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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观众对自己主队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嘘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到场的球迷看了可能是他们一生中看过的最无聊的比赛。 脾气差一点的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对弗朗茨开喷了。 “@弗朗茨：你的比赛就像蜗牛竞走一样，又臭又长。” “@弗朗茨：如果你在开赛后还坚持采用这样阴间的战术，我敢保证你撑不过半个月就要被炒鱿鱼。” “@弗朗茨：请问你举办这场比赛是来骗我们门票钱的吗？” 弗朗茨感到非常伤心，虽然他的确有过坑球迷钱的想法，但这个传控战术他是认真研究过的！ 为此他前几天都熬到很晚才睡。 不过这场比赛也让弗朗茨认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水平。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把战术上的事情交给汉斯吧。 其实弗朗茨还有一次实验新战术的机会。 第一轮的足协杯比赛，他们抽中了德乙球队韦恩威斯巴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当可以轻松获胜。 但这回弗朗茨不敢再整活了。 杯赛中的德国球队经常会抽风——就连实力雄厚的“南大王”拜仁慕尼黑都有可能输给低级别联赛的球队。 要是弗朗茨在第一轮就葬送了球队晋级的机会，愤怒的球迷一定会抓住他，并把他吊死在大众汽车球场的房梁上。 比赛当天，助手发来邮件，让弗朗茨确定一下本赛季的夺冠奖金。 弗朗茨直接按俱乐部的最高标准设置了奖金，并在更衣室里向所有球员宣布了这个消息。 很显然，弗朗茨是在给球员们画大饼——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沃尔夫斯堡夺得任何一项冠军的几率都无限接近于0。 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得有，弗朗茨慷慨演讲了一番，也算是提振一下球员们的士气。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到场的媒体寥寥无几。 可第一个提问的记者就开始挑拨离间了：“您认为自己的长期目标能与主席的步调保持一致吗？” 想到前几天主席粗暴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弗朗茨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不一致，非常不一致。 但嘴上还是说：“事实上，我和主席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平日里我十分尊敬他......” 主席大人可是大众集团退休的高管，弗朗茨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他。 第二个记者也不是善茬：“面对韦恩威斯巴登这样低级别联赛的球队，你们是否会掉以轻心，很难打起精神？” “事实上，我们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队伍，所有人都在朝着相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弗朗茨已经总结出了应对记者们提问的方法，那就是他们问“yes or no”，你回答“or”，这样最不容易漏出破绽。 剩下的几个记者就问了些转会市场方面的问题，和以前一样，弗朗茨还是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很快比赛正式开始。 弗朗茨和汉斯之前讨论了一下，决定派一半的主力上场作战。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核心球员，让他们不要过早受伤，一方面也可以在球队不幸落后时换上全主力阵容。 弗朗茨在更衣室里照常演讲了一番，球员们就踏上了比赛现场。 球员通道内，一名记者拦住了正在前往教练席的弗朗茨，做起了现场转播采访。 这个记者还算比较有良心，问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这是您职业生涯执教的首场正式比赛，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弗朗茨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这场比赛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他很真诚地回复道：“希望我们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比赛正式开始。 或许是赛季刚开始，球员们磨合得并不是太好。上半场比赛他们空有控球率却得势不得分。 偶尔几次较为有威胁的射门，也被对方门将神勇化解。 上半场双方互交白卷。总的来说，球队的表现没有太大的问题。 下半场易边再战，球员们踢得顺利了很多。 比赛的第46分钟，主力右后卫博特·巴库带球至前场，将球巧妙地传给了插入禁区中的边锋卡明斯基。 卡明斯基将球往门前横扫，11号中锋蒂亚戈·托马斯压着防守球员在门前抢点补射，皮球应声入网，沃尔夫斯堡1：0领先。 弗朗茨欣慰地点了点头：嗯，开始步入正轨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对面就立刻还以颜色。 55分钟，在对方一次普通的前场进攻中，球队的中后卫在配合上出现了失误，没能封住对方的传球路线，被对方前锋找到机会扳回一城。 汉斯在教练席上看得已经气炸了，他直接跑到场边，向球员们大吼：“配合，你们的配合在哪？” 在被汉斯痛骂过后，球队的表现稍微好了一些。 后面的20多分钟，他们组织起了多次有效进攻。 但运气实在是有些差，这些射门要么是稍稍偏离球门，要么是被门将或者门柱拒之门外。 