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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体术课，两人倒是和往常那样对打得不亦乐乎，硝子难得没早退，托腮在训练场边上旁观，越看越觉得有股违和感。 硝子是懒得怀疑的性格，但她确实是整个高专里和两个最强接触最多的人，一留心就揪出很多细节。 【夏油杰】一向是沉稳脸，平时打架会这么兴奋，笑起来有这么肆意吗？ 【五条悟】反倒拘谨些，表情也很严肃，这家伙今天把墨镜推到鼻梁最上端、整个眼睛都遮严实了，说实话这样看上去有点呆。 按照往常的习惯，某帅哥习惯性把镜框架在鼻梁中部，让那双婴儿蓝眼睛露一部分来着。 硝子看看【夏油杰】略有些淤青的嘴角，又瞅瞅【五条悟】完好无损的脸，直觉出大问题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捏捏眉心，喃喃道：“两个最强同时被替换这种事……万一真发生了，咒术界也要毁灭了吧？” “硝子？有什么烦恼吗？”【五条悟】在休息时间走了过来，拧开瓶盖灌水。 硝子：“……没事。” “硝子要烦也是烦工作量吧？下午又要上班了。” 【夏油杰】紧随其后溜达过来，在硝子旁边寻个空位，姿势相当豪放地躺了下来。 长手长脚一长条几乎铺满了整段楼梯。 硝子非常成熟地叹口气，“谁让大家都没有「反转术式」。” “放轻松啦，说不定后面我们能帮你呢。” 【夏油杰】说了一句语调很不夏油杰，但内容又很夏油杰的话。 硝子看他一眼，“你学会了？” 【杰】：“没有。” “那你画什么大饼？” 面对奶妈嫌弃的眼神，【夏油杰】笑容神秘，“原本还要研究很久，但是最近总有种预感，那个契机很快就要来了。” 硝子：“行啊，我等着。” 【五条悟】沉默地听着，而后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硝子，我有个问题，”大少爷犹犹豫豫，说话吞吞吐吐，画风诡异，“「反转术式」能治脑子吗？” 硝子：？ 奶妈心中灯泡亮起。 哦，原来今天是脑子出问题啊。 “可以治脑损伤，但是疲惫感无法消除。”硝子从口袋里掏出烟，朝【夏油杰】晃晃，结果火从另一侧亮起。 某位大少爷竟然带了打火机，给她点烟了？！ 硝子不愧是硝子，瞳孔地震但表面淡定，非常自然地侧首微低。 她惬意地呼出口气，“怎么，你们通宵打游戏了？” “没有，但情况比这个更糟糕，「六眼」负担太重，战斗之后我就没办法正常行动了，”【五条悟】一板一眼陈述，然后把脑袋微微放低，“硝子，请先帮我恢复一下吧，感觉半天是极限了。” “…………” “我”“请”——无论哪个字，放在五条悟本尊身上，就是惊天大雷。 硝子感觉自己淡定的表情快绷不住了，她直接伸手贴上对方额头，这也妹发烧啊。 在动用术式的同时，硝子用咒力不动声色在对方体内转了一圈。 没什么问题，感觉就是悟那家伙的咒力。 感觉到奶妈明晃晃的疑惑，【五条版·杰】觉得是时候坦白了。 “硝子，谢谢。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他语气郑重。 别搞，我只想安静地渡过我的高专求学时光……硝子面无表情道：“哦，你说。” “其实我■■■■。” 硝子：？ 夏油杰本人：？ 【五条悟】再次尝试开口，“其实我和悟■■了一个■■，■上了■■之后就■■■…欸？怎么说不出来？” 大眼瞪大眼半秒后，【五条悟】开始揪自己的脸皮。 “硝子，我是认真的啊，怎么办，这个■■就在我■■下不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油杰】在旁边充当背景音，“是说不出来，老子已经在夜蛾那里试过啦！” 夏油杰：……# 这混球果然隐藏了重要信息！ “好了，我知道了，”硝子拍拍某白毛猫的脑门，“脑子有病，「反转术式」治不好。” 【五条悟】：“……” 沉默两秒后，【五条悟】两眼一闭放弃治疗。他沉痛宣布：“对，我确实脑子有病！” 【悟】顿了顿，提高音量，还贴心地改了自称：“老子脑子有病！” 硝子：“？” 看见这手报复性自黑，一旁的【夏油杰】眯眯眼都睁大了。 片刻后，他眼珠子咕噜一转，也往奶妈跟前凑。 “硝子硝子，”【夏油杰】再次把自己刘海抹成背头，伸出大拇指点点胸口，“你看，我这样帅不帅？” 【五条悟】：“滚，给我把刘海放下来。” 【夏油杰】：“就不放，谁让老子脑子有病，略略略。” 硝子牙齿无意识一阖。 烟嘴，断了。 “你们是在进行什么新型表演pk吗？” 她并不想接任何一个人渣的话茬，干脆利落逃离现场，“我要去工作了，谁都别来烦我，拜拜！” 留下的俩人视线相接，于空中PK出无形的火花！ 来安排任务并接人的辅助监督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他刚把任务单递给【夏油特级】，就被对方的胳膊揽上了肩膀。 “下午好啊，老子今天帅吗？嗯？”【夏油特级】一反平日里的沉稳，变得非常自来熟，话也很密，就是听上去像喝高了，“你们一定觉得那个刘海很奇怪对吧，其实老子也觉得很奇怪，所以…锵锵！Surprise！今天把它梳上去了！” 辅助监督眼观鼻，艰难移动，“两位特级请上车…” “诶呀，上什么车啊，老子直接用咒灵飞过去就可以了，你自己开到现场待命吧！” 