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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的眼神完全黏在我右边的张海瑜身上，那种画面就像狗看见肉骨头，猫看见逗猫棒。片刻回过神来后他立马去摸自己的手机，我看他哆嗦得手机都快落到地上了。 好不容易拿稳手机后，他二话不说对着张海瑜卡卡卡卡就是一阵乱拍。 而且等我们走进之后，小张哥不等张海客发话，直接挤了过去对着张海瑜激动地伸出了手：“前，前，前辈，我叫张海楼，我，我们当年在南洋见过的！” 张海瑜被小张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小张哥的模样努力回忆，南洋太大了那一带岛屿星罗棋布，张海瑜从前走过的无人岛完全是个天文数字。 “能说得具体些吗？”张海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小张哥。 “苏门答腊岛，棉兰市！” 闻言张海瑜，哦了一声，随即看向他道：“海盐？” 见张海瑜认出他来了，小张哥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我在一旁听着，开始默默梳理当时看过的张家档案。那个苏门答腊在马六甲海峡的西南面，小张哥去过那里并不奇怪。那一带当年比现在的金三角还乱，根据档案里说的当地的民地武装与外国驻军，三天两头爆发冲突。 这样的政治斗争每次都能杀得人头滚滚，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当时驻守在南洋一带的张家人很难在地方冲突中保全自身。 据档案记载，当年苏门答腊的棉兰就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冲突。为了应付冲突，南部档案馆派了霹雳州的许多特务去棉兰调查。很显然小张哥就在那批特务中。 而那次冲突的平息也极具神话色彩。当年没有影视资料，档案的编纂基本都是靠口耳相传，我知道其中多多少少有些神话的部分，但神话到那种地步实在有些夸张。 事情发生在，棉兰冲突最厉害的安普区，当时双方进行巷战，交火非常激烈。就在这时候附近昆提拉旺山上忽然冲出来了一群手持长矛的苏门答腊黑猩猩。这群训练有素的黑猩猩抢了当地的民地武器就直接跟对面干起来了。 相比于人类，猩猩的战力要强得多，于是很快民地武的起义就被这群猩猩士兵压了下去。值得一提的是，这群猩猩的操控者，是个很年轻的人，他手持一把缅刀从街头砍到巷尾，随后号令着黑猩猩扬长而去。 我当时看到这场景立刻就想到了猩球崛起，此人能被记载在档案中显然也是和张家有关的。因为这次事件，那位年轻人被当地人称为猴子神哈努曼的化身，当时我还在想这位来去匆匆的猩猩王是谁。 现在看来这人只能是张海瑜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小张哥已经拉着张海瑜自拍了，据我了解张海瑜此人在海外张家人心中的地位无异于闷油瓶在内地张家人心中的地位。 只相比于闷油瓶那副老神仙一般的淡然，张海瑜显然要腼腆许多，小张哥拉着他拍照发朋友圈时，张海瑜就僵着脸对着镜头尬笑。 期间我扫了一眼小张哥发的推特，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收到大几百赞了，我看他对着手机傻笑完全是一副追星成功的样子。 反观张海客，他本人靠在副驾驶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显然小张哥不务正业的行为带给他的打击不小。 期间我们通过后视镜对视时，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大概他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怎么张家的人一个两个都被姓吴的给钓走了。当然对他打击最大的还是看见我跟闷油瓶手上的对戒。 那一瞬间，我都在思考需不需要帮他掐一掐人中。 张家的祖宅依旧和我多年前从只言片语的描述中看到的一样。古老而庞大，就像一头趴在山间的远古巨兽，现在分明正处正午，但从高处看到这片巨大的建筑时却有一股莫名的阴森，仿佛进入这里的任何活物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受到了张家老宅的影响，就连这一路一直有说有笑的胖子都收敛了笑容。 这大概是张家内家一次有外人来，一路遇见的小张们当看见我和胖子正常的手看我们的眼神完全跟看外星人一样。 胖子被看了一路，直言张家人怎么都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实说，以我对张家这个老牌封建大家族的了解。他们族长有一天忽然带回来个男人说要上家谱，那些岁数可以进博物馆的老古董们别说同意了，听见这个消息估计都得突发脑梗。 然而闷油瓶只出去开了一次会工夫这事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直接跳起来了，生怕出去看到一地尸体。 然而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反倒是我自己刚一出门就受到了无数锐利的目光的洗礼。张家那群老老张们活了几百岁，各个眼神犀利，如果他们的眼神真能计算伤害的话，我有理由怀疑自己现在已经被削成骨架子了。 最后还是闷油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挡在我的身前用更加冰冷的眼神回敬，这才让那群老老张们稍微消停些。 晚些的时候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闷油瓶究竟是怎么说服那群老古董的。 闷油瓶给我简单说明了一下，我这才了解到张家内部到现在也是各派林立。如果闷油瓶是董事长的话，那么张家各个派系的老大就像是股东。 因此重大会议的时候也需要像股东大会一样举手表决，并少数服从多数。 要说张家是个人口众多的大家族，既然有那些极端保守的老古董，那么一定就有那些非常渴望开放的先进派。 和同性结婚这么open的事情那群先进派肯定是要参与的，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以张海客为首的保皇党竟然也投了赞成票。 仔细一问，原来是张海花同张海客达成了协议，只要张海客同意我和闷油瓶的事情，她代表的本草堂就站到张海客那边。 而张海瑜那边更加，他作为海外张家人心目中的海贼王，他只要往那儿一站，境外势力就往他那儿靠。 总之就这样，把我写进张家族谱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为什么？”这件事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是张海花与张海瑜，我只跟他们俩相处了三个多月何至于要为我做到这份上。 “因为，吴邪你这样的也是世间罕见。”闷油瓶这样对我道。 “什么意思？” “只认识不到三个月就愿意拼上性命搭救的，这么多年我只认识你一个，张海花和张海瑜也只遇见了你一个。” “这是我活到现在最幸运的事情。” 事实上当着一众张家老古董的面我原本是想克制一些，但情到深处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我。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紧紧抱住了误入人间的神明。
第四十一章 小剧场 后来胖子真的从山里摸出来了几件银器具，我给他粗粗一看，还真是在市面上比较吃香的类型。 他心情一好，就给我们讲起当年入行那会儿。 领他入行的是位姓关的大佬，早年被人斩了右手后便用一只巨大的铁钩代替，江湖人称钩子手。 据胖子所说这位大佬虽然身手了得且经验丰富，但是为人十分离谱。相传此人三十多岁那会儿，去看了一部舞台剧后忽然要改名字，他跟所有认识的人说完自己的新名字后，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就后悔了。 于是他又跟所有认识的人说要叫回他原来的名字。 我问胖子，说这位大佬至于吗，看个舞台剧还要改名字。 胖子对我说，那位大佬的名字刚好和那部舞台剧的女主角一样。 我听完一愣，随即试探性地问胖子：“当年那大佬看的剧不会叫《雷雨》吧？” 胖子奇道：“你咋知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一大老爷们儿叫什么四凤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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