杂。她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庄亦清,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亲生女儿一样。 “打。”Helena不带有半分温度的声音落下,景安都不在乎这个女儿,她这个受害者的妻子,当然也不需要留下任何情面。 卫瑾韵和庄亦清有些私人矛盾,在得到姐姐的吩咐后,她毫不犹豫,一巴掌就甩在了庄亦清的脸上。 庄亦清吃痛,跌坐在地上,满目震惊。 这样的行为没有引来景安的反应,卫瑾韵冲着外面勾了勾手,霎时间进来五六个成年的男性,他们将庄亦清围在中间,毫不客气地踢打着对方。 景安对庄亦清的确不算多么的热络,甚至还不如卫嘉优对待景晨姐妹,可那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她狠狠地看向无动于衷的景晨。要知道,过往她就是割破了手指都要和景晨耍赖好几天的。可现在,景晨在面对自己妻子殴打她时,竟然没有反应。 景安的眼神交织着怨恨与爱怜,她一会看看虚弱在地的景晨一会看看哀嚎的庄亦清,多年来在这种两端情绪内挣扎的面容,在瞬间变得憔悴起来。 “住手!”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不甘,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又松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景晨,那是你的妹妹!”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景晨,眼眶微微泛红,“她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你就放任Helena这样对她?” Helena只觉得可笑,*她不耐烦地撇了下嘴,抬眸看去,回道:“那景晨还是你侄女呢,感情牌不好用的。” 对自己要求不高,对景晨倒是始终要站在制高点,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了呢? 话是如此说,但Helena终究是放过了庄亦清,她挥手,让卫瑾韵将“晕过去”的庄亦清带了出去。 见到她们到底是没有那么狠心,景安惨然一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就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的神情痛苦而扭曲。 “我恨你!”景安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她动作之快,让Helena都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景晨始终保持着警惕,拽了她一把,怕是Helena已经被情绪失控的景安给推倒在地了。 发低烧的景晨脑子隐隐作痛,药物作用让她并不能站稳,但她仍是努力地看着景安,不解:“我做错了什么?” 景安的眼神闪烁不定,她看着景晨,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她缓缓后退一步,声音低沉:“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可你的存在就是错!要不是你,小旻怎么会死!要没有你,我的妹妹怎么会死!都是你的错,景晨,你的存在就是错,你明不明白?” 景晨不明白。 Helena也不明白。 “小姑姑的死是司羽叛变导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景晨不喜欢遮遮掩掩的太平,她要知道真相。 “司羽……”景安神色怔怔,似是在回忆这个人是谁一样,“司羽已经死了,她死在了你的手里。” 眼看对方好像情绪崩溃,思绪也不正常,Helena抓着景晨的胳膊,让她躲在自己的背后。景晨略有挣扎,最终在Helena强势的力道面前妥协。 “可没有你,她就不会去作战部队!她本来可以安稳的在军区做文职的,都是你的存在。因为你,她才想要去作战部队,她要为你博个前程。都是你的错,景晨,都是你的错。” 景安说话颠三倒四,却仍是透露出了过往。 小姑姑是因为她才去的作战部队? 不,不是,不会。 景晨摇摇头,她不相信。小姑姑一直都是很有自己主见的人,诚然自己对她很重要,可小姑姑绝对不会是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只为其他人的类型。 她伟大,但不盲目。 这边景晨在思考如何反驳陷入疯魔的景安,而她身前的Helena则是简单粗暴很多,她凝眉,大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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