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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转瞬就明白了芒厂的小九九。
前半场出场的练习生水平低的占很大部分，缺少爆点，把公认的两家对头公司放在前后出场，随便剪个剧本选个标题，转眼就能吸引眼球，成为这一期的爆点。
陆嘉禾和顾意澜不是傻子，中途上场，观众前期早就看的疲惫产生了视觉疲劳，如果表现的好那就是绝对的亮点，如果表现不好，再加上节目剪辑与华素的表演进行对比，嘉航出来的两人很容易败路人缘，留下没实力的标签，连带的可能还会让嘉航输华素一头。
有意思。
陆嘉禾忍不住笑起来，低声问顾意澜:“怕吗？”
顾意澜也跟着笑了，她也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什么时候上场不都差不多？”
陆嘉禾喜欢挑战，尤其喜欢现在这样的挑战，她舔了舔牙根，像只在暗中蛰伏的小豹子，还带着点兴奋。
顾意澜看她一眼，连忙低声提醒:“你注意一点啊，你人设还要不要了？”
陆嘉禾闻言收敛了一些，和顾意澜起身去了后台准备。
透过厚重的帘幕，顾意澜偷偷探出一点头满脸期盼的朝舞台看去。
只见台上华素传媒的练习生高云和莫璇已经开始了表演。
两人选的是一首原创歌曲，曲风偏欢快，一唱一跳，表现的中规中矩，挑不出特别大的坏处却也不是非常亮眼，甚至中间的高音高云还偶尔有一两声跑调。
顾意澜看完不由得有点失望。
华素这次的练习生并没有她想象的优秀，甚至还不如前面几个拿B的训练生有特色。
这么想着她放下了帘幕。
导播带着两人到了等待区，只等高云和莫璇下台就让她们上去。
莫璇是一个已经练习时长超过七年的练习生，无论做什么都非常稳，而高云显然舞台经验没有那么老练，似乎想到了自己刚刚的失误，有些紧张的握着话筒扭来扭去。
几位导师对两人进行了分段点评，最终在大家的热切注视下开始了等级公布。
周光诚握着话筒，经过上一届导师对他们的社会毒打已经完全的把握了公布节奏，说起话来宛如老婆婆的裹脚布能把人急死，“华素娱乐，f……没有。”
“d和c……也没有。”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二人，笑着说:“b……有！”
“练习生莫璇，你的评级是b。”
“练习生高云，你的评级是a。”
随着周光诚话落，金字塔上静了静，随即训练生们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显然有些不认同的声音响起，导播们抓紧机会把镜头对准她们录取有效对话，借此作为剪辑素材。
台上的莫璇坦然而稳重，带着有些呆愣的高云鞠躬道谢。
高云显然对于自己的初评级有些手足无措和茫然，她很懂德不配位会产生什么后果，整个人显得越发紧绷起来。
顾意澜看着台上两人叹息一声，“我怀疑高云是不是太紧张才产生失误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很稳甚至带着一股即将上台的小激动的陆嘉禾。
“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陆嘉禾有些困惑的问:“上台为什么要紧张？”
口上说不怕实际紧张的不行的顾意澜:……
“为什么你好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陆嘉禾闻言笑起来，眉眼间充满自信带着股难言的英气，她慢悠悠的说:“因为我觉得我们很优秀，并没有紧张的必要。”
顾意澜连忙捂住她的嘴，有些着急，“万一被录进去，你肯定会被人喷狂妄的！”
陆嘉禾好笑的拉开她的手，指了指台前已经出现的嘉航logo:“轮到我们上场了。”
顾意澜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刚刚的紧张感也消失了些，在陆嘉禾的淡定的感染下也逐渐淡定下来。
两人上场后导师并没有问太多的话，周光诚举着话筒满含期待的对两人说:“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你是我穿过浩瀚星河的宇航员，即使度过慢慢长夜对你的爱意也不会消减……”伴着熟悉的伴奏响起，陆嘉禾沙哑中带着些慵懒的嗓音缓缓氤氲在舞台上，低而沉，直直的撞进了众人的耳中。
场边的练习生们忍不住自发的在陆嘉禾开嗓的第一句中热烈的鼓起了掌。
一旁的顾意澜拖着一把欧式长椅，跟着陆嘉禾的节奏，跳着排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爵士，与陆嘉禾配合的亲密无间，仿若每一个动作都融入骨血中，有力而饱满，没有一次错拍。
这首歌是陆嘉禾写的第一首歌，是她当时为了炫技，和朋友battle谁的音域更为宽广所做，现在回想她当时的行为倒是一如既往的中二，可这首歌却确实是一首难得的能展现能力的歌。
她们的舞蹈和音乐老师听过后就决定帮她们定下了这首歌，正好省了版权费拿去给两人做宣传。
陆嘉禾的嗓音不断的下沉着，连眉眼间都带起了和歌声相称的慵懒，引的人逐渐迷醉其中。
突然，随着伴奏一变，陆嘉禾毫无间断的从低八度转为升调，越飚越高，声音清透，直入人心，伴着她突然变的又A又锐利的眼神，带来刹那无法言语的惊艳。
随着音乐结束，四周再次传来自发的热烈掌声，陆嘉禾微微喘着气，脸上却是难得的畅快，忘记表情管理的她下意识放松下来，她看着镜头，挑了挑唇角，不自觉的wink了一下，又坏又撩的样子激起了周围练习生们的一阵阵尖叫。
