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指着尸体发言:“虽然也有可能是意外坠楼,但自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吧?不如说基本不可能会是自杀才对。” “是、是嘛……”毛利小五郎尴尬的挠了挠头。目暮十三见状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的,丢脸丢到市民面前了。 鉴识科的人员已经检查完毕,地上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上担架准备要抬走。目暮警官看了看时间,带着人要上楼去死者的房间检查。 松田阵平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会意上前,询问目暮警官他们两个能不能也跟着上去看看。 “可是无关人士去案发现场只会妨碍办案,你们上去干嘛?”毛利小五郎有些无语的出声拒绝。 目暮警官则思考了一下,问他们跟着上去干嘛,仅仅是目击到坠楼的时刻,按理来说笔录都不用做的程度。 “可是我们已经目击到了死者坠楼,也不完全算是无关人士吧?而且难得假期出来玩却目击到坠楼事件,如果不跟上去搞清楚的话晚上睡觉都会不安心,说不定还会影响上课。” “更重要的是,”萩原研二伸出食指抵着下巴,做回忆状望天:“——我和小阵平以后也想去当警察,趁现在观摩一下真正的警察是怎么办案的,对以后的经验累积也很有帮助,警察先生不会吝啬这一点小小的帮助的吧?我们保证会乖乖的!” 松田阵平这时候才点点头,开口说了稀少的两个字:“没错。”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对方还说以后要去当警察,这种简单的案子帮帮学生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一旁的下属显然已经因为这点不是吹捧的吹捧而得意忘形起来了,就算是他不答应,他的下属也会帮忙答应的。 真是的。目暮十三不知道第多少回用无语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下属,又看看眼前的两个学生,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愿以偿跟着警察们上到十七楼石田道一的住所,萩原研二走在前面,悄悄伸手到背后对身后跟着的松田阵平比了个耶,埃索伦也写了一张“超棒”的纸条塞到萩原研二还没收回去的手里。 0705室的房门禁闭着,警方联系了大楼管理者过来开门才得以进去。 影米花公寓作为米花町内的高级公寓,里面住的人基本都是有钱人或者高级白领,因此里面的装修自然是精致豪华,松田阵平还一眼就认出墙上的电视是才出的最新款。 房子内部整洁干净,一尘不染,桌子上还摆放着新鲜的花朵,花瓣上还带着水珠,错落有致的摆放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相当富有生活情调。 还专门有一间书房和收藏室,摆满了屋主的各类藏书和不同收藏,同样是一尘不染。 目暮警官走到死者坠落的阳台上,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正在思考之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是警察吗?发生什么事了?”来人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穿着朴素的短袖衫,看起来有几分弱气,声音都比正常人要小一些。 唐泽安明,20岁,美术爱好者,帝丹大学在校生,影米花公寓0706室住户。 ‘这个人就是凶手。’ 埃索伦仗着除了松田阵平之外的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从口袋里钻了出来,飞到松田阵平的耳边,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什么?!” 这一声有些大,在场的人视线都转向了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咳嗽了一声,表示是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收衣服所以有些失态。 很拙劣的理由,但在场众人都体贴的把脑袋转了回去没管。感谢日本社会的含蓄,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趁此机会凑近埃索伦小声问他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凶手,我看见了。’ “什么?!石田先生死了?!”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唐泽安明震惊的表情,心里觉得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演技还真是不错。又压低声音让埃索伦仔细说说。 ‘在那个老人家掉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上面有动静,有往上看过,当时我看到阳台上有人影。’ 松田阵平静默了一下,想起来埃索伦身为奥特曼,各方面素质都远超人类,在石田道一刚刚被从阳台上推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声音往上看、并因此看到凶手的身影那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但他明明也在进来的时候就判断出不对劲,并大概锁定了凶手的范围——结果现在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啊!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萩原研二转头问他怎么了。松田阵平指了指还在不可置信的唐泽安明,萩原研二就明白了,朝他做出了“凶手”两个字的口型。 松田阵平点点头,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了,因为埃索伦正在他的口袋里使劲拽他的衣服,坚持要按照“雨露均沾”原则,自己把这件事写给萩原研二看一遍。 无所谓,松田阵平选择纵容。他挪了挪地方走到公寓管理员身边,低声询问了几个问题,得到肯定答复后点了点头。 