【夏油特级】揽着僵硬的辅助监督陷入单方面热聊，“对了对了，你知道吗？所有咒灵里边老子最喜欢那个鬼蝠鲼了，因为它——是粉色的耶！传出去，夏油杰喜欢粉色…” “砰！” 胡言乱语的【夏油特级】被揍了，动手的竟然是——【五条特级】！ 【夏油特级】抱头蹲地，嘴里委委屈屈念叨着“没有无下限还是不方便”之类的话（？） “Suguru，不要为难别人，”【五条特级】头冒青筋，但笑容和煦，他对辅助监督温声道：“日安，先生，任务地点不远但还是挺偏的，我们坐车过去吧。麻烦了。” 开玩笑，让换了术式的五条悟来开咒灵，他一定会开出某种抽象的托马斯大回旋！ 那种事绝对不行！ 辅助监督已经快晕了。 【五条特级】竟然会和他亲切地打招呼？！自己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后勤觉得目前的情况已经很离谱了，结果下一秒更离谱的来了： 【五条特级】见他满头冷汗，于是非常亲和地开口安慰：“请放心，我们会认真完成任务，并保护好普通人的。这是每一位咒术师的责任。” 辅助监督：“……” 【夏油杰】：“…………” 正论从五条悟的嘴里说出来，变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面对两张瞳孔地震的表情，夏油杰感觉到了，快乐。 久违的，纯粹的，快乐！ 来啊！互相伤害啊！！！
第5章 杰杰杰，老子帅不？ 这次的任务是在南侧一个偏远的小镇，车开了约有2h。 “哈——”【夏油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在把任务册翻得哗啦响，扫完后随手扔在一旁，兴致缺缺开始翻手机，“看资料最多只有level 3。杰，这附近有什么甜品店吗？做完任务咱们去逛逛。” “还是打起精神来吧，悟。毕竟换成了新术式。” 【五条悟】坐在车后座另一侧，紧靠着车窗，和男同学中间隔了很远。杰正拿着另一份任务介绍，看得很仔细。 车座位很宽敞，但再宽也宽不过一臂半的距离。【夏油杰】啧了一声，一歪身子一抬手，就把搭子手里的任务册也拽走了。 “杰，你少用点眼睛，”他道，“这东西没看的必要，一会你到现场就清楚了。” 两人丝毫没打算在别人面前掩饰什么，称呼也完全没变，造成了自言自语式交流的诡异情况。 对五条悟来说，他们只是互换了下身份，嗯，两个最强对换还是两个最强，对祓除咒灵的任务没太多影响。 夏油杰觉得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经过两天的练习，悟已经能够熟练使用自己的「咒灵操术」了，包括自己不清楚功能的那部分陌生咒灵，他也扒拉得很清楚。 而自己呢，只根据悟给出的公式，堪堪复刻出「苍」这个招数。 悟从出生后就开始打磨自己的术式，才有了如今的熟练度。夏油杰心知自己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但两人之间的落差还是忍不住让咒灵操使感到焦虑。 这等于是间接削弱了一个最强的能力啊…… 如果是空战，他还得仰仗搭档用飞行咒灵把他送上去。因为「无下限」太难计算和调整了，他用得不熟还容易断，在天上飞一半怕是可能失灵摔下来（） 夏油杰想这想那，直接遗忘了自己第二日实战放出「苍」时男同学惊讶的眼神。 等车辆抵达小镇，杰终于明白悟所说的[到现场你就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负面情绪产生的咒力无法留存体内，会像水汽一样蒸发掉。但小镇里的情形并非如此——那些从普通居民体内逸散而出的咒力，像是收到了某种牵引，纷纷朝天空中汇去！ 【五条版·杰】仰头往上看，头顶分明晴空朗朗，但在「六眼」的视野中，那些深浅不一的咒力却如阴云般笼罩着整个小镇，形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幻景。 咒灵所在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杰：“……” 悟顺着搭档的视线往上瞅，心中了然，“是飞行咒灵？” “看来是的，”杰干巴巴道：“我们先去咒力最浓的位置吧，它总会忍不住到地面来攻击的。” “等什么等，”悟把马甲额前的刘海晃开，哗地一下把鬼蝠鲼召出来，盛情邀请道：“走！直接上去！” “……” “杰？快啊，老子结束后还要去买喜久福呢！” 夏油同学犹豫两秒，踩了上去。 两秒后，他后悔了。 悟：“呜哦哦哦哦！回旋冲刺！” “悟！蝠鲼是个平面还很滑，你不能这样飞不然会…！”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两个人被转掉下去的声音！ “哦哦哦哦哦哦！”这是杰努力用出「无下限」成功悬空，把人拽住时悟发出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无下限」漂浮整整十秒失灵后，悟抬手召出虹龙把两人重新拱背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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