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虽然早就知道是个废物,但是这么快被祓除,还是让人不耻。” 宿傩的眼睛突然转向丹恒,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小子,你很不错,来和我打一架吧。” 丹恒握紧“击云”,眼前之人傲慢无礼,语气不可一世,身上的气势竟比之前的特级咒灵更加强势危险,除了身体,确实没有半点虎杖悠仁的影子了。 “玉犬!”伏黑惠召唤出一黑一白两只狼犬。二人在雨中摆出战斗姿态,雨点打在长枪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扑上去的两只玉犬被轻易击飞。 丹恒的长□□过去,却因为顾及虎杖悠仁的身体收了势,被两面宿傩闪开。
第5章 两面宿傩 雨水拍打着废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丹恒握紧"击云",目光在伏黑惠和两面宿傩之间游移。情况确实棘手,他既要顾及虎杖悠仁的身体,又要注意不能误伤到伏黑惠,战斗节奏被完全打乱。 “鵺!” 伏黑惠的声音在雨中响起。一只巨大的式神从阴影中腾空而起,它有着猿猴的面孔、狸猫的身躯,展开的翅膀在雨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式神俯冲而下,利爪抓住伏黑惠的肩膀,带着他冲向半空中的两面宿傩。 “太慢了。”两面宿傩嗤笑一声,伏黑惠的力道对他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他很轻松地就接住了伏黑惠的踢击。 他左手格挡,右手顺势抓住伏黑惠的脚踝,只听"咔嚓"一声,脚踝应声而断。 “啧,”宿傩突然皱眉,“被这小子捡到便宜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用反转术式,修复了虎杖悠仁受伤的手掌。 伏黑惠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拎起。丹恒眼神一凛,长枪如游龙般刺出,逼得宿傩不得不松开手,将伏黑惠甩飞出去。 “就这样吗?真是可笑的挣扎。”两面宿傩又瞬息间闪身至被甩出的伏黑惠身旁,拽起他的头发,一拳重重砸向他腹部。 "砰!" 伏黑惠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砖石飞溅,烟尘四起。等他终于停下时,已经满脸是血,身体扭曲地躺在废墟中。 丹恒双手握住“击云”刺出,两面宿傩扭头躲开枪尖。他迅速挥枪拦开宿傩,趁机来到伏黑惠身边,青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伏黑惠的呼吸微弱,肋骨明显断裂,情况不容乐观。 “虎杖,你还不醒来吗?”丹恒抬头看向宿傩,试图唤醒虎杖悠仁的意识。 两面宿傩一顿,歪着头,脸上的黑色纹路在雨中显得格外狰狞:“你在喊他?真可惜他根本听不见啊。”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戏谑和恶意。 丹恒握紧“击云”,周身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雨水在枪尖凝结成冰,又瞬间碎裂。 “啊哈哈哈哈!”宿傩发出刺耳的笑声,他最喜欢看猎物露出这种表情,只可惜还有其他事要做,“我很满意你,送你个礼物。” 他猛地撕开上衣,露出布满黑色咒纹的胸膛。丹恒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真的要舍弃虎杖的身体吗?只要虎杖的灵魂还在...... “洞天幻化......”丹恒低声念道,枪尖开始泛起青色的光芒。 就在这时,仿佛利刃扎进皮肉,一声令人牙酸的"噗呲"声打断了丹恒的咒语。他瞳孔猛地收缩,只见虎杖悠仁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里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啊嘞,”虎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好像是我的诶?”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经向后倒去。鲜血在雨中绽放,染红了周围的积水。虎杖悠仁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泥泞的水花。 丹恒的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雨水打在脸上的感觉变得模糊。他站在原地,看着虎杖悠仁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虎杖悠仁死了。 *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解剖室外。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经过治疗,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从昨天昏迷后到现在还没醒来。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日光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丹恒靠坐在解剖室门外的墙边,冰冷的瓷砖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凉意。 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五条悟的声音难得带着怒意,家入硝子则在中间打着圆场:“算了,伊地知夹在中间,也不过是按照程序办事......” 丹恒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远处的树梢上停着一只孤零零的乌鸦,发出沙哑的啼鸣。 所有的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薄膜,明明就在耳边,却怎么也进不到脑海里。 丹恒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起了罗浮仙舟匆匆一瞥的街巷,想起了被放逐时独自走过的漫漫长路,想起了终于登上星穹列车后,结识的伙伴们。 那些温暖的回忆此刻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剜着心脏。 前世种种,已看不真切,对于丹恒来说,这是第一次,有朋友在他面前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去。 虎杖悠仁最后那个茫然的表情,那颗被他亲手掏出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还有倒在地上时溅起的血花,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丹恒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疲惫感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他闭上眼睛,额头抵在膝盖上,呼吸变得轻不可闻。 