眼看比赛时间所剩无几，对方开始收缩在禁区内，摆起了铁桶阵。 沃尔夫斯堡采取了高空轰炸的方式，企图利用身体优势洞穿对面的球门，却多次无功而返。 最后还是球队的远射高手站出来解决了问题。 比赛的伤停补时阶段，主力中场斯万贝里在弧顶外好几米的地方接到球。 此时他身旁无人盯防，于是直接抬脚怒射。 一记重炮，皮球以优美的弧线划过禁区钻入球网，对方门将鞭长莫及。 弗朗茨看到这粒精彩的进球，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像这样的超远世界波，放在世界杯上至少也是个十佳球的水平。 斯万贝里的进球彻底杀死了比赛。对方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结束——沃尔夫斯堡有惊无险地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第7章 联赛首战 尽管球队艰难取胜，但表现还是很难让人满意。 不少弗朗茨的黑粉在社交媒体上对他大肆抨击。 “像这样的比赛，不赢五个都不能称得上是胜利！” “我们难道踢个德乙球队还要用防守反击吗？” “这个毛头小子会把球队带进深渊！” 有些脾气暴躁的老哥甚至亲切地问候起了弗朗茨的父母家人。 弗朗茨的脑子里却只想着钱，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薅羊毛的好主意。 他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形象做一个丑化版的手办，卖给这些自己的黑粉来出气。 说干就干，他立刻找到了总监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总监被弗朗茨的无私感动坏了，他发现弗朗茨真的是一个纯粹的人——纯粹得只剩钱了。 第二天产品部门就设计出了一个头角峥嵘、相貌丑陋的“弗朗茨娃娃”。 弗朗茨找了一位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工作人员扮成黑粉，拍了一个他暴揍“弗朗茨娃娃”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这个视频在社交媒体上反响很好。不少黑粉在下面评论留言说他们也要买。 弗朗茨开心坏了，他开始觉得黑粉的批评也未必是坏事，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只要欧元进了自家球队的腰包，他弗朗茨挨点骂又怎么了。 社交媒体上也不全是批评的声音，还是有人维护弗朗茨的。 就比如一个昵称叫“威廉”的网友——从他的发言来看应该是个小孩。 “威廉”在骂的最狠的评论下回复道：“叔叔，您好，我觉得您不应该这样辱骂他人；即使教练先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也不应该这样说他。” “威廉”还给弗朗茨的社交账户发了私信：“教练先生，请您一定不要理会那些人。我和爸爸都觉得您干得很好。加油！” 弗朗茨被“威廉”感动得“热泪盈眶”，看来还是有好人的嘛！ 无论外界的舆论闹得再凶，弗朗茨的教练工作还是得继续。 董事会虽然平时很注重球迷们的意见，但也不至于因为一场比赛踢得不好就把教练炒鱿鱼了——更何况这场比赛他们还赢了。 球队上下紧锣密鼓地训练，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联赛首战。 他们的第一个联赛对手是升班马海登海姆队。 海登海姆算是德甲非常励志的一支小球队了。球队所在地海登海姆市，也是“沙漠之狐”埃尔温·隆美尔的故乡。 现任教练弗兰克·施密特就是海登海姆当地人，他从球员到教练一共为球队效力了近二十年。 在这位小球队教父的带领下，海登海姆从地区级联赛一路高歌猛进，花了十几年时间连升四级杀入德甲。 弗朗茨其实挺欣赏他的。对于他这样的本土派来说，每一个坚守家乡球队的教练都值得尊敬。 尽管海登海姆没有什么踢顶级联赛的经验，但他们也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 施密特教练的战术风格灵活多变，让人摸不着头脑。 汉斯分析下来，还是决定保守一点，防守反击，以不变应万变。 开赛的当天，两队并没有赢得媒体的过多关注。 记者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刚刚来到德甲的哈里·凯恩身上。来到这里采访的只有一些本地媒体和两队的跟队记者。 那些尖酸刻薄的大记者一走，发布会现场立刻就清净了，再也没有各种充满陷阱的问题。 弗朗茨和对方的教练商业互吹了一波，就愉快地结束了此次发布会。 很快比赛开始。 大众汽车球场内，球迷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新赛季的到来。 主队看台上，死忠球迷举起了巨型的“TIFO”，上面是球队队长阿诺德的头像。 弗朗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巨型“TIFO”，幻想着自己的头像有一天也能挂上去——到时候他一定要找那些黑粉收钱，作为使用自己肖像的费用。 裁判一声哨响。 主队球员开球。看台上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助威声。 虽然噪音分贝比不上威斯特法伦的南看台，但对于沃尔夫斯堡这样的小城小队来说，也不算输了气势。 对方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4231阵型。 这场比赛沃尔夫斯堡踢得挺顺利的。比赛的第10分钟，球队就有了收获。 奥地利边锋帕特里克·维默右路起高球传中，把球吊到禁区内。 后方插上的卡明斯基精准抢点，在点球点附近头球攻门——1:0。 球队领先后已经掌握了主动，汉斯于是下令降低比赛的节奏，以稳守为主，适时再寻找机会扩大战果。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踢德甲比赛没有经验，海登海姆队球员看到己方落后，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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