那边唐泽安明已经在叙述自己与死者石田道一的关系了。 “是的……我妈妈是石田先生的保姆,已经照顾石田先生十多年了,石田先生为了方便我妈妈照顾他的同时兼顾家庭,特意把旁边这间房子买了下来送给我们住,所以我们才是邻居。” 当询问他的妈妈在哪里的时候,唐泽安明则表示他的妈妈最近生病了,正在米花中央医院治疗,他的妹妹跟过去照顾,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都怪我……明知道石田先生已经上了年纪活动不便,却还是沉迷绘画没有过来照顾他,如果我过来了的话,石田先生就不会出意外了吧……” 负责询问唐泽安明的警察连忙安慰他,目暮警官等也出言宽慰,表示不是他的错。 事情到这里就已经明了了,真相简直再简单不过,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准备道出真相。兜里的埃索伦左看看右看看,对于动机有所猜测,但还不算清晰,所以想了想没有发言。 “——不,不如说,正是因为唐泽学长你一心记挂着石田先生,专程前来看望,所以石田先生才会死于非命吧?” 松田阵平刚要向前一步道出真相,拆穿唐泽安明的虚伪谎言,然而话到喉咙里就被卡了回去,他原地哽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猛然转头看向声源地——谁?是谁抢他的话?!!! 室内所有人都看向发声的地方,堪称万众瞩目。 金发黑皮的年轻人站在房门口,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让人感觉他成竹在胸。他笑意吟吟的看向低头的唐泽安明:“——我说的对吧?唐泽学长。”
第7章 “——我说的对吧?唐泽学长。” 金发黑皮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明明只是身着简单的衬衫西裤,但就是让人感觉他光芒万丈。 “请问你是……”目暮警官有些呆滞的询问金发黑皮的年轻人。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来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叫降谷零,是唐泽学长曾经的学弟,今天是被邀请来做绘画模特的,只不过才刚到就发现这里出了命案。” 埃索伦停下笔,把脑袋探出松田阵平的口袋看看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被对方耀眼的金发吸引了。 好亮的头发……而且看起来很柔软很顺滑…… 骨子里很喜欢金色这种亮色的埃索伦偷偷摸摸的想,要是可以摸一摸就好了。 松田阵平的额角蹦起几个十字,他没有关注暗戳戳“投敌”的埃索伦,恶狠狠的一踏脚,鞋底踏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为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松田阵平清咳一声:“唐泽安明,你的谎言实在是苍白无力,不过刚刚才把石田先生推下十七楼摔死,转眼就能这么无辜的编瞎话,你的心理素质确实很不错。” 唐泽安明低下了头,暗地里磨了磨牙齿,而后抬起脑袋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 “你说你一直在房间里画画没来过这里,但石田先生家里的茶具却摆放的如此凌乱,几个茶杯也都随意堆在一起。石田先生家里十分整洁,连书本都要按颜色类别和高矮依次分好,他绝不会允许摆在客厅的茶具如此凌乱,所以只可能是刚刚使用过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对此你又怎么说?” 刚要说话就被抢白的降谷零眉心跳了跳,看向正在发表言论的松田阵平,对方语速极快,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察觉到他的视线还不忘在百忙之中向他递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降谷-平生最受不了挑衅-零默默露出了一个微笑。站在他旁边的警察似有所感,向后退了两步。 “或许是石田先生刚刚自己想要泡茶,或者是他要招待客人呢?这位同学,这可是杀人罪,不是能随便污蔑人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说话。” 松田阵平发出一声冷笑,正要继续说话就听见对面那个抢他戏份的金毛混蛋又抢了他的话:“——我想这位黑色卷发的不知名人士如此肯定,大概是因为石田先生并没有其他认识的朋友,也没有妻子儿女吧?除了照顾他的保姆一家外,没有人会来探望他。而唐泽学长的母亲和妹妹现在都在医院,那么会来的当然就只有唐泽学长了。而且桌子上拿出来的茶杯一看就不只是一个人使用的,应该至少有两个人才对。” 他在“不知名人士”几个字上加了重音,还带点停顿,突出强调意味,松田阵平遂冷笑一声。 说完他又对松田阵平礼貌性的笑了笑:“我刚刚看见你去询问公寓管理员了,想必就是问的这个吧。” 他笑得很好看,但这个笑却看的松田阵平心头火起。 他暗暗啧了一声,口袋里的埃索伦和身边的萩原研二都听见了他压低的声音:“……装模作样的家伙。” 啊呀,小阵平完全被挑衅到了呢。 萩原研二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但是身为幼驯染当然要助自己的好朋友一臂之力,于是他也果断开口:“唐泽先生既然说自己最近没有来过石田先生的家里,那么你该怎么解释石田先生桌子上拿来招待客人的茶杯呢?” 唐泽安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半晌才又急急忙忙的开口:“或许……或许是保险推销员上门呢?石田先生有钱,那些推销员不都很喜欢找有钱的客人吗?” “欸?唐泽先生忘了吗?影米花公寓作为高级公寓,是不允许保险推销员之类的人上门来的。”萩原研二又轻飘飘的加了个砝码,松田阵平对着自己的幼驯染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赞誉之情。 唐泽安明彻底说不出话了。 “而且,我记得唐泽学长跟我说过,为了避免被气味扰乱思绪影响作画,你从来不在家里摆放香氛和花朵之类的东西,那么,这片从你房间内找出的花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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