突然,他听到了什么。 起初以为是幻觉,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虎杖悠仁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活力,还有五条悟夸张的欢呼声。 丹恒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而有些眩晕。他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手指微微发抖地握住门把手。 解剖室里,虎杖悠仁赤着身体坐在解剖台上,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看到丹恒推门进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嗨,丹恒。”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虎杖悠仁的身上。他的皮肤还带着些许苍白,但胸膛的起伏清晰可见,那颗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 “虎杖,欢迎回来。”丹恒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青色的眼眸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嗯!”虎杖悠仁呲着大牙笑了,那笑容纯粹得没有一丝阴霾,仿佛阴云从未存在过。 * 虎杖悠仁匆匆套上衣服,跟着五条悟从后门悄悄离开。丹恒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他耳目聪灵,隔着很远的距离,依然能听见虎杖压低声音的询问:“伏黑和钉崎他们......” “不用担心~”五条悟心情很好,语气轻快地回答他,“他们睡了个好觉,估计已经活蹦乱跳地醒啦。” 在离开前,五条悟特意停下脚步,转向丹恒。 即使隔着那副标志性的黑色眼罩,丹恒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中的认真:“悠仁之后会有新的训练安排。记住,他复活的消息要绝对保密。” 他的语气难得严肃:“谁也不能告诉。” 丹恒点点头,他早已从解剖室里的对话中窥见了咒术界的一角。 一群高高在上、封建迂腐的老头老太太们,对付不了最强的五条悟,就把手伸向他的学生。 “真是讽刺啊,”五条悟临走前轻笑着说,“自己都是腐烂的恶臭橘子了,还要残害年轻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不过没关系,蝼蚁始终是蝼蚁 。” 丹恒靠在墙上,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在解剖室外,他到底还是听见了不少五条悟的大胆发言。他想要通过教育,改变腐朽的咒术界。 果然,五条先生只是看似随性散漫而已,实则心思缜密,颇有城府。 听家入小姐说,他会在深夜批改学生的训练报告,会为每一节课精心准备教案。这样一个对教育事业充满热情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不靠谱?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晨光,驱散了雨后的阴霾。丹恒望着那道光,突然明白了五条悟的用意。 隐瞒虎杖复活的消息,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学生,更是一个信号——他要开始对腐朽的咒术界动手了。 “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丹恒轻声自语,转身走向操场的方向,他准备去看看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的情况。 丹恒沿着石板路走向高专操场,晨露在草叶上闪烁。远远地,他看见换上运动服的伏黑惠从校门方向走来。 钉崎野蔷薇正在操场上和人对练,喊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伏黑惠的样子不像是离开了一小会,倒像是出了趟远门。 “去找死者母亲了吗?”丹恒轻声问道。他想起昨天,伏黑惠虽然嘴上说着“那些人都是罪犯”,却还是默默撕下了死者胸前的名牌,带了出去。 “嗯。”伏黑惠简短地应了一声,名牌他已经交给了死者的母亲。 不管是因为虎杖悠仁的坚持,还是因为自己也注意到了"帐"外那位哭泣的母亲,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年,内心始终保持着柔软。 丹恒没有再追问。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温柔。 他看着伏黑惠略显疲惫低落的侧脸,想到五条先生的计划,最终还是把虎杖还活着的消息咽了回去。 “喂,你们在那边干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扎着绿色马尾辫的英气女生,手中的长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伏黑,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怎么才过来?” “啊——磨磨唧唧的混蛋,快来替换我啊!”钉崎野蔷薇的喊声传来。她正被一只体型巨大的熊猫拎着转圈,校服裙摆在空中翻飞。“穿校服太不方便了,老娘要去买新运动服!” 伏黑惠愣了一下,迟疑道:“这是?” “抗压训练。”真希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她转向丹恒,目光中带着审视:“你就是那个祓除了特级的家伙吧。” 熊猫和另一个浅杏色短发的少年也走了过来。少年拉了拉高领,遮住下半张脸:“鲑鱼。” “很不错嘛,少年。”熊猫自来熟地揽住丹恒的肩膀,“我来介绍一下吧。” “我,正道的得意之作,人见人爱的咒骸——熊猫!”熊猫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又指了指身边的同伴。 “狗卷棘,咒言师末裔,平时只说饭团语哦。” “海带。”狗卷棘挥了挥手。 “这位是禅院真希,叫她真希就行。”熊猫把头凑到丹恒耳边,压低声音说:“要小心哦,她是个暴力狂!” “你这家伙找死。”真希一个肘击,熊猫哀嚎一声痛苦倒地,再起不能。 “看吧,我就说......”熊猫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真希的怒视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来解说一下情况。”钉崎野蔷薇终于从熊猫的魔爪中解脱出来,喘着气说:“一个半月后我们要和京都校展开姐妹校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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