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有小半水的水壶放置在旁边,但从出水口的情况来看,最近一段时间大概都没有人去为它们浇水。 不过......怎么总觉得这地方有些微妙的熟悉感? 我再度回头看去,终于从那熟悉的视角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这不就是动画短片里,景元晨起浇花的场景吗?! 嗯......也许、大概、可能,只是布局相似?就算景元不带我们去幽囚狱,也总不至于带到他家留宿的。 我收回视线,在心中暗自点头,兀自肯定着自己的猜测。 结果刚回身向前迈出一步就直接跟前面已经停步等待的景元撞上。 怎会如此,明明是我撞上的他,但偏偏最后是景元扶住的我。 确认我站稳后,他松手看向「彦卿」,忧虑道:“东边那间屋子今后便是你的住所,一应物品皆已准备齐全,只是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又是否会有遗漏......” 我的住所?「彦卿」眼睛发光地看着那处房屋。虽然是临时的,但这毕竟也算是属于自己名义上的单人间,不是宿舍八人间欸! 他克制着情绪,努力沉稳道:“我可否先去参观一二?” 景元哑然笑道,“自然,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房间。” 然而,在「彦卿」离开后,他嘴角的笑意尽数收敛,格外严肃地看着我,复而又轻叹一声,“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啊?谈什么? 26. 如果要为自己的cos穿写一份总结报告,我一定会在第一句写上:警惕猫猫陷阱! 写三遍!!!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景元哪里是为「彦卿」忧虑房间疏漏之处,分明是以此为理由把「彦卿」支开! 眼瞅着目前身边的最高战力头也不回地蹿进屋里,我就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你想要谈什么?”我半死不活地说着,结果却一下被景元的话给吓醒。 他说:“我要知道关于你无法言明的一切。” 无法言明的一切......我感觉我的心跳在砰砰加速,甚至疑心于景元也感受到了这份跳动。我等待着,却没能感受到那种限制。 是因为景元点破了这一点吗? 我尝试着诉说,却在徒劳地发出一声气音后,感知到了涌至喉间的血液。 ......我怀疑我被坑害了! 可我又清楚地看到景元那颤动的眼眸,他显然并未预料到这般情况,甚至第一时间叫人去找白露。 我只能攥住他的手腕以示阻拦,又怕他不懂,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没事,只要缓一会儿就好。” 至少比起上次来,这次的症状要轻多了。 在一片疼痛中,思维反而变得快速而清晰起来。我意识到:倘若景元所说的“无法言明的一切”真的指这件事,那他也该清楚自己得不到答案,所以......或许是我误会了什么。 一分钟后,我收回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以同样严肃的目光看向景元,坦诚问道:“你口中‘无法言明的一切’指的是什么?” 对视间,我从景元眼中看到了逐渐溢出的悲伤。他说:“是你不愿面对的过去,以及、你决心改变的未来。” ......这翻译过来不就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吗?!所以说景元你果然还是想把我扔进幽囚狱的吧!
第7章 我很想把这当做一个玩笑话,可我的大脑又格外理智地告诉我:景元不会在这方面开玩笑,更何况...... “那个房间,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五天前。”景元没有隐瞒,甚至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着,只有看过来的视线隐含试探。 完全没察觉到其中深意的我自认帅气聪慧地沉思起来:这也就排除了原本就存在布置完好的客房的可能性。 可五天前,别说是我们,就连呼雷都尚未从幽囚狱逃离,景元干嘛要专门...... 思维停滞一瞬。我忽然想起一个现在不在罗浮的关键人物:“......因为符玄?” 太卜司符玄,不仅能够预卜事物吉凶,还能通过那第三只眼睛依稀看到命运所处之过往未来。 过往......对哦!虽然我没办法跟他们说明事实,但只要让符太卜启用穷观阵,那也就用不到我来说了!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充满了希望:“等符玄回来,可以对我使用穷观阵。” 然而,景元却没能应下这话,语气依旧客气而体贴:“诸位来客既为罗浮提供帮助,景元又如何能如此行事?” 不,完全可以!我克制着迫不及待的冲动,主动提供借口:“我也可以是失忆状态。” 如果是失忆者寻回记忆,那启动穷观阵就不用担心惹人非议啦! 有三月七在前,景元肯定能听懂这话,但他却只是摇头笑了笑,将话题一笔带过,“还是等符卿回来再说吧。” 呲呲!两次的拒绝宛如无情的箭直戳我可怜而脆弱的心窝,飙出的血都得是一左一右的大哭样子。 退一万步来讲,我都是「景元」了,咱俩谁跟谁,有什么好客气的! 但凡我们这里有个「符玄」,我们就直接杀进太卜司,你不看也得看! 虽然这样看完可能就真进幽囚狱了。嗯,还是悄摸摸溜进太卜司更适合一些。 不对,现在不是幻想时间!收,回到现实! 总之,说不定作为将军的景元尚有什么顾虑,也或许只是因为我们还未得到全然的信任......毕竟就算是符玄的预卜也不可能说“安心啦,他们都是好人哒”。 想到这里,我完全失去了追问的念头,干脆顺着景元换了话题:“为什么要特意支开「彦卿」?” 