第7章 评级
周光诚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他目光看向陆嘉禾，调侃道:“嘉禾给我们的惊喜很大啊。”
“我们都以为你是个甜美妹妹，原来你藏的这么深啊？”
想起来要把人设捡起来的陆嘉禾:……
不知道现在再假装甜美会不会被喷？
周光诚见陆嘉禾有些尴尬的样子，也不再为难她，“你们觉得自己的评级是什么？”
两人还没说话，身后的训练生们大喊起来:“A吧！”
“双A！”
周光诚闻言笑着说:“看来你们两人拿A是众望所归呢。”
“不过很可惜”，他拉长声音，最终有些遗憾的说:“A没有。”
“嘉航娱乐陆嘉禾、顾意澜，你们的等级是B。”
身后的议论声又窸窸窣窣的响起，摄影机连忙再次对准金字塔抓拍。
陆嘉禾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在表演顺序被调前时，她就有这种预感，依照芒厂尿性，不通过她们几个强行制造出一点冲突简直浪费了这个机会。
她们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这就足够了，一时的评级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个节目到了后期主要看粉丝打投能力和自身实力，初舞台更多的是起展示自己的光芒吸引第一阶段的粉丝的作用。
两人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鞠躬道谢。
后面的表演过得很快，但结束时也几乎到了凌晨。
窗外是朦朦胧胧的树影，伴着天穹淡淡的月光显得分外寂静。
刚刚结束初评级的训练生们打破了这份寂静，说说笑笑的沿着长廊往宿舍走。
陆嘉禾看着不远处静静站立的身影目光一顿，随即大步走过去，“怎么还没睡呢？”
陈清月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表现的超级棒，我想亲口和你说。”
“这种事在微信上说不就好了？”陆嘉禾笑着说:“快回去睡觉吧。”
“我最近有些事，大概要离开一趟”，陈清月有些无奈的说:“估计得等你一公舞台之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公司大约会安排你和顾意澜共用一个化妆师。”
陆嘉禾没什么异议的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了来自己正需要陈清月带的话，“能麻烦你帮我和王琦带句话吗？这个甜美人设我大概是hold不住了……”
*
芒厂为了有一个好的收视率提前把嘉航华素四人剪了出来，配上十分劲爆的标题，第一期的收视果然当场就炸了，还把#陆嘉禾反差#这个话题推上了热搜。
吃草的羊:你们确定这是甜美妹妹？这明明是披着小绵羊外壳的狼崽子吧？
三更半夜:同意楼上+1，还是那种随时可以一口咬断你脖子的那种又奶又凶的狼崽子！
嘤嘤怪: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一开始不该叫她妹妹，我应该叫她姐，姐姐我可以！！
抱着吸一口:神仙姐姐陆嘉禾，可甜可咸A到爆！！这个舞台我炸了！
冒的感情的小猪头:芒厂炸了！陆嘉禾和顾意澜只拿b结果给高云a？暗箱操作不要太明显！把观众当傻子吗？
哒哒哒:就是就是！@嘉航娱乐快出来给闺女主持公道啊！！
陈清月放下看评论的手机，满脸心动的把陆嘉禾的舞台看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她已经看过现场版了，可是却有一种无论看多少遍都看不腻的感觉。
随着陆嘉禾最后的wink，这一遍的视频也结束了，陈清月动了动鼠标，把她的wink截下来做了屏保。
随着门口一阵敲门声，陈清月清了清嗓子喊请进。
外头的秘书抱着文件把最近重要的事一件件的汇报起来，陈清月面色冷淡，认真的听完再把解决方案说给秘书听。
小半个下午过去，陈清月才算解决完了最近堆积的所有事情。
她看着秘书走出去，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再次打开了电脑。
她点开陆嘉禾的微博，陆嘉禾的粉丝量已经开始了爆炸般的上涨，新粉丝们纷纷在她唯一的一条宣传博下留言，大多都是“姐姐我可以！”之内的表白。
陈清月抿了抿唇，随即脸上又露出一分小娇俏，人前清清冷冷的小陈总，在电脑上重新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没有太多迟疑，她给自己取名:陆嘉禾的小娇妻，然后发布了第一条微博。
快来看我们姐姐超级酷帅的高清大图[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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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同样逐渐上升的粉丝量和点赞量，陈清月在记事本上写下自己的第一个小目标:成为陆嘉禾后援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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