或许是我前面过长的沉默显得有些可疑,景元以一种我看不懂情绪的目光凝视着我。 对上那双好看而又深邃的眼眸,我无端产生了些许的不安。 几秒后,我移开视线,正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才听到他说:“因为你想说些什么,而他并没有这个想法。” 28. 自「景元」说出“幽囚狱还是十王司”这话时,景元就察觉出不对。 这二者自然不是什么第一时间该联想到的住所,可偏偏他像是早已习惯般就那样说了出来。 就如同......他早已接受了不存在这二者之外的可能。 而「彦卿」就是在那时进行了默不作声的阻拦。 正如在竞锋舰上,「彦卿」在第一时间就试图将「景元」带走。 或许「景元」并不介意展露自身的异常,但「彦卿」却不愿意在情况不明时让他受到监制。 单从这一点来看,「景元」似乎还是很配合的,可他绝非全然没有问题。 那是一种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异样。 只要回想起那时「景元」毫不犹豫卸下甲胄的一幕,景元心中的警惕就没办法降低半分。 试问:倘若是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拒绝承认罗浮将军的身份? 一,的确已卸去将军一职,只是尚未来得及更换衣物。二......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已无法再作为罗浮将军活下去。 第一点的概率暂且不论。无论造成第二点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会是一个轻松的故事。甚至于,他必须做好将这些人当做敌人来应对的准备。 当然,在这一切之前,符玄的占卜至关重要。 五天前,即符玄前往玉阙仙舟述职前...... “关于仪典之事的占卜已有所结果,我本想留下一张字条快速启程,但思来想去,还是得专门过来一趟。” 景元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停于身前的符玄,“结果不顺?” “并非。卦象落于震乾之间,是大壮之相。纵使一波三折起落不定,最后也定能安然度过。只是......” 景元还是第一次见符玄露出这般为难的表情,甚至于犹豫半晌都没能给出后续。 于是景元故作了然地点了点头:“嗯嗯嗯,好好好,符卿的将军之位我一定会记得的。” “不是这个。”符玄颇为顾虑的反驳着,甚至没因景元那敷衍的语气而产生多少情绪。 几秒后,她终究还是说了下去,“在此番仪典上,测得有一不稳定的变量出现,而更为具体的却无论如何都观测不到。” 停顿一瞬,符玄复而又着重道:“这不应当。” 单从符玄的情绪来看,景元就能对事件的棘手程度推测一二:“莫不是被隐藏起来了?” “不,不是。”符玄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可能,“命运就像清晰的河流,被隐藏后仅可窥见覆盖之上的迷雾,可是......我在汇入的河流中看不到属于它的那条脉络。” 就像是,这个变量并不存在于世界上。 可倘若不在,它又怎么会成为变量进而影响演武仪典? 符玄不断占卜推算,最终得以在出发前为景元留下一张字条:关键在你,是你非你。若非为破局而来,即为成死局之劫。 这番话看似易懂,却又指向不明。景元也是在收到彦卿消息后,才了然这番话的含义。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份变量之下,竟然会是四个人。 29. 景元已经两分零三十六秒没有说话了,我严重怀疑是面前这两人的翻墙行为震撼了他。 家人们,谁敢当着大名鼎鼎足智多谋老奸巨猾(划掉)的景元将军的面翻他家墙,还直接落到他面前的啊! 算了,也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开拓者(骄傲叉腰.jpg) 面对身前的两个景元,「刃」格外淡定地拿起设定就用:“我是个通缉犯。” 通缉犯自然是走不了正门的。 说完,他看向「丹恒」,目光中的盎然兴致颇有一种“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意味。 「丹恒」也很淡定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我看到有通缉犯入侵,因此前来追查。” 合情合理!如果不是我有听到你们在外面约定要比谁翻得更快的话。 景元看着倒是完全不关注自家的安保问题,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看来你们都很在意他。” ......为什么你这话说的这么像一位空巢老人啊! 我正准备对他实行一个安慰的拍拍,结果就听到「刃」冷声道:“我假设这不是一句威胁?” 我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改成对自己进行一个教育的拍拍。 啪——左手拍在右手手背的声音格外明显,以至于在场的三人全都看了过来。 “哈哈。”我为自己的用力过猛干笑两声,“这地方绿化不错,就是蚊虫有点多。” “是吗?我倒是觉得还挺不错的欸!”「彦卿」带着明媚的心情蹦跶到我旁边,“你们也看好自己的屋子了吗?” 简直是救命恩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生出把血蹭你身上的念头了! 我颇为感动地看着「彦卿」,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其实景元准备的房间只有一个,还是为了把你忽